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不能眠+番外(50)
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已有一只手搭上她肩头。
她回身,身子便不由自主被带入一个微凉而宽阔的怀里,熟悉的气息侵入鼻端,接着下巴被抬起,双唇被温热柔软所覆盖。
或许是他吻得急,又或许她一天内经历了太多事,微微局促,下意识推了推他。
他却不放,只是动作顿了顿,剥掉了她外套。
那是个男款大衣,兴许他早看它不顺眼了,随手丢到地上。
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打横抱起来,放倒在沙发上,他跟着压下来,一手扣住她后脑,一手钳住她腰肢,吻就笼罩下来了。
这种被人主导、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如果是杜荃,他可能会收获猛烈挣扎,但对方是左空,她就只是嘴里轻呼了声,就顺着他去了。
但他是深吻,一长驱直入,便用唇舌缠住她游戏,久久不肯退出,她喘不过来气,中间只获得过一点点喘息的空间,就又被堵住了。
双手都抵在他胸前,她推不开他,头又发晕,迷迷糊糊间,想到她有好多问题没问他,他们应该先好好聊一聊。
但这狗男人现在只想着那档子事。
她想法很快被他搅缠碎了,串联不起来了,挤出唇瓣的只有轻轻呜咽。
半晌,他放开了她嘴巴,唇又顺着她脖子下移。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一边吻,一边帮她脱衣服,刚脱一半,露出她脖子、胸口的大片肌肤,他手上动作停了停,但停顿的时间太短暂,随即又继续,余谙就没察觉到什么异常。
被脱到只剩小衣了,她浑身清凉,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点。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她的计划是,阻止他的脸再落下,然后捧起他的脸,迫使他好好看着自己,再展开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
但左空没顺她的意,他捉住她那只手吻,吻得她手心发痒,又濡湿了一片,叫她自己收回去,然后两人才四目相对,耳边是彼此轻喘的粗气。
这时,他眼里清明了许多,说:“我弄疼你了?对不起,还是没控制住。要不是四哥他们,阳台那儿就想吻你。”
她轻舒一口气:“我当你死了五年!我真的以为活见鬼了!”
他短促地笑,膝盖顶进她双腿间:“我现在回来了,你还要我么?”
他问得好礼貌,这动作却将他的欲望暴露无疑。
她短暂窘迫,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这五年,你都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稍后再说。”他一只手贴着她背脊,掌心滚热,“不回答?我问问她们的意见!”
她们?
她疑惑,等反应过来,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他那只手在她身上游走,他的手掌很大,皮肤粗粝,每到一处,都叫她皮肤跟着颤栗起来,又痒又酥麻,她呻吟着、闪躲着,却总也摆脱不掉他。
“这里,想过我么?”
大手覆住一团柔软,轻轻摩挲,小小蓓蕾在他手中轻盈绽放。
她吸气,单手勾住他脖子。
他贴近她,落下吻,那只手继续游走,滑过柔软的平原,涉过一片草丛,他摸索,很快摸到冒出来的小小芽尖。
“这里,想过我么?”
他捻她,动作粗暴。
她呜咽一声,眼里湿润了一片,忍不住弓起背。
“没什么反应呢?”他装疑惑,继续深入、探寻,“那这里呢?也没有想我么?”
“停下停下!”她呼吸彻底乱了,脚趾蜷曲,无助地哀哭,附和他,“想你想你,每天都想你,每个地方都想你!”
他像是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低下脸来,给予绵长的深吻,不如方才的急迫粗暴,却比记忆里更为蚀骨灼人。
她努力调匀呼吸,跟上他的节奏,忽然又颠三倒四地想,上一次吻他是什么时候?
临别那次。
隔了五年的生离死别。
她回吻,感觉到自己正被一种巨大的幸福包裹住,这很好,但她内心依然是千疮百孔,痛得要命。
他变了很多,又没完全变,至少他还要她,还跟从前一样,一吻起她来就不要命了,直到她气息都紊乱了,才肯短暂放过她。
耳鬓厮磨,微微喘息,听着彼此起伏呼应的呼吸。
像是回到了当年,一切水到渠成。
他跪在她双膝间,连她小衣也剥掉了,低矮的吊灯下,呈现于眼前的线条,比记忆里更玲珑有致,他突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明显粗重,解开裤扣,就扶着自己侵入她。
前戏不足,又紧又涩,他进不去,轻手拍了拍她,令她放松些,才一寸一寸缓缓往里推进,推到最深处,完整地填满,示意她双腿盘住自己的腰,再抱着她深浅不一地律动。
她像是被劈开,生涩的疼,疼得生理性地掉眼泪,又或者终于被填满了,迟来的满足感反倒漾起多年的委屈,忍不住咬他肩,一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