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遇故人+番外(6)
杨侜轻嗤一声,抬头,盯着她看了半晌后说:“不是说陪我吗?”
“啊?”邬锦有些懵,嗫嚅道:“我有事……我想回去了。”
“我讨厌说话不算数的人。”杨侜冲她扬了扬下巴,说:“把身子洗干净,到床上等我。”
情形扑朔迷离,邬锦极力忍住不让自己的目光往他的下身瞟。
杨侜见她不动,催促她:“去啊,还是你觉得这房间你可以来去自如?”
邬锦有些呆愣地哦了一声。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急,刚才那三个人都走了,只剩下一个下面不行的人,她怕什么?他可能仅仅是想掩耳盗铃,亦或者是想从她身上找些安慰呢?
总不能又是一个潜在的变态吧。
她思索着,视线找到浴室的位置,犹豫了下,迈开双脚走了过去。
花洒的水从头顶下来,密密麻麻落在人体的皮肤上,水气弥漫,邬锦的精神放松了些。
她身上的一些掐痕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隐隐作痛。
她这人偏擅长自我安慰,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就当作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她全身洗漱完后,穿着白色浴袍走出浴室。
客厅人不在,她又往卧室里走过去。
果不其然,杨侜在卧室里。
邬锦在门口停住往里看,卧室里有两张床,其中一张是刚刚她被按在上面的,现在的杨侜则在另一张。
他神闲气定地背靠着枕头,身上和刚才一样挂着浴巾,手上拿的是手机。
他看的终于不是书了,这让邬锦产生一种他总算沾染了人气的奇妙感觉。
不过他棱角分明的脸依旧平静得近乎无欲无求。
里面的人察觉到来人,抬头往门口方向看过去,见是她,拍了拍身边位置,示意她过去
邬锦迟疑着走到床边,摸不准他要做什么,没敢坐。就在这时,他放下手机,长手一伸,搂过她的腰。
她惊呼,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趔趄着倒在他身上,她下意识伸出手,慌乱中触碰到男人那火热的胸膛,免不了一阵局促。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该这么的手足无措才对,顿了顿,调整气息,慢慢地坐起来。
思来想去,还是那句“他不行”作祟,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种人相处。
话又说回来,若是他真的不行,念在他救了她的份上,以他的样貌和身材,陪他做些表面功夫也不是不可以。
短短片刻,她的心思早已转了个千百回。
杨侜歪头看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邬锦摇摇头,看着他眼睛,“哥,刚刚谢谢你。”
杨侜垂眼:“不客气。”
她尝试着搂住他的腰,整个身体往他的怀抱里缩,半真半假地开始演戏,“你是个好人。”
杨侜几乎要笑出来,把她稍稍推开:“用不着给我戴高帽。”
邬锦自个儿挪了挪,在他身边坐好:“大恩不言谢。”
杨侜沉吟半晌,侧眼道:“既然这样,你将你的名字告诉我吧。”
他抬起手,轻轻地揉了一把她顺滑的头发,低声强调:“要真名,不要花名。”
邬锦靠在床头背上,哑口无言,她与他素未相识,明天可就各奔东西了,真名也就没必要说出了。
可是让她起个名字,她一时也只能想到风花雪月梅花这些词。
真是脑袋空空,她自己都忍不住自我腹诽。
她要是起一个林雪梅,他会怀疑吗?
杨侜见她犹豫,嗤笑一声:“不方便说吗?”
“不是……”邬锦犹豫了下,目光落在床对面的墙壁,忽然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应朵。”
杨侜的身体微僵:“应朵?”
“嗯,应该的应,一朵的朵。”
杨侜不知何意笑了笑,邬锦听着他的笑声,心头打鼓,愈发害怕自己的谎言被他揭穿。
谁料他侧了身搂过她,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邬锦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依着他的话,乖乖地坐在他身上不动。
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彼此,免不了尴尬和局促,更为尴尬的是,邬锦发现自己坐的地方,确实是不太正常。
虽然尺寸和长度能感知到,但确实是没有硬。
邬锦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一个不行的男人是没有多大的杀伤力的。
现在她该做的,就是表现出感激之情,不管他怎样都不嫌弃、不看轻,同时还要藏好内心那点惊讶和可惜。
逢场作戏,有时候真挺考验演技的。
忐忑之下,她有意无意地瞟了他一眼。
杨侜似乎并没她想象那般敏感,无事般伸出手扶住她的腰,问:“你为什么会飞来南曲陪肯尼?”
邬锦直接道:“各取所需呗,你们参加越野赛要陪玩的人,我刚好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