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黑组“薇光盾” 发了个实时更新的表格：“某选手的粉丝太疯狂了，已经开始P林薇的丑图（p33），现在所有人去举报，别让这些图流传出去！”

数据组“薇光计算器” 发了张集资链接：“刚开了个紧急集资，目标50万，我先捐了2000（p34），星途不做人，我们做人！别让她卡五，行吗？”

一条灰色消息突然冒出来，ID是“薇光已逝”：还在相信‘没背景’的鬼话。卡40名进前五，不是背景是什么？某选手的黑料那么明显，你们还在帮她说话，说什么‘姐妹情’，简直是蠢得无可救药！”

群里瞬间炸了，带愤怒表情的消息刷屏：

“滚！你根本不是老粉，老粉都知道她有多难！”

“回踩的司马！林薇为了给队友改歌词，熬了多少夜你知道吗？”

“举报了，这种人不配待在群里！”

“薇光已逝” 被踢了，但那句“卡40名进前五，不是背景是什么”像一根刺，扎在每个老粉心里。群里继续刷着“集资到30万了”“反黑组清了200条黑帖”，只是没人再提“姐妹情”，空气里只剩下紧绷的沉默。

凌晨五点，五个群的消息终于慢了下来。反黑组的成员顶着黑眼圈报进度，文案组的成果在超话里慢慢发酵，数据组的进度条终于停在了安全线。

这是选秀进行到一个半月时，粉丝们最真实的模样：有人离开，有人坚守，有人在愤怒中燃烧，有人在疲惫中前行。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溪光总指挥” 发了条新消息：“天亮了，三公见。”

下面跟着一串整齐的“三公见”，只是没人知道，这些ID背后，有多少人在屏幕前红了眼眶。

选秀的战场，从来不止在舞台上，也在这些深夜的对话框里。

每一条消息，都是粉丝们用热忱和疲惫，为偶像铺就的路，只是这条路的尽头，未必是所有人期待的星光。

第三十章 三公排练

暴雨拍打着练习室的玻璃窗，像无数只手在拍门。

距离三公舞台只剩72小时，走廊里却听不见一句练声或舞步声，只有此起彼伏的争吵、摔东西的脆响，和手机屏幕反射出的、密密麻麻的黑帖。

“国风×说唱组”的歌词本被扔在地上，赵曼琪踩着纸页冷笑：“林溪，你还改什么？反正你的‘国风说唱’早就内定成高光舞台了，我们这些人唱破喉咙，不还是背景板？”

林溪弯腰捡纸时，指尖被页角划破。组里的新成员周小雨突然把麦克风摔在调音台：“我不练了！”

她举着手机，屏幕亮着某大V的爆料，“你们看！‘前五名锁死出道位，三公只是走流程’，连淘汰名单都拟好了！”

另一个成员附和：“可不是吗？林溪你一公二公都是第一，票数涨幅都一模一样，说没鬼谁信？”

林溪攥紧流血的指尖，血珠滴在“破茧”两个字上：“我的票是粉丝一票一票投的，歌词是我改了七遍的。你们宁愿信谣言，也不信自己的努力？”

赵曼琪嗤笑：“努力？林溪你敢说，副导演没找过你？”

隔壁“摇滚×民族舞组”的争吵更凶。夏野把铃鼓砸在镜子上，裂纹像蛛网蔓延：“动作记不住就说记不住，别拿‘内定’当借口！”

队长指着她的手机：“那这是什么？”屏幕上是夏野和林溪在走廊递药膏的照片，配文“抱团密谋，分配出道位”。

“夏野你敢说，你和林溪没私下串通？”

夏野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早上刷到粉丝群说“某选手买通技术组，要在三公直播切你失误镜头”，现在连队友都用这种眼神看她。

“我串通个屁！”她吼出这句话时，声音都在抖，“你们信那些P图造谣，却不信我们练到凌晨的舞台？”

“爵士×魔术组”的宋软糖蹲在地上，把扑克牌一张张塞进抽屉。

魔术老师叹了口气：“软糖别藏了，刚收到消息…节目组可能要停播，某选手和副导演的事闹到总局了。”

软糖的眼泪砸在牌上：“为什么…我们好好练魔术，也要被卷进去？” 新成员抱臂靠在门边：“谁让你占了第三的位置？某选手本来该在你前面的。”

“古典×电子组”的苏青青对着黑屏的调音台发呆。

技术组刚来过，说“设备故障，今晚修不好”，但她看见他们偷偷换了连接线，和手机里粉丝发的“某选手要消你戏腔音”的爆料图，一模一样。

队友在旁边化妆，对着镜子说：“青青你也别愁，反正你的戏腔是修音的，播不播都一样。”

“街舞×戏曲组”的林薇把水袖扔在地上，袖口被剪的破口在灯光下格外刺眼。组里的队友突然笑：“林薇姐，你现在装什么委屈？谁不知道星途传媒和节目组签了协议，保你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