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换流年(210)

至于自己那个公主老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亏欠了她的。

听说她挺着大肚子到处给自己说情求人,真难为这个一贯娇气傲慢的女人了。可他真的无法对她产生任何感情,就连这个孩子,也像是完成一个任务。只不过是个任务而已,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任务。

只有阿水,才是他真正唯一想要的女人。

可惜,她再也不可能成为自己的人。

沈玉飞闭上眼,觉得胸口闷闷的,但却并不想叹息,他宁愿闷着,让这痛楚陪着自己。他不想解脱,解脱意味着放下一切。他放不下,放不下阿水这块心病,这块伤。

耳边响起脚步声,然后木门前锁链响动。

沈玉飞睁开眼转过头去看。

是又要提审?还是又要按罪名?这都消停了一阵了,难道又要弄新花样?难道是杀头饭来了?

一贯凶巴巴耀武扬威的牢头今天竟然安安静静恭顺无比的站在牢门口,大气都不敢出。把锁链解了,推开门,躬着身一抬手。

从暗处缓缓踱步进一个人。

个不高,披着斗篷,拢着手。后面还跟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这么说,来的是宫里的人。这宫里的,是哪个人物要这般神秘到访?难道。。。。。。是要秘密的处决自己?

冷冷自嘲一笑,沈玉飞也不动,就这么坐着。掉转头,继续看着墙,发呆。

牢头喝一声,被那人物抬手止住,挥挥手,示意牢头回避。

牢头面有难色,但被后面那位公公一个眼色制止。牢头不再犹豫,跟着那公公掉头就出去,守在门外。

那人缓缓靠近,脚步像猫,静镒无声,在离他两步远处停住。

沈玉飞转过头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背着光,斗篷又压得低,看不到脸。

斗篷一动,那人伸出手。五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异常干净。那是一双年轻男人的手,一看就是握笔的手,绝对不是粗人。

那五指三个捻,两个翘,捏着一根银簪在他面前一晃,一道白光闪过。

沈玉飞如被雷劈中,一下震得跳起,伸手要抓那白光。

那人将手抽回,捏着簪子退后一步,喝一声。

“站住,不得放肆。”

沈玉飞听到这声音浑身一震,站在那里举着手惊愕。

这声音,很耳熟,但又有些陌生感。

眼光飘到那银簪,他又有些激动起来。

那簪子他太熟悉,正是当年自己在翰林院的时候送给阿水的那支桃花簪,虽不值钱,可这样式是自己亲自描了自家后院的桃花枝的花样去定做。

那段岁月,纯真而美好。

这个神秘人物是谁?他为什么有这簪子?难道阿水有什么事?

他心慌乱起来。

“你是谁?这簪子你哪里来的?”沈玉飞追问,上前一步。

“放肆了,沈侍郎。”那人冷冷一笑,手里簪子一指。

“啊,你。。。。。。你是。。。。。。”沈玉飞终于想到了这声音的主人,指着那人叫起来。

那人轻笑,伸手揭了头上的斗篷,露出华丽的金冠。

沈玉飞倒退两步,跌坐在土炕上。

“沈侍郎,见了孤怎么不行礼?难道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准备谋逆到底了?”那人冷冷笑,说道。

沈玉飞浑身一颤,恍恍惚惚起身,然后哧通跪地,伏首。

“罪。。。。。。罪臣拜见太子殿下。”

那人朗声一笑,如豆灯火下一张青春少年脸庞,正是当朝台子阮宣蚊。

他低头冷眼看了沈玉飞一眼,也不让他起身,自己慢悠悠踱步,然后一屁股坐在那烂草铺的土炕上。

沈玉飞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阮宣炆坐在那儿悠然看着手里的银簪,微微自得笑。那土炕在他屁股底下仿佛就是东宫的上座,烂草如同锦垫。他丝毫不介意土炕的铬应。也浑然不觉那烂草霉絮弄脏他锦袍华裳。

“怎么?觉得奇怪?孤又不是没睡过烂草土炕。孤是吃过苦的人,倒是沈侍郎,是一贯享福之人呐。”阮宣炆佻佻眉,嘲弄道。

沈玉飞低头不语。成王败寇,他知道自己如今什么处境。只是他想不通,太子殿下为了什么而来?总不会是为了来嘲弄自己几句,过过瘾吧?

见他不语,低头好似羞愧难当,阮宣炆哼哼一笑。

“罢了,孤也没那个兴致打落水狗,此一番来见你,不过是有一事相求。”他说道。

沈玉飞楞了一下,抬头,不明白自己这块烂泥还能有什么让太子殿下相求的。

阮宣炆自得一笑,将手里的银簪在半空划了一个小国。

“沈侍郎不必担忧,只是一件动动嘴皮子就能办成的小事。而且事成之后,孤会好好谢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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