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换流年(49)

“放手放手,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本姑娘的厉害。哼哼,是不是三年不挨揍,皮痒痒了。”我作势挣扎,抡胳膊卷衣袖,嚷嚷着要给他好看。

他只是抱着我不说话,手臂越抱越紧。呼吸从头顶后吹到我耳边,一阵比一阵灼热。

我渐渐觉得气闷耳朵痒,就忍不住真挣扎几下。

“嗯,难受,你干嘛呀。”

“别动,阿水你别动。”他在我耳边吐气,手臂丝毫不放松。

“可,我有点难受,你先放开我吧。”那热气吹的我脸红,我又挣扎几下。

他又不说话,只是在我耳边吹着热气。那一股接一股的热气很快把我脸熏得通红,我感觉自己可能快要融化,头晕乎乎的,手脚都开始发软。

他在我耳后轻轻咬了一下,没来由得吓我一跳,我忍不住颤抖一阵,心虚起来。

“你,放开我吧。”强悍已经随风而去,我像蚊子似的低声喃语,带着那么一丝哀求的语调。头耷拉下,手扶着他的胳膊,浑身无力起来。

“阿水,我好想你。”他在我耳后说着。

“啊。”我低低应一声。

“阿水,你今天......很好看。”他又说。

“哎。”我只是应着,头越发耷拉。

“阿水,阿水。”他唤着我,一声比一声轻柔,一声比一声迟缓,拖拉着,拽出长长的丝线,一圈圈缠绕我。

我越发无力,只能靠在他怀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胸膛里心扑扑扑跳得飞快。

腰带本来就勒得紧,他那样用力掐着,真让我感到有些窒息。但更多的痛苦来自于心,那种剧烈的跳动,似乎要突破骨头和皮肉就这么跳出来。那样激烈的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

出来,将我的心涨破。这种感觉让我头晕目眩起来,浑身虚脱无力。

我靠在他怀里,眼前渐渐迷蒙起来,一切都开始不真切,泛着光晕,变成一团团的迷雾,从四面八方向我扑来。

唯一真切的,是两股咚咚咚的心跳,我的,还有他的。

他也一样,和我一样激动。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了?他怎么了?我们怎么了?

至平朝 33登门道谢

至今我依然无法清楚的分辨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如果是真实的,那我怎么会无法回忆起任何细节?如果是虚幻的,那么印在我唇上的那一份火热却怎会如此清晰强烈?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香妃榻上,傻傻看着葡萄架下挂着的鹦鹉许久许久。

那白毛畜生很是不给我面子,傻瓜傻瓜叫个不停。

我恼火,拔了它几根毛,又用墨给它画了几笔,让它彻底难看死。

晚上我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沈玉飞拉着我的手,带着我一起飞翔在天空上。我们十指紧扣,迎着风一起飞翔。飞的好高好远,高到伸手就能碰到天,远到离开所有一切人和事。只有我和他,

只有我们彼此,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再没有任何声音。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喜欢这个梦。

往后几天我一直魂不守舍的过着,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不多,但只要有片刻,那日发生的和梦里发生的就会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

银屏说我是不是着魔了,一个人傻乎乎就会笑,还会脸红。

这个傻丫头哪里知道,这就是少女情怀啊,我甜蜜的少女情怀。真该给这个情窦不开的傻丫头找个婆家咯。

抛开这些甜蜜的事情,还有件是也让我很挂心,那就是我至今都还没有好好正式的向晋王殿下道谢一声。

趁着这次回来,也许我该去拜访一下,亲自登门,买点特产带点年货,去拜个年。说干就干,时间不等人。招呼银屏傻丫头翻箱倒柜把以前变装出游的行头拿出来,往身上硬套。谁曾想三年

过去,衣服没长个,我长个了。

没得办法,只能偷偷向三哥借了一套。三哥如今取了媳妇上了差,越来越像大哥二哥,拿套衣服的功夫絮絮叨叨对我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念得我头疼死。

时间真是可怕,长大也很可怕。我觉得三年对我来讲就像是转瞬而逝,我还是我,和三年前没多少变化。

银屏的唠叨和三年前也没多少变化,依然埋怨沈玉飞怎么还不把我娶过门去,省的我像猴子似的到处鬼混。末了加一句,及笄了的人也没个大人样,这辈子也只有昏头玉郎肯要我。

我懒得理她,自顾自跳上马车,心里盘算着该带什么年货去看晋王。

是苏芳斋的烤鸭,还是林家铺子的烧饼,又或者是亨运通的古董?想来想去,人家王府里哪里会缺这些?我这是去看一个王爷,又不是去看一个农夫。

上一篇:玫瑰人生梦 下一篇:爱上你给的伤痕

小白龟的猫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