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先生是蓝朋友(5)
我胆怯了,晚上我拉着行李箱在小区门口拦了出租车就回家了。
第二天我妈问我为什么别人都能干你不能,我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连他们都觉得我是失败的,没出息的。
“你有过中度失眠病史。”
对,与第一任分手后,我有一段时间是失眠过的,每天晚上都很困,可就是睡不着,一直到后来实在撑不住就浅眠了一会儿。
一年后这种情况少了很多,一直到校园欺凌的那年临近寒假前的期末考的前一周,我遭受了一周的欺凌,后来寒假期间我合上双眼就会被惊醒,甚至梦里看着自己被逼无奈,从楼上跳下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淋淋的样子。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晚上是必须有灯光的,而我要靠着催眠曲才能睡觉,却一直都是浅眠状态,有一丁点儿的声音,我就能受惊的醒过来。
“状态一直紧绷的嘛?”
是的,我整个人都是紧绷的,我想要放松,可当我放松下来的时候,我就又会变得疑神疑鬼。
“潜意识里的声音与实际相反的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我初中的时候,也好像是我初中毕业后的一年出现的,当我意识到问题的时候是在分数,我印象里的分数是240分,可当我想要说出这个分数时,潜意识里的声音会告诉我是420分,以及名次相差多少都有,我似乎总是会下意识的去相信,就顺着这个话说出来。
第4章 力不从心
距离顾繁上一次看完心理医生后有两个月的时间,正在四处奔波忙碌于工作,有时候忙起来,连闺蜜的电话都没空接。
而今天,刚结束项目的竞标会的顾繁接到了还处在上学年纪的弟弟顾蘅的电话,他们姐弟两人一般很少通电话,不过有时候会打很长时间的视频通话,次数并不多。
这个时间点,放在往常,顾繁对这个弟弟的了解,他应该是在外面的露天篮球场打球,这个时候不会有空给她打电话。
顾繁站在酒店房间内的大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耸立的高楼大厦,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平常心远望一个城市,从前的她哪怕有再多的时间,都无法心无杂念的去认真看一个城市的景色。
“喂。”挺直后背,接听了电话,左手揣入风衣的衣兜里,右手将电话举在了耳边。
电话里传出了音色成熟的男音,很熟悉,对方那里似乎是一个半封闭空间,很吵很乱,却也听的真切,是熟悉的谩骂声,父母又在吵架。
“顾繁。”
“他们又吵了?”
“嗯。”
“因为什么?”
顾蘅听着自己姐姐的声音,几次张口。顾繁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是关门声,父母吵架的声音似乎变小了许多,电话那头也变得有些安静。
她想顾蘅应该是进了卧室,突然间,似乎又累了,这就是她的原生家庭,父母相亲认识,母亲未子离婚嫁给了有前科的父亲。
大了点,总听他们母亲说认识我爸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脾气很差,领了证就被他打过,而那时候的她已经怀了顾繁。
“爸他没事找事,进家就开骂,我和妈都没理他,后来妈听不下去了,两人就对骂了起来,爸又先动了手。”
顾繁没有反应,只是看着窗外的景色,又或许可以说她对这样的情景并不陌生,似乎想起了自己还没成年,刚毕业上中专的那会儿。
刚进家就被母亲喊着去把洗手间的衣服给洗出来晾晒好,刚忙完,父亲回来了,看到了她的出现,破口大骂,说她不会动动手帮你妈干点活,成天就知道玩手机。
顾繁内心委屈,也很冤,很想反驳自己的父亲说自己没有玩手机,刚把衣服撑好挂在阳台的晾架上。
“我一会儿回去,你先拦着,等我回去再说。”
说这话,安慰成分居多,她知道自己回去也没用,可能也会连带着自己都被骂进去,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他们父亲什么样,他们都清楚。
她已经24岁了,而她父母从在一起到认识怎么着也都有二十四五年了,两人过了大半辈子,也打骂了大半辈子。
就像她父亲所说:说服教育没用,那就暴力教育。
毕业后,顾繁去淮河市工作了两年后选择回到h省,却没有回家,反倒是带着自己所有的积蓄在江淮市将自己十七八岁在网络上开的平面设计工作室给开了实体。
前期很艰难,在工作室还没有开始盈利的时候,她经常忙碌到很晚才下班休息,从来没有机会认真看过江淮的夜景。
后来工作室的情况好了起来,业绩也已经得到了提升,开始了稳赚,停下工作的脚步,二十三岁生日时,她在江淮买了第一套房,是个二手房复式公寓,后来在刚入夏,买了一辆车是手自一体的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