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换流年(211)

他越是这么说,沈玉飞越觉得这事。。。。。。恐怕不妙。

17 了无遗憾

当阮宣炆向杨波提出可以帮助她去间沈玉飞一面的时候,杨波感觉有些诧异。

从理智上她感觉自己应该和阮宣炆保持距离,这个孩子的眼里有一种灼热的情感,她应该冷却处理自己和他的感情,让这燃烧的火焰逐渐的熄灭。

阮宣炆以为她的犹豫是因为依然恨着沈玉飞,不愿意见到那个背叛自己的人。

但其实沈玉飞对她来说,并不单纯是一个背叛的青梅竹马,他更代表着自己曾经的纯真岁月,那段如梦似幻的岁月,那曾经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对那段时光,她依然带着一种留恋。当年的背叛,曾经确实令她对生不如死,恨不得将过去所有的美好都否定,都遗忘。但经过了更多的痛苦之后,她重新拾起了那段日子,并在其中汲取力量继续前进。

所以,现在她对于沈玉飞并没有太多的仇恨,更多是一种同情和怜悯。在权力欲望的漩涡里搏斗,他有他的难处。当年的事情并不全是他的错,他其实没有错,他只是……和自己一样,无力抵抗那至高无上的皇权而已。

由此她渴望见到他,吧自己内心的感悟告诉他。或许这个男人依然饱含着对自己的愧疚,也许他无动于衷,浑浑噩噩,已经变得和阮家那些男人没有什么区别。但至少这样的举动可以解放她自己,让自己从南端往事中解脱出来。

她想要告诉他,她已经原谅他了。

对阮宣炆的安排,她心存感激并带着一种欣慰。这个孩子想着自己,为自己做许多事,他的心意还是值得肯定的。只是……她不能接受彼此原本的姐弟关系转换成那样令人尴尬的男女关系。她会把他当成一辈子的弟弟,也希望他把他当成一辈子的姐姐。作家人不是比做情人更长久更单纯更美好吗?

曾经自己和沈玉飞也是亲密无间的情人,可到头来……劳燕分飞。诚不如是家人,一辈子也割不断这血缘亲情。

长叹口气,感慨了一下世事沧桑变幻,杨波坐上阮宣炆安排的马车,在东宫禁卫军带领下偷偷进入刑部大牢。

刑部上下已经打通了关节,对这辆毫无标识也没有令牌的朴素小车没有任何检查就放行。

杨波坐在车里,带着斗篷将自己遮掩的严实。听着外面刻意压低声音的交谈,那些隐晦的话语根本不想让任何人听懂。随着车轮的再次滚动,她心情变得焦虑和不安起来,还有一点点忐忑不安。

很快就能见到沈玉飞了,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平静的面对他?自己是否真的准备好了去原谅他?是否……是否真的应该见他?

同样忐忑不安的还有大牢里等待着的沈玉飞,杨波的到来对他而言既期待又恐慌。

她就要来了,她会对自己说什么?会怒骂?会嘲笑?会哭诉?会鄙视?还是压根她就不会来,不愿意见自己?

又或自己是否应该见她?他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一块烂泥,一条贱命,不过是蓬头丐面在这臭哄哄牢笼里等死的一只臭虫。

他压根就不配见她,他不配。

一面是希望见到杨波的渴求,一面确实对自己目前处境的绝望和鄙夷。这两种矛盾的亲昵供需令他浑身发疼,就像两双手相互拉扯着他,几乎要将他撕裂。

就在他犹如困兽般在牢笼里无意识的来回踱步时,他听到了一些微妙的声音。

脚步声,渐渐接近了。还有一种奇异的幽香,不同寻常的香料,绝对不属于男人,也不属于大牢。

是她,是她吗?

他有一股冲动想扑到牢门前去,生生克制住。

他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乱糟糟的发髻,上面还粘着烂稻草和破棉絮。他企图清理和收拾一下,但手指无意识的抓了两把后,放弃。

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低头嗅嗅,他苦涩一笑。

罢了,他现在就是一只臭虫,而且……太子殿下也希望他是一只臭虫。

那个少年……怎会有那样的心思?

那幽香越来越近,最终牢门前出现一抹身影。

依然是一身斗篷,遮掩的滴水不漏。只是那窈窕的身影,沁人的芬芳,仿佛他能透过那一层丝滑的绒布看到斗篷里的面容。

牢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打开了门,放人进去。

斗篷里深处一直纤白素手,挥了挥。

牢头退出去,把门掩上,人站在边上背对着他们。

沈玉飞低头,看那只手。

记忆中,阿水的手有点婴儿肥,如今……这般瘦了。

是啊,她也该瘦了,吃了那么多苦。

一想到这个,他心里酸溜溜的,有点堵,有点悔,还有点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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