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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绑定复仇系统,炮灰她杀疯了(57)

作者:竹间影墨染秋 阅读记录

“在灶台边,在炕沿上,在院子里。”

“白天,晚上,下雨,下雪。”

“因为我饭做晚了,因为他酒喝多了,因为他在外面不顺心。”

“因为我是他的婆娘,他想打就打。”

她没有任何修饰,没有哭诉,只是平静地、一字一句地陈述着那些鲜血淋漓的事实。

每一个字落下,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人们心里。

台下那些曾经麻木的脸,开始扭曲,开始涨红,开始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愤怒和羞愧。

“去年冬天,腊月初八。”

许静怡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让周围的空气似乎又冷了几分。

“他嫌我熬的腊八粥太稀,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她微微抬手,指向自己的小腹位置,“当时,我怀孕四个月。”

台下彻底炸了。

女人们的尖叫声、男人们的怒骂声、还有压抑不住的抽泣声瞬间爆开。

“畜生啊。”

“四个月,那是条人命啊。”

“天打雷劈的东西。”

王铁柱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文书也震惊地看着许静怡,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赵建设仿佛被戳中了最深的恐惧,挣扎得更厉害了,嘶吼着。

“你胡说,贱人,你诬赖我。你怀的是野种,谁知道是谁的。”

他的叫骂在巨大的愤怒浪潮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许静怡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嘶吼,她的目光没有一丝波动。

她只是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了台下妇女组那群女人身上。

她的视线缓缓扫过王红梅、李二婶、还有那些曾经在祠堂里瑟缩如鹌鹑、如今却挺直了腰杆、眼里喷着火的姐妹们。

“还有她。”

许静怡的指尖,轻轻点向瘫在地上的张秀兰。

“绣花组的账,是她记的。工分,是她算的。钱,是她领的。”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我的那份扫盲先进材料,是她拿走的。上面,有我的名字。”

张秀兰头埋得更低了,只剩下恐惧的呜咽。

“咚。”一声闷响。

李二婶猛地将手里一个破旧的布包砸在台前的地上,她指着张秀兰,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

“对,是她,她记俺的工分就少。俺编的筐,她记的比隔壁少两个。俺问,她就说俺老眼昏花看错了,还骂俺不识相。”

她说着,老泪纵横。

“还有俺。”

王红梅也站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写着歪歪扭扭“#10”符号的纸片,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响亮。

“俺绣的手帕,明明是十张,她就给俺记八张。俺以前不敢说,是许老师教俺记账,俺才知道。俺的工分钱,被她昧了,都戴她手脖子上了。”

她指向张秀兰手腕,虽然那银镯子早已被没收,但指控的意味无比清晰。

“对,就是她。”

“昧工分钱。”

“还抢许老师的名额,不要脸。”

妇女组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站了出来,压抑了太久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喷发。

她们的声音或许不整齐,或许带着乡音,或许还带着哭腔,但汇聚在一起,却形成了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

她们的指控,如同无数把利刃,将张秀兰最后的遮羞布撕得粉碎。

张秀兰瘫在地上嚎啕大哭,语无伦次地求饶。

“俺错了,俺还钱。俺都还,别抓俺,建设哥,建设哥你说话啊。”

赵建设看着台下群情激愤的村民,所有的嚣张气焰和侥幸心理,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挣扎的力气都消失了,跪在地上,脸上只剩下绝望。

就在这时,公社文书深吸一口气,铁皮喇叭再次响起。

“赵建设虐待家庭成员,致使其重伤流产,情节特别恶劣。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死缓。

这两个字如同丧钟,狠狠敲在赵建设的头上。

他瘫软在地,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湿痕。

“张秀兰,侵吞集体财产,数额虽不大,但情节恶劣,影响极坏。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五年。

张秀兰的哭声戛然而止,翻了个白眼,直接晕死过去。

“带下去。”王铁柱一声怒吼。

两个民兵立刻上前,将赵建设和昏厥的张秀兰拖离了审判台。

寒风卷过,吹起地上的尘土,也吹动了许静怡额前几缕散乱的发丝。

台下,无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充满了敬畏、感激、震撼,还有恐惧。

李二婶在人群里,攥着身边一个年轻媳妇的手,眼泪不停地流,喃喃道。

“告了,真告赢了,真有人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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