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小 姐,来我心上请直飞/甩掉空管前任后,却要听他指挥(152)
这种能让她忘记自己真正生活,抛下烦恼的快乐享受,必然会使人流连忘返。
尤其对于郑颖而言。
她如今存在的真实世界,灰败,破旧,充满压力和贫穷。
更会向往无法拥有的一切。
“明白了,郑阿姨这周就在国内好好玩玩,我专门派了司机接送,你难得回来,也可以四处走动,看看以前待过的地方和你年轻时候……有什么不同。”
“嗯,谢谢尽州,阿蕙有你这样的儿子,真好,真好。”
一句一句感慨里,有多少令她情绪跌宕的因素存在?
贺尽州眼底划过冷冽,客气颔首,转身去送其他客人。
郑颖独自瞧着别墅布置装潢,心中的确已经掀起波澜,贺母想过来陪她,却暂时抽不开身,只能抬高音量:“颖姐,你坐着喝茶,无聊还可以去后院逛会儿,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
“没事,你先忙。”
郑颖独自沿着客厅走到后院,今晚这里也特地布置过,灯带发出的光芒很漂亮,还有个秋千在草坪正中间。
她忽然就想起年轻时候的那几张脸。
“我以后结婚了,肯定要在院子里弄一个超大的秋千!”
“我也要我也要,除了秋千,我还想要修个水池养鱼,旁边种花……”
她是怎么说的?
“唉呦,你们这些想法太幼稚,是我,肯定得先搞个大泳池,然后再……”
再什么?
那些豪言壮语,对未来的美好期盼,她自己都有些不记得。
却有人实现了曾经的愿望。
住着大房子,有个孝顺又成功的儿子,丈夫体贴关怀备至。
郑颖独自在院子里坐了很久,才起身返回室内,刚走到门口,听到不远处的议论声。
“阿蕙哪来的这么个朋友,以前从没见过,还对她那么亲近。”
“不认识啊,没什么印象,看她穿着气质,应该不是生意上的合伙人。”
“听刚才说的,好像是小时候就认识的朋友。”
“也难得哈,小时候到现在几十年了,还能作伴,阿蕙这人确实念旧情。”
分明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郑颖却止不住的浑身发抖,有种被怜悯之感。
但当她回去,再见到贺母,表情仍然镇定:“阿蕙,今天有些晚了,你还有这么多客人在,我反正要待几天,回头再见面。”
“要不你今晚就在这住下吧?”
郑颖露出的笑容很自然:“不了,尽州给我定了酒店,别浪费。”
她的伪装似乎很完美。
只有角落里的贺尽州才看清楚,那人有些无法克制颤抖的手。
“妈,我送郑阿姨出去。”
贺尽州将郑颖送到门外,又细心叮嘱:“阿姨有什么需求可以尽管告诉我,你在安城的这些天,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只是这些话里的深意,不易察觉。
目送郑颖离去,回室内,恰好和父亲对上目光。
贺尽州无声笑了笑,坐到一旁沙发上,继续和祝青鸢发消息。
“人已经走了。”
祝青鸢:“他脸色很难看吧?”
“看得出很辛苦在忍耐。”
贺尽州已经将整个过程里的关键点告诉她,事情也正如他们预估中那样发展。
祝青鸢非常满意,赠送贺尽州几个亲亲的表情,就把手机丢在旁边,陪果冻玩逗猫棒。
贺尽州靠在沙发里,半天都没等到祝青鸢回消息,终于忍不住,打了个:“?”
又觉得不够。
“干嘛去了?”
“不要我了?”
祝青鸢:“……”
贺尽州干脆起身走到后院去,给她打语音。
祝青鸢接通后很是无奈:“干嘛呀,我在陪果冻玩呢。”
“陪果冻玩就把我给忘了是吧。”贺尽州拖长语气,像在抗议,“你都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阿姨生日,你肯定要多陪陪她,我干嘛要催你回来。”
贺尽州朝屋内看了一眼,母亲已经同朋友们开始喝茶,眉飞色舞,应该在聊下一个话题。
“估计,她暂时不太想理我。”
贺尽州当然知道,母亲还在生闷气。
尤其是,容斐瑜今天没来。
她只是提前和贺母单独见面,送上了礼物,已经彻底决定避嫌。
这次无论贺母如何要求,都不愿意再掺和到他们中间来。
本身从一开始,容斐瑜就是被贺母请求帮助,虽然她知道长辈有那方面的心思,但她自己和贺尽州之间,有着相同认知。
他们从来都是只有纯粹友情,甚至,只是小时候才更加熟悉彼此,长大后这种关系就逐渐淡了,虽然比普通人更熟悉些,却也保持着足够边界线。
之前那段时间帮忙,容斐瑜内心实际非常忐忑不安,可又敌不过长辈的强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