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无奈:“又怎么了?”
叶尔柯高兴道:“你、你笑啦!自从这回重遇到你,我就没看过你笑!”
是啊,多久没笑了呢?
楚晗自己也记不太清楚,可能他在画漫画的时候会偶尔弯起嘴角,但通常都是苦涩居多。
当初之所以和叶尔柯在一起,多半也是因为这家伙有本事让自己随时随地露出笑颜。
等不到回答的二柯暗自雀跃地说:“你、你笑起来可好看了,还是多笑笑吧。”
楚晗侧开脸:“走。”
叶尔柯问:“干吗?”
楚晗说:“都受伤了,不上点药吗?”
叶尔柯这才扶住微痛的嘴角,叽叽喳喳地抱怨道:“这居委会老太太怎么如此厉害,真是要命!”
楚晗叹息:“连老太太都打不过吗?”
“我哪能还手啊,看她那老胳膊老腿的,万一出点什么事讹上我,那我下半辈子可有事干了!”叶尔柯说话的动静大了,便忍不住呲牙咧嘴地吸气。
楚晗瞧瞧他,又无奈地笑了下,而后才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
体型稍大的狗总是活泼好动。
等到主人归家打开门后,已经变淘气的楚嘟嘟便带着渣渣溜了出去。
叶尔柯不放心地探头朝外张望:“别丢了。”
楚晗拿出药箱说:“没事,院门没开,除非有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翻墙来偷。”
叶尔柯这才气馁地落座,反思自己怎么干每件事都不得善终。
没再批评他的楚晗沾好酒精坐在他旁边,伸出手默默给他脸上破皮的地方消毒。
很久不曾亲密过的两人相顾无言。
当初的分开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是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发生的。
连好好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以至于内心很难真的接受事实。
叶尔柯抬起大眼睛,有点紧张又很庆幸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禁不住内心徘徊太久的愧疚与思念,忽然毫无预兆地亲吻了上去。
酒精的味道在口齿间缓慢扩散。
本来已经做好被推开的准备,但楚晗却并未有激烈的反应,只是因为内心犹豫而稍显僵硬。
叶尔柯贴着他的脸小声问:“你是不是没有那么生气了……”
男人毕竟是男人,不是何时都能做到由大脑控制身体的高难要求,更何况面对的是个不曾放下的人。
楚晗没来得及回答,便又被叶尔柯搂着脖子吻住。
灼热的气息点燃了被压抑已久的欲望,因着分手而留下的痕迹又平添了几丝怨气。
感觉到原本平整的衬衫被趁机解开,楚晗不由扶开他的肩膀:“你这样傻不傻?”
叶尔柯的脸已然涨红,忍不住回答:“我就是傻,不然我不会把你气走。”
话毕他就跟小狼狗似的扑倒了楚晗,把药箱挤到地板上,搞得一团凌乱。
虽然闻到酒精流出来的味道,但楚晗已经无暇兼顾了。
因为叶尔柯竟然拉开他的牛仔裤,闭着眼睛朝已经坚硬的欲望亲上去,无法言语的快/感瞬时间麻痹了关于理智的神经。
楚晗扶住那他柔软的短发,再也控制不住呼吸的急促,竟然就这样重新跌回了二柯关于爱的陷阱。
——
久违的翻云覆雨后,空气中弥漫着股荷尔蒙飘散的温热。
主动点火却被蹂/躏到奄奄一息的叶尔柯趴在楚晗身上动弹不得,想说话却觉得嗓子干哑无力。
楚晗开始也没说话,直到再度抚摸到他后腰非常明显的伤疤,才开口问道:“怎么没养好?”
“……当时被我家亲戚拽得开裂两次,后来自己到清源换医院还发炎了,反反复复就这样……不过已经没啥感觉了……”叶尔柯小声回答。
楚晗想象出那时他的日子有多混乱,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叶尔柯趁机小声装可怜:“再给我次机会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永远都陪着你,现在爸妈已经不原谅我了,要是你也不原谅我,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想有一天你忽然醒悟到,还是父母更重要。”楚晗闭上眼睛。
“父母当然重要,但这不一样啊,跟我过日子的人不是他们,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叶尔柯已经想清楚这些事。
就在正等待宣判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真抓挠的声音。
叶尔柯抬起脖子叫道:“糟了,狗狗!”
他说着想起来穿衣服,却因为腰酸腿软而摔到了地板上。
楚晗赶忙起身将这家伙抱回去,然后才打开门,望向两个湿乎乎、脏兮兮、被遗忘在院子里一下午的倒霉蛋。
——
给一条狗洗澡已经是折磨了,更何况还有两条?
由于怕它们着凉,根本来不及去宠物店处理,只好动用了失宠已久的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