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炸鸡店(218)
林霄微微颔首,目光却锐利如鹰,扫过那几只争食的鸽子。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其中一只羽毛颜色略深、左腿似乎受过伤、带着一道浅疤的鸽子身上。
那鸽子抢食格外凶猛,但与其他鸽子不同,它每次啄食前,都会极其警惕、极其快速地左右张望一下,仿佛在确认什么。
而当它振翅起飞时,林霄体内沉寂的饕餮令印记,竟极其微弱地悸动了一下——不是贪婪,而是一种被窥探的阴寒感!
“盯住那只。
”林霄的声音低沉嘶哑,指向那只左腿带疤的鸽子。
王大锅不明所以,但还是瞪大了眼睛。
接下来的两日,谢金勺的“满意度问卷”成了玉门关最恐怖的“问候”。
一只只被橄榄油喂刁了嘴的灰鸽子,成了最忠实的“差评”搬运工。
它们叼着画着“叉”的问卷,如同长了眼睛般,精准地投向那些散布流言者的要害之处。
恐慌在蔓延,“鸡你太美”的“妖法”之名越传越邪乎。
而那只左腿带疤的鸽子,行踪则更加诡异。
它不像其他鸽子那样漫无目的地寻找“目标”,而是有特定的飞行轨迹!它总是先在铺子附近盘旋几圈,然后径直飞向城北一处相对僻静、靠近关城驻军马厩的区域,在那里的一株高大枯树上停留许久,似乎在等待什么。
之后,才会随机选择一张问卷,投递出去。
“它在看什么?”王大锅趴在铺子屋顶的破洞后,用林霄给他的一小片磨薄的橄榄油浸润过的琉璃片(林霄临时磨制的简陋望远镜),死死盯着枯树上的疤腿鸽。
第三天傍晚,夕阳如血。
疤腿鸽照例落在枯树上,警惕地左右张望。
片刻后,一个穿着普通麻布短褂、挑着空粪桶、如同刚清理完马厩的杂役,低着头,脚步匆匆地走到了枯树下。
他看似随意地放下粪桶,靠在树干上歇脚,手却极其隐蔽、极其迅速地往树根一个不起眼的鼠洞里塞了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鸽食?),随即挑起粪桶,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就在那杂役放下“东西”的瞬间,枯树上的疤腿鸽如同离弦之箭,猛地俯冲而下!精准地啄起那块东西,迅速吞下!随即,它并未立刻飞走,而是再次警惕地环顾四周,最后,绿豆小眼似乎朝着“鸡你太美”铺子的方向,极其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
透过琉璃片,王大锅清晰地看到,那鸽子吞下东西后,原本灰暗的瞳孔深处,竟掠过一丝极其细微、转瞬即逝的幽蓝色泽!那色泽,王大锅死都不会认错——与苏香辣手臂上、诸葛铁勺体内残留的“蚀骨针”剧毒,同源!
“妖鸽!是探子!”王大锅头皮发麻,失声低吼!
他话音未落!
铺子内,一直闭目盘坐的林霄,猛地睁开了眼睛!左手的饕餮令印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这一次,灼热中带着一种被激怒的狂暴贪婪,目标直指城北枯树方向!金厨牌疯狂震动示警!
与此同时,西北方向那道来自星槎部族的精神链接,也传来一阵剧烈到撕裂般的痛苦悸动!那悸动中,夹杂着一个模糊却惊心动魄的意念碎片:
“…圣树…泣血…黑椒…蚀根…火源…危…”
林霄霍然起身!腰间的玄铁炒勺无风自动,发出一声低沉如龙吟的嗡鸣!
“苏香辣!”林霄的声音如同寒冰碎裂,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抓人!城北枯树,马厩杂役!要活的!”
苏香辣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王大锅!”林霄的目光锐利如刀,指向那只刚刚吞下“东西”、正欲振翅飞走的疤腿鸽,“抓住那只鸽子!别让它吐出来!”
王大锅虽不明所以,但林霄话语中的紧迫让他来不及多想,抄起手边一个捞油渣的竹罩子,如同猛虎下山,嚎叫着扑向屋檐!
铺子外,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沉入地平线。
玉门关的暮色中,杀机如同潮水,轰然漫卷!而城北枯树下,那个挑着粪桶的“杂役”身影,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脚步猛地加快,迅速没入一条阴暗的小巷。
那只吞下了幽蓝“饵食”的疤腿鸽,惊恐地扑棱着翅膀,想要逃离,却被王大锅的竹罩子死死罩住,发出凄厉的咕咕声。
它腹中那点幽蓝,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在林霄饕餮令的狂暴感知中,骤然变得无比清晰、无比灼热!那不仅仅是剧毒,更是一道被激活的…指向“黄泉”的追踪信标!
“蚀根…火源危…”林霄咀嚼着星槎部族传来的破碎意念,感受着体内饕餮令对那幽蓝信标的疯狂渴求与金厨牌的警醒,眼神凝重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