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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团选秀来了个素人ACE(141)

作者:ov七 阅读记录

音响师调设备时,穿粉色卫衣的姑娘突然从后门探进头,手里举着个保温杯:“我妈说用梨和川贝煮水治秋燥,给软糖带了点,温着呢。”

宋软糖捧着杯子喝了两口,看见杯壁上贴着张便利贴,画着个举麦克风的小人站在银杏树下,旁边写着:“北京的风再干,软糖的声音也要像糖炒栗子一样,又甜又糯哦!”

傍晚的排练暂停时,粉丝送来的晚餐在排练室摆成了长队。粉色保温桶里是草莓糯米糍,银色餐盒里是酱肘子,月白色碗里装着杏仁豆腐,蓝色袋子里是润喉糖(这次是蜂蜜味,标注着“润燥”),紫色信封里是手写的《燕京谣》歌词,每页边缘都画着小宫灯。

“这个酱肘子是我爸酱的,”戴银色手环的男生在信里写,“野姐跳宫灯台费劲儿,多吃点肉补补,我妈说肘子皮最补胶原蛋白。”宋软糖捏着糯米糍,看见苏青青的碗底压着张画:穿旗袍的小人站在宫灯群里,水袖缠着灯穗像系了串星星,旁边写着“青青姐的戏腔要像北京的秋一样,又清又厚哦”。

林溪的吉他盒里多了块松香,穿蓝色吉他包的男生附了张纸条:“用这个擦琴弓(虽然你弹吉他,但原理差不多),能让弦音更亮,应付北京的干风正好。”她用指尖蘸了点擦在弦上,拨响时琴音果然脆了不少,像被晨露洗过。

深夜的排练室里,《逆光》的和声总在宫灯升降时出乱子。宫灯升起时带起的气流会扭曲声音,宋软糖的甜音和苏青青的戏腔像被风撕开的两张纸,总合不到一起。

“我知道了。”林溪突然把吉他放在台边,“我们站成菱形,”她用粉笔在地上画了个四边形,“软糖和青青站对角线,我和薇薇站另外两个角,夏野在中间补位,这样气流对声音的影响能抵消掉一半。”

夏野踩着菱形的边走动:“我在中间喊拍子,宫灯升到第三格时喊‘一’,你们就同时换气,比耳返抗风。”她的护膝在木地板上踏出沉稳的节奏,像敲在鼓点上,“听见‘笃笃’两声就起调,错不了。”

重新开唱时,宋软糖盯着菱形的顶点标记,夏野的护膝每敲出两声“笃笃”,宫灯就刚好升到第三格;苏青青的水袖绕过灯柱时,月白色布料和金色灯穗擦出的沙沙声刚好卡上拍;林薇的测距仪每“嘀”一声,就抬眼示意大家调整呼吸;林溪的吉他弦上沾着的银杏叶被震落,在地上转了个圈,像个小小的节拍器。

五个人的声音像被风揉成了团,甜音里裹着戏腔的清,中低音里掺着吉他的暖,在干燥的排练室里荡出绵长的回声。

“就是这个感觉!”宋软糖突然喊出声,宫灯的金光落在她脸上时,她看见排练室的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和宫灯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个镶了金边的草莓,“像我们的声音都被宫灯照过,镀上了一层光!”

凌晨离开体育馆时,宋软糖发现胡同口的槐树下围了群人。穿粉色卫衣的姑娘正往保温桶里装糖炒栗子,戴银色手环的男生在分酱肘子,穿月白色旗袍的女生教戴紫色眼镜的女生叠宫灯形状的应援牌,穿蓝色吉他包的男生抱着吉他,弹着《燕京谣》的前奏。

“他们在分宵夜呢!”宋软糖扒着车窗笑,“那个栗子,刚才闻着好香!”

夏野望着窗外笑:“穿银色手环的男生懂行,怀柔的栗子最甜,他挑的个个都带糖心。”

回酒店的车上,宋软糖翻着粉丝送的北京地图,发现每个景点旁都画着小图标:故宫旁是穿旗袍的小人甩水袖,长城旁是举草莓灯牌的姑娘,南锣鼓巷旁是弹吉他的男生,后海旁是戴银色手环的男生,而颐和园旁,画着个戴紫色眼镜的女生举着测距仪,旁边标着“十七孔桥的间距是8米,比宫灯舞台宽多了,薇薇姐肯定算得准”。

林溪的吉他突然轻轻响了声,她低头看时,发现琴身上落着片银杏叶,是从窗户飘进来的,叶尖沾着点金色的灯穗粉末,像颗星星落在上面。“这样挺好。”她用指尖把叶子拈起来,夹进琴谱里,“像把北京的秋天收进吉他里了。”

酒店房间的灯次第熄灭时,宋软糖把北京场的票根夹进笔记本。票根边缘沾着点宫灯的金粉,和上海场的银色粉末、西安场的黄土末、成都场的蓝色颜料摆在一起,像串被时光串起的项链。

她不知道,此刻胡同口的槐树下,戴银色手环的男生正用纸巾擦穿粉色卫衣的姑娘沾了糖霜的手指,穿月白色旗袍的女生把掉在地上的灯穗捡起来,穿蓝色吉他包的男生帮戴紫色眼镜的女生扶着被风吹倒的应援架,五个人的影子在青石板上叠成一团,像盏被风吹得摇晃的宫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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