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有的坚持，不管是唯粉的守护，还是团粉的等待，最终都指向同一个地方，希望那五道光，能一起走得很远很远。

第一章 晨光里的新地址

窗帘缝隙漏进来的第一缕阳光，正好落在林溪的睫毛上。

她动了动，鼻尖先捕捉到陌生的气息——不是训练室消毒水混着汗水的味道，也不是宿舍里宋软糖总偷偷藏起来的草莓糖甜香，是种带着点灰尘的、崭新的味道。

“醒了？”

夏野的声音从斜对面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林溪撑起上半身，看见夏野正坐在床沿揉膝盖，银色的护膝被她随手放在枕头边，在晨光里泛着低调的光。

“早，”林溪笑了笑，声音还有点软，“你也醒得早。”

这是间三室一厅的公寓，昨晚成团夜结束后，她们被节目组的车直接送过来的。经纪人说这是为“星芒五曜”准备的宿舍，要住到团体活动稳定下来为止。

团名是昨晚最后敲定的。当主持人念出“星芒五曜”四个字时，台下蓝色、银色、粉色、月白色、紫色的灯牌突然汇成一片光海，林溪记得自己回头时，宋软糖的眼泪正砸在粉色裙摆上，像颗融化的草莓糖。

五个人分了房间：林溪和宋软糖一间，夏野和苏青青一间，林薇单独一间——她凌晨三点还在阳台上写东西，大家都默契地没去打扰。

“咔嗒”一声，隔壁房间的门开了。宋软糖抱着枕头蹭出来，头发睡得乱糟糟的，像颗刚拆袋的棉花糖。“溪溪姐，”她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声音黏糊糊的，“我的草莓糖好像落在练习室了……”

“在这儿呢。”林薇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端着两杯温水，“昨晚你攥在手里睡着的，我给你放床头柜了。”

宋软糖“呀”了一声，转身冲回房间。林溪看着她的背影笑，忽然听见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是苏青青在整理东西。

她穿了件月白色的家居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看见林溪出来，她手里还捏着折叠整齐的水袖，微微颔首：“早，我把舞台服收进衣柜了，你的吉他包我靠在墙角了，没碰里面的东西。”

“谢谢你，青青。”林溪走过去，果然看见自己的吉他包安静地立在玄关，蓝色的琴带露在外面，像抹熟悉的影子。

夏野也走了出来，径直往冰箱那边去，拉开门“咦”了一声：“节目组还挺贴心，有牛奶和吐司。”

“我来吧。”林薇已经烧开了水，“你们先坐着歇会儿，昨晚都没怎么睡。”

宋软糖这时也跑出来了，手里举着颗草莓糖，见人就递：“吃吗吃吗？妈妈寄来的新口味，芒果草莓味的！”

夏野挑眉接过，剥开糖纸丢进嘴里：“你家是开糖果厂的？怎么总吃不完。”

“才不是，”宋软糖鼓着腮帮子，“是妈妈怕我想家……不过现在有你们，好像也没那么想家了。”

话说到最后声音变小了，她自己先红了脸，转身跑去帮林薇拿面包机。

林溪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靠在厨房门框上的夏野——平时在舞台上像头小豹子的人，此刻嘴里含着糖，眼神软了不少。苏青青已经把水袖收进了衣柜，正拿着抹布擦餐桌，动作轻轻的，像在打理自家的梳妆台。

“叮”的一声，面包机弹开了。林薇把烤得金黄的吐司拿出来，抹上草莓酱，先递给苏青青：“你的，少酱。”又给夏野递了片没抹酱的，最后把抹得厚厚的一片塞给宋软糖，“这个给你。”

宋软糖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薇薇姐你怎么知道我爱吃厚酱？”

“上次分组训练，看你把面包边都啃干净了，就中间酱多的地方留着最后吃。”林薇笑了笑，自己也拿了片吐司，慢慢咬着。

林溪忽然想起成团夜最后公布票数时，她站在最前面，听见身后宋软糖小声跟林薇说“我手好抖”，然后林薇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当时台下的蓝色灯牌和银色灯牌交相辉映，月白色的应援扇在人群里晃，粉色气球飘得老高，还有零星的紫色灯牌藏在角落里，像星星。

那时她们还是竞争对手，转身走进这间屋子，好像突然就变成了家人。

门铃响的时候，宋软糖正趴在餐桌旁给“星芒五曜”四个字画小星星。林溪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执行经纪人张姐，手里拎着两个大文件袋，脸上带着熬夜后的倦意，眼神却很亮。

“早啊，星芒五曜的姑娘们，”张姐笑着走进来，把文件袋往茶几上一放，“刚从公司过来，带了行程表。”

“张姐早！”五个人异口同声地打招呼，尾音里还带着点没睡醒的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