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妻挺孕肚,三个哥哥轮流哄!+番外(400)
管家前去开门,林落晚抱着叶徽宁站在二楼的拱形回廊上,向下望去。
晨光熹微,一个男人站在门口。
他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白衬衫,袖口挽起一截,露出腕上那串熟悉的沉香佛珠和一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
手里捧着一大束白色栀子花,花瓣上还凝着清晨的露水,那股清冽的香气仿佛能穿透距离,萦绕在她鼻尖。
是叶琛明。
京圈人人敬畏的叶家佛子,此刻就这么捧着花,安静地站在门外。
像个最虔诚的信徒,在等待神明的垂怜。
孩子们已经欢呼着冲了下去。
“爸爸!”
“爹地!”
叶徽宁在她怀里也扭动起来,清脆地喊:“琛明爸爸!”
为了孩子,林落晚没有任何理由将他拒之门外。
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放弃追求她。
而林落晚的态度就是不接受、不拒绝。
只把他当个普通朋友。
午后,庄园的草坪上铺开了野餐垫。
阳光透过巨大的橡树枝叶,筛下斑驳的光影。
叶凌霄眼尖,指着头顶一截粗壮的树干,兴奋地叫嚷:“妈妈,你看!金色的糖!”
那是一个野生的蜂巢,在阳光下流淌着琥珀色的光泽,饱满得仿佛随时会滴落下来。
林落晚正要开口劝阻,身旁的叶琛明却忽然偏过头。
深邃的黑眸静静地注视着她:“你想吃吗?”
他的问题没头没尾,越过了吵闹的儿子,只问她。
林落晚愣住了,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是她想晚上的时候给孩子们做蜂蜜柚子果酱,确实需要蜂蜜。
叶琛明没有再问。
他解开腕上的名表,随手放在野餐垫上,然后慢条斯理地将衬衫的袖子又向上挽了几圈。
下一秒,在林落晚震惊的目光中,他踩着粗砺的树干,竟徒手向那蜂巢攀去。
“叶琛明!你疯了吗?!”
她失声惊叫,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记忆里的叶琛明,是那个连衣角沾上一点汤汁都会立刻换掉整套西装的男人;是那个在外面从不使用公共餐具,随身携带银质私筷的男人;是那个腕上的佛珠每日都要亲手用沉香屑细细擦拭的男人。
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举动?!
蜜蜂被惊扰,嗡地一声炸开,像一团移动的黑云,铺天盖地地将他围住。
林落晚吓得后退一步,一颗心却被那团“黑云”里的身影揪得生疼。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利落的动作。
他似乎对周遭的蜂群毫不在意,伸手,稳稳地掰下了一块淌着蜜的蜂巢。
当他从树上跳下来时,林落晚几乎是踉跄着冲过去的。
男人的脸上、脖颈上、手臂上,都落下了几个清晰的红点,正迅速地肿起来。而他却像感觉不到疼,只用没被蜂蜜沾染的那只手,稳稳地托着那块金黄的战利品,放到叶凌霄递过来的瓶子里面。
阳光下,晶莹的蜜在玻璃瓶里像一块琥珀。
他递给她,仿佛献上稀世珍宝的君王。
林落晚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她一边因为那黏腻的蜂蜜和嗡嗡作响的几只残兵败将而本能地想躲,一边又无法控制地为眼前这个男人心疼。
这两种矛盾的情绪撕扯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心脏像是被滚烫的蜜蛰了一下,又麻又疼,紧接着,一股汹涌的酸涩洪流淹没了她。
许多许多被刻意遗忘的过往,那些他不动声色的温柔,那些他藏在清冷面具下的偏爱,在此刻,与眼前这个满身狼狈却眼含柔光的男人重叠。
她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断了线似的滚落下来。
不是委屈,不是难过,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疼,像一把钝刀子在心口反复地磨。
“你哭什么?”
叶琛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想伸手为她拭去眼泪,可一抬手,看到自己指尖沾染的蜜渍,动作又僵在了半空。
万一弄脏了她怎么办。
“别哭了。” 他说。
最终用手腕上干净的衬衫内侧,小心翼翼地轻轻碰了碰她柔软白净的脸颊,吸走那滴滚烫的泪珠。
“被蛰的人是我。”
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可这句平静的话,却在林落晚的心里炸开了锅。
“你就是个疯子!”她带着哭腔,声音颤抖。
“谁要你去做这种事?谁稀罕这块破蜂蜜了?你要是……你要是被蜇得过敏休克了怎么办?!”
她的话语杂乱无章,甚至有些口不择言,可那份深藏的担忧却像藤蔓一样死死缠绕住了叶琛明的心。
他静静地看着她,任由她发泄。
被一个人真正担心的感觉是那样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