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有?”阮宣炆再逼近一步,蹲下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冷冷问道。
太子妃眼泪汪汪,连连点头。
“殿下,明鉴,臣妾真的没有。臣妾不敢,不敢有伤殿下心中所爱。臣妾……臣妾一切都是为了殿下,请殿下明察。”说完,她低下头,呜呜哭起来。
阮宣炆松开手,,捧住她的脸抬起,双眼仔仔细细的端详她一番,然后徽微一笑。
“傻姑娘,哭什么。既然你没做,就不用怕,我相信你。”他低头,轻轻吻去她
脸上的泪水,温和说道。
太子妃一把握住他的手,破涕一笑幸喜道。
“殿下,请你相信臣妾,臣妾的里都是你,只有你。臣妾不敢对你有任何欺瞒。”
阮宣炆点点头,用拇指为她拭去泪水,然后扶她起来。
‘好了,既然说清楚了,那就没事了。”他抚了抚她的双肩,安慰道。
“谢殿下。”太于妃急忙低头,用衣袖拭泪。
阮宣炆扶着她,转头朝外面招招手。
“来人,帮太子妃下去梳洗一下。”
奴婢们这才小心翼翼进来,扶着太子妃往里面去梳洗。
阮宣炆面带微笑,看这她们进到内殿去,心绪却怎么也平静不了。
这事情没这么简单,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这个女人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阿水这件事一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件事里面一定有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个他必须知道的秘密,一个有人想到隐瞒他的秘密。
这件事,一定不仅仅只有他在谋算,背后还有一个黑手。
不行,他一定要弄清楚。
杨波在千壑殿里养了半个月,,每日吃沈廉开的方子,身体己经恢复了许多,但精
神状况依然不见好。每日都思念孩子郁郁寡欢,又自责内疚,整目里动不动就容易
落泪。
阮承淋怕她因此就落下病根,特别从杨家请来银屏照看,希望能够解怀劝慰,让
杨波感觉更好一些。
枷港因为钻进牛角尖里,每每总思量着是白己的不是,把孩子给弄没了,特别对
不起阮承淋,就害怕看到他。
阮承淋则以为她在责备白己,又或见着了彼此就更容易思念那个孩子,也就不
在千罄殿里住了,命家里的奴婢收拾些铺盖在听涛水榭里暂居。但又恐这样会让杨
波觉得受到了冷落,或者有不开眼的奴婢吃错味,便每日上朝前,下朝后都去千壑殿里看望杨波。
虽然她总是沉默,掩面不见,但看见她好好的,他也能放心。
孩子没了,阮承淋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自责,心疼还是突然松口气?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
吴良娣的孩子已经搬到了王孺人那里,听说哭了十来日才止住了不再吵嚷这要娘。原本就比较内向的一个孩子,如今越发的沉默寡言起来。
他也不打乐意去看,见着了,心里就烦,就想起那些事来。
因出了这样的事,王府里的人也都有些惊恐不安,都怕他要迁怒。也有流言,说娶了新王妃就不顺,让他恨恼火。可这风言风语又抓不住个头,只是叫管家好好训斥,不要说这些没边际的胡话。
吴良娣屋里的人也都被审问了一遍,去也找不出任何与外面勾结的证据,一时陷入僵局。人已经交到宗人府去,到底怎么个下场一时也没出来,一想到这十多年结发夫妻在那种地方受苦,即便是她咎由自取他也有些于心不忍,想稍微照顾一下又心里懊恼,怕被下人知道了,又横生枝节。幸好王孺人偷偷派人送了些衣物进去,他也睁眼闭眼装不知道。
到了月底,阮承淋想着请沈廉过来再给杨波看看,结果派人去沈家请,却带回来一个大吃一惊的消息。
回来的小厮会话说沈府今日里门户关闭,进去以后皆是嚎啕哭啼之声,家里的下人都扎着细麻白布条,又用白绫在门楣大梁院子里的装扮,看起来好像要办丧事。
一问之下却原来昨晚沈太医昨日傍晚从宫里回来,因为伺候的好受了赏赐,一时高兴就和几个朋友去酒楼小酌,结果回来坐着车补曾想竟然翻到河里,淹死了。
真是天灾人祸,旦夕祸福。
阮承淋听了很是诧异,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想念到沈廉这一阵出力颇多,急忙吩咐人拿了厚重的白礼封好送过去,又拿出内务府的上好白贡蜡六十斤,以备沈府使用。
又吩咐下人去请宫里的陆妙仙,陆太医来给杨波看。陆妙仙是常在宫里给妃嫔们看妇科,医术也颇好,只是交情并不如沈廉这般深。以前不用,是怕不稳妥,但现在也没得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