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打开文件袋，先拿出五份印着团名的工作证：“给你们的第一份‘入职礼物’，以后跑行程全靠它了。”

工作证上的照片是成团夜后台拍的，五个人挤在一块儿，宋软糖的脑袋歪在林溪肩上，夏野难得没皱眉，苏青青的水袖被风吹得拂过林薇的胳膊，每个人眼里都亮得像装了星光。

“重点说下后续安排，”张姐清了清嗓子，拿出行程表，“你们将由五家公司联合经纪——回声音乐负责音乐制作，锋芒工作室管舞台设计，另外三家分管商务、综艺和公益。”

“联合经纪？”林溪眨了眨眼，“是说我们还能保留各自的特色吗？”

“当然，”张姐点头，“这也是‘星芒五曜’的意义——五颗星各有光芒。比如苏青青的戏曲元素，回声音乐会请京剧院的老师来做编曲融合；夏野的高难度动作，锋芒那边会专门设计安全装置。”

夏野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没说话，但嘴角悄悄翘了点。

“未来三个月，”张姐翻过一页，“首要任务是发行首张EP《五道光》。三首歌：一首团曲，两首分队合作曲，初心组和未来组各一首，算是给粉丝的回馈。”

宋软糖立刻凑过来：“那我能和溪溪姐再跳《那些年》的片段吗？就像初舞台那样！”

“可以加进分队曲的bridge部分，”张姐笑着标注，“粉丝肯定会喜欢这个回忆杀。”

林薇忽然轻声问：“歌词方面……有什么想法吗？”

“正要说这个，”张姐看向她，“团曲的歌词想让你试试。粉丝都说‘薇薇的词配得上成团位’，公司觉得可以让你主导创作，我们再请专业词人润色。”

林薇的耳朵红了，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小本子——昨晚她写了句“五道光，聚成银河”，此刻突然觉得有了分量。

“EP发行后，年底启动全国巡演，”张姐继续说，“首站定在上海，场馆已经在报批了。对了，还有个公益项目——下个月去甘肃的乡村小学支教，带孩子们上音乐课。”

“支教？”宋软糖眼睛瞪得圆圆的，“我可以教他们折草莓糖纸星星吗？”

“当然，”张姐点头，“公司会准备教具，正好用你们的应援色做区分——蓝色的音准笛，银色的节奏棒，粉色的响板，月白色的铃鼓，紫色的谱架。”

苏青青忽然说：“我可以带套简化的水袖，教孩子们做肢体律动，比单纯唱歌更直观。”

夏野哼了声：“我教他们体能训练，免得上课打瞌睡。”

林溪笑了：“那我就带吉他，弹简单的和弦，让他们跟着唱。”

张姐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悄悄松了口气。选秀时各组粉丝吵得厉害，她本担心成团后不好磨合，现在看来，这些孩子比想象中更懂得彼此迁就。

“对了，”张姐想起什么，“上午十点去回声音乐拍定妆照，穿应援色的打歌服。下午和制作人开会，讨论EP的曲风，林薇把写好的歌词带上。”

宋软糖突然跳起来：“我的粉色发带！”她冲进房间翻行李箱，很快举着条缀着草莓吊坠的丝带跑出来，“草莓糖们送的出道礼物，拍定妆照必须戴！”

夏野的护膝被她带起的风扫到地上，林溪弯腰捡起来，发现护膝内侧贴着块创可贴——是昨晚谢幕时从高台跳下蹭破的皮。

“等下让张姐带点碘伏，”林溪轻声说，“别感染了。”

夏野接过护膝，指尖碰到她的手，不自然地往回缩了缩，闷声说：“知道了。”

苏青青正在给月白色的水袖喷防尘喷雾，看见林薇的紫色笔记本敞着，顺手帮她合上放进包里。林薇抬头冲她笑了笑，把桌上没喝完的豆浆推过去：“甜口的，你尝尝。”

十点整，保姆车停在楼下。宋软糖抱着装满草莓糖的罐子坐前排，林溪和苏青青坐在中间，夏野和林薇靠后坐，膝盖上摊着EP的初步企划。

车开过选秀时的录制基地，宋软糖忽然指着窗外：“看！是我们训练的大楼！”

楼顶上的广告牌已经换成了她们的成团照，五个女孩穿着演出服站在聚光灯下，背景是“星芒五曜”四个闪着光的大字。

“以后就是星芒五曜了。”林薇轻声说，指尖在笔记本上画了颗五角星，旁边标着每个人的名字。

夏野敲了敲企划书：“别感慨了，先把团曲的key定下来。”

宋软糖偷偷往每个人手里塞了颗草莓糖，粉色的糖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林溪低头看着糖纸，忽然想起成团夜后台，五个人的手第一次叠在一起时的温度。那时掌心全是汗，却握得格外紧。

车窗外的阳光越来越烈，像要把所有光芒都揉进这崭新的一天里。宋软糖在手机备忘录里敲下第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