黏人精成精了
两人匆匆走远,互相低语:“神气什么,不就是个残废,也不知道赵琼阑带他出来做什么。”
“就是……”
赵琼阑伸手,将手边的生蚝放到他的餐盘中:“尝尝。”
沉砚舟看着餐盘。
“抱歉,我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还以为就是我们几个相熟的小聚。”
“没关……”
“阿阑。”一道男声插足进来,打断两人的对话。
纪行云大步走到赵琼阑身边:“你也来了,我今天都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沉砚舟默默咽下嘴边的话,看着高大的男人熟稔地拉开赵琼阑身边的椅子坐下,语调低沉又温柔。
“阿阑,我前天生日喊你,你怎么不来?”
阿阑。
他们都可以叫她阿阑。
只有他不被允许。
赵琼阑淡淡地敷衍道:“公司事太多,没时间过去。”
“那你今天总有时间了吧,一会儿泳池派对,一起下去游两圈?”
沉砚舟听着他们的对话,垂眸看着自已的腿,抿紧唇沉默不语,极力压缩自已的存在感。
“一会儿再说吧。”赵琼阑随口说道。
纪行云对她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自顾自开心道:“那你吃饭吧,我不打扰你了,我们一会儿泳池见。”
他站起身,将椅子推回去,带着一脸笑容离开,全程都仿佛没看到坐在对面的人一般。
站在不远处的洛芸雨无语地摇头:“你说纪行云到底什么毛病,阿阑每次对他都是爱答不理的态度,他怎么脸皮这么厚还能往上凑呢?”
莫淮之也很无语:“你有这闲心,多操心操心自已行不行?”
“我有什么好操心的?”洛芸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又没结婚,要是像阿阑一样桃花多我高兴还来不及。”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莫淮之伸手将墨镜戴上,起身走人。
“诶!”洛芸雨瞪大眼睛,将手边的毛巾朝他的背影扔去,“什么毛病啊你!”
吃完晚饭,赵琼阑推着沉砚舟回到房间。
他从晚餐开始就沉默寡言,脸上好似冰封了一层面具。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沉砚舟摇头,房门关上,终于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和目光。
“一会儿的泳池派对,想去吗?”她问。
沉砚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不太好,有些不放心。
“不用,,你不用陪我。”
见他坚持,赵琼阑没再多说,泳池边都是水,他的轮椅确实也不方便。
话,或者找管家。”
“嗯。”
沉砚舟坐在轮椅上,看着她进出接了几个电话,然后进了卫生间换衣服。
火红色的露背泳衣衬得她肤白如雪,黑色的大波浪垂下,遮挡住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套了一条牛仔短裤,纤细的腿又长又直。
沉砚舟垂下眸避开视线,睫毛轻轻颤动。
赵琼阑对着镜子用口红描摹了一遍红唇,不用上妆,镜中的人也美艳地叫人移不开眼睛。
洛芸雨这个催人怪又打电话来催。
“阿阑,好了没?我在你门口。”
“来了。”
赵琼阑挂下电话,看向沉砚舟:“我走了,要是累了你就先睡,我睡次卧。”
“嗯。”
大门被关上,只剩下一室冷清。
她的世界丰富多彩,鲜活靓丽,不像他。
沉砚舟驱动轮椅,一楼南面的阳台正对泳池,可以清晰地看到楼下活力四射的男男女女们正在疯闹。
五光十色的灯光下,伴随着动感的dj,泳池里不断溅起“扑通扑通”的水花。
“阿阑,你不打算下水吗?”
“不想下,喝点东西吧。”
“行。”
洛芸雨坐到吧台边,伸手敲了敲桌子。
调酒师立刻为两位女士呈上调好的鸡尾酒。
“你老公怎么没来?”
“他说想休息。”
“也是,他腿不方便,来了也没意思。”洛芸雨抿了口酒,冲调酒师竖了个大拇指。
帅气的调酒师冲她眨了下眼睛。
赵琼阑回头看了眼,莫淮之坐在不远处沉着脸转开头。
她有些好笑,却也没点破。
“阿阑,你外婆他们家还好吗?阿姨没事吧?”
“没事。”赵琼阑举起酒杯喝了口酒。
“这么大的姜家,竟然说倒就倒,太令人唏嘘了。我爸妈最近在家还说起这个事,谁都没想到,姜家会倒。”
“起起落落,也正常,不是说盛久必衰?”
“阿阑,你不担心吗?”洛芸雨奇怪地看着她。
赵琼阑放下酒杯问:“担心什么?”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赵家现在暗流涌动,姜家倒了,你失去了很大的助力。”洛芸雨歪着头打量着她的神色,“我爸说,如果当初你想,姜家未必会破产。可你并没有出手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