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换流年(231)

黑暗中他的瞳孔闪着幽光,看起来好似深夜里潜行的鬼魅,怀着一种恶意的幽暗心情,在寻找可以吞噬撕咬的猎物。

现在,猎物就在眼前。

杨波也在喘息,唇边流淌过一丝鲜血,在黑暗中,几乎不可辩。

她怒目瞪着眼前那一团模糊的身形,发丝浮动,好似深潭里的水藻一般,柔软而死气沉沉。

用舌头舔了舔唇上沾染的血液,她皱眉,用衣袖狠狠一抹。

“你想要干什么?”喝斥一声,她用力拽拢自己被撕开的襟口。

阮宣炆跌坐着,直直的看着她,并不言语,胸口的起伏也逐渐在平缓下来。只有那眼中幽光,依然生机勃勃的燃烧着。

越来越旺盛,却怎么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

杨波觉得有些害怕起来,别开头,掀开盖着的锦被。

“这事我会当没有发生过,请殿下自重自爱。”她说着,翻身下榻。

黑暗中她找不到自己的鞋,心头烦躁郁闷慌乱,索性赤脚踩下去。刚起身,就感觉到身后一阵风动,背上立刻一沉。

“阿水,我怕。”阮宣炆从后面扑过来,双臂圈住她双肩,头轻轻挨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他说的煞是可怜,带着点颤音,就像一个害怕黑夜的孩子。

杨波身形震动一下,整个人僵住。随即又醒悟过来,背上的他已经不再是孩子,于是伸手一推。

阮宣炆双臂捁紧,将她动作止住。

“阿水,我好怕。父皇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想母妃,我想父皇。我怕。阿水,你陪着我,好不好。”他轻轻说着,用一种鼻音,带着点稚气和奶味,又有点撒娇的感觉。

杨波不说话,皱着眉,挣扎。

他双臂捁得紧紧的,几乎要将她掐的窒息。脸颊挨在她耳边轻轻温柔的厮磨,就像是一只寻求安慰和保护的小兽似的。

“阿水,你抱着我,抱着我一起睡,好不好?紧紧得抱着我。”他又说,带着祈求和一丝丝的不容质疑。说完了,还轻轻在他鬓角叫了一口气,热而且潮湿。

“殿下,放开我。现在你我并不是在那个废院子里,你清醒一点!不要做错事!”杨波只觉得头皮一阵麻,后背上一层鸡皮疙瘩爬起。小时候他这样做,她只觉得这孩子有点太粘人,但也挺可爱。可现在。。。。。。她老了,他大了,不合适。心头一阵怒,她忍无可忍,低喝道。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劲拽,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听到她这么说,阮宣炆的头在她肩头重重一磕,然后发出闷闷的笑声。像是自嘲又像是苦笑,呵呵呵,呵呵呵,不断的溢出。

那笑声就像是封在瓦罐里的妖怪,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捧着瓦罐的人。

“你笑什么?”杨波被他搞得心头一把火,抑制不住的责问,忘了君臣之道,尊卑之别。

阮宣炆抱着她,又笑了一会,然后才抬起头,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吸进嘴里。

“你干什么,放开我。”杨波挣扎一下,可耳垂被他要得紧,拉扯到就一阵疼。

他的牙齿紧紧咬着,她突然害怕,怕自己挣扎,耳垂就会被咬下。

于是她停住不动,呼吸急促起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

阮宣炆咬着她的耳垂,用舌头轻轻的来回舔,丝毫不理睬她的问题。

杨波之觉得自己耳朵越来越热,逐渐的脸颊也烧红起来。

他的舌头就像是一把小刷子,撩拨着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觉得全身都发痒起来。

她很怕痒,她想挣扎,可她又不敢,浑身的力气好似已经被抽走,她开始觉得自己变得软绵绵起来。

阮宣炆也感受到她的变化,于是微微松开牙,不再咬的那么紧。

不知为什么,他松开了牙,杨波才感觉到耳垂处传来的轻微刺痛。这一下刺痛将她震醒,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她咬下耳垂,狠狠给了他一个后肘,重重打在他的肋骨上。

“唔!”阮宣炆闷哼一声,双臂松开。

杨波一把推开他,奋不顾身就朝外面跑。

脚底下的金砖冰冷刺骨,但更冷的是她慌乱的心,不仅仅是冷,还有烧灼的热。身体里流窜着冰水和岩浆,令她颤抖不已。

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响,不知道阮宣炆撞到或者推倒了什么,她不顾得,慌不择路。

突然脚后跟一阵疼。

“啊!”她轻叫,脚筋不知道被什么磕到,一阵麻木蹿上来。小腿立刻一阵麻,她站立不稳,扑倒在地。

刚一倒地,后备上立刻压上一个重物,一阵阵灼热的呼吸熏烫过她的脸颊。

“阿水,你要去哪?你要离开我吗?”

阮宣炆的声音暗哑,不复刚才那种可怜和奶味,带着一种沉沉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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