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炸鸡店(80)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
所有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扑倒在地、用身体护住金饼的紫衣少女。
谢玉麟站稳身形,惊怒交加,指着苏香辣尖声斥骂:“贱婢!你找死!竟敢护着这赝品污物!”
苏香辣缓缓抬起头,沾着泥土的脸上毫无惧色。
那双奇异的紫瞳,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盯住谢玉麟,竟让他心头莫名一悸。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执拗:
“你…懂什么!这…不是赝品!”
她的双手,死死地扣在身下的金饼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金属,触碰到那凝固的鸡油污渍的瞬间——
异变陡生!
谁也没有注意到,苏香辣那深紫色的瞳孔深处,一抹极其微弱、近乎幻觉的幽暗紫光,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倏然闪过!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与此同时,被她压在身下的那块金饼,沾染鸡油污渍的边缘,一个极其微小、被油污覆盖了大半的……
扭曲的“酉”字印记……
在无人察觉的角落,仿佛被那微弱的紫光激活了一瞬,闪过一丝同样幽暗、光泽!
第33章 (2)鸡魂粉
谢玉麟那句“赝品铺子”的尖利余音,毒蛇般钻入每个人的耳朵。
苏香辣扑倒在地,后背紧贴着坚硬的地面,泥土的气息混合着身下金饼那若有若无的金属锈味,直冲鼻腔。
更浓烈的,是那块金饼边缘沾着的、早已凝固却依旧顽固的黄澄澄鸡油,以及嵌在油渍里几粒微小的炸鸡脆渣散发出的油腻香气。
这味道本该是“鸡你太美”赖以生存的烟火气,此刻却成了足以致命的毒药,死死黏在祖宗留下的金饼上,成了谢玉麟口中“腌臜污秽”的铁证。
谢玉麟惊怒交加的斥骂还在头顶炸响:
“贱婢!你找死!竟敢护着这赝品污物!”他抬脚就要踹向苏香辣蜷缩的身体。
就在那鹿皮靴尖即将落下之际——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无声无息地搭在了谢玉麟抬起的小臂上。
那手看似随意,力道却如铁钳,瞬间锁死了谢玉麟的动作,让他动弹不得。
谢玉麟愕然转头,对上林霄深潭般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怒火,只有一种沉静到极致的,仿佛在注视一件死物。
“谢大公子,”
林霄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嘈杂,
“东西,是真是假,不是靠嘴皮子定论。翡翠宫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耽误了时辰,这‘赝品铺子’的罪过,你担,还是谢家担?”
“翡翠宫”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谢玉麟心头。
他脸上的惊怒瞬间被更深的忌惮取代,猛地抽回手臂,踉跄后退一步,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终究没敢再动脚。
他目光阴鸷地扫过地上护着金饼的苏香辣,又扫过林霄,最后死死盯住那装着金饼的铜匣,腮帮子咬得咯咯作响。
这破地方,这腌臜金饼,沾上了翡翠宫,简直是催命符!他现在只想立刻撇清关系!
林霄不再看他,俯身,轻轻扶起地上的苏香辣。
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摔的,那双紫瞳里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因林霄的介入烧得更烈,倔强地瞪着谢玉麟。
“没事?”林霄低声问,目光扫过她沾了泥土和草屑的手肘。
苏香辣咬着下唇,摇摇头,双手却依旧死死抱着那块沾满鸡油的金饼,仿佛那是她失而复得的命。
林霄的目光在她紧抱金饼的双手上停留了一瞬,没再多言。
“祖宗啊!我的金子啊!”
瘫在地上的谢金勺此刻才从巨大的打击中缓过一口气,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手脚并用地爬向那敞开的铜匣,涕泪横流地想把散落的金饼重新拢回去,
“真不是赝品啊!是祖宗的!是干净的!是那杀千刀的油锅…”
他语无伦次,试图用袖子去擦金饼边缘的油渍,却越擦越脏,把那点油光抹得更加刺眼。
绝望如同潮水,再次淹没这小小的后院。
伙计们垂头丧气,王大锅也忘了磕头,肿脸上一片茫然。
谢玉麟嘴角挂着刻毒的冷笑,盘算着如何彻底撇清自己,把这“欺君之罪”的屎盆子牢牢扣死在谢金勺头上。
就在这愁云惨雾,连空气都凝滞得令人窒息之时——
一个清朗温和,甚至带着几分不合时宜笑意的声音,突兀地在院门口响起:
“哟,好生热闹。鸡飞狗跳,金玉满堂?”
这声音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院门口不知何时立着一个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