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遇故人+番外(7)
“越野赛,我们?”
“是啊,你们不是有三天的越野赛吗?”
“那你可能被骗了啊,比起越野赛,肯尼对女人更感兴趣。”杨侜轻笑:“不过你做陪玩这行,估计也不怎么正经吧。”
邬锦被他说的脸色渐渐不对劲,“你们没有参加越野赛?”
“这已经不重要了。”
“有没有?”
“没有。”
邬锦又是一愣,沉默思索着为何会这样,杨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做陪玩这一行业,潜规则多吗?”
“不知道。”她思绪还在越野赛上,纳闷肯尼为什么没有参加越野赛却偏要说参加了,这会被他追着问,答复语气都显得有些不耐烦。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是不是?今晚的事难道你没预想到吗?”
邬锦紧紧抿着唇。
“怎么不说话了?”杨侜微眯起眼捏起她的下巴,眼睛看着她,却又像是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你想知道什么?”邬锦发现自己开始有点害怕他了。
“为什么做陪玩?”
“我缺钱。”
“看起来不像啊,外面那个包都够普通人一年的工资吧。”
邬锦别过脸,躲闪开他的眼神,“很多事都是很难说出口的。”
比如她的虚荣心,她面对事情始终存在的侥幸心理。
地毯上是破碎的玻璃,对面一张床是凌乱的被子,是她刚刚挣扎留下的痕迹,事后回想,仍旧心有余悸。
杨侜收回手,静静地凝视着她。
邬锦被盯得不自在,转回脸面向他。
杨侜重新开口,低声:“我不能正常勃起——”
说到这,他停顿,伸出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颊。
邬锦感知到他的手掌很大,掌心和虎口处有老茧,他从她的右脸颊摸到左脸颊,最后却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一个男人摸一个女人的嘴唇。
这说明他其实还是有性方面的念头的?
邬锦有些惶恐。
她还想到,历史上的太监有的是办法折磨宫女。
在她胡思乱想的片刻,她听到杨侜低沉的声音继续:“也很难说得出口。”
邬锦一愣。
我不能正常勃起,也很难说得出口?
气氛突然变得和地毯上的破碎玻璃一样寂静无声,他们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有什么在慢慢清晰明了。
刚刚她说了什么,她说这种事很难说得出口,他就说他的身体隐疾也很难说得出口。
所以……
他想要的只是互相分享各自难堪的秘密?
邬锦莫名松了一口气。
她看向他,几秒过后,柔弱无骨地倒在他的身上,红彤彤的脸若有若无地蹭着结实的皮肉。
杨侜虚虚搂着她,皱眉:“做什么?”
邬锦抽了抽鼻子,开始断断续续抽抽噎噎说了一个故事:她说自己小时候被父亲猥亵过,后来母亲发现了,接受不了这种事情,慢慢的,母亲精神开始崩溃,终于有一年,母亲放煤气想带走一家三口的生命,可是她被抢救回来了,也仅有她一个人存活于世间上,一个亲戚收养了她,但那件事在她那个小地方人人皆知,她上学时经常遭人非议和校园暴力,无心学习,最后只能上了一个普通大学,在大学里因为从小地方出来没见识,被一个电话诈骗人员套了自己几十万的贷款,不得已只好干这行了。
她说完这么一个故事,费了不少口水,当然,泪水也有一点。
互相寻求安慰的本质是比惨,掏出自己的伤口安慰别人。
她随口胡诌了这样一个悲惨故事给他听,希望他乐观一点,毕竟这世界上有很多活得更惨的,那一点身体隐疾算不得什么事。
杨侜听完点点头,随口问:“钱还没还完?”
那必然是没有,邬锦使劲摇头。
杨侜:“你几岁了?”
邬锦:“26。”
杨侜沉默,没有再问了。
邬锦很理解他这种反应,互不认识的两个人,真的只能止于这了。
再多的,双方都爱莫能助了。
邬锦一个姿势枕在他的胸肌上久了有些累,重新坐直身体,头发刚刚被男人的手揉过,有些乱,她下意识抬起手去理头发。
就在她身体维持着这个抬手动作时,突然,腰上的带子一松——
浴袍被他解开,她的身体从中间向两侧,一点点暴露在他面前。
里
面,她不着寸缕。
空调散发出的凉意慢慢爬上了她的身体。
邬锦的手顿在半空中,在她发怔的几秒,杨侜的双手抚上她的腰,又一寸寸地向上游移……
他神色依旧淡然。
邬锦狐疑看向杨侜,后者淡淡说:“开始吧。”
“嗯?”邬锦不确定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