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喜皱眉,连忙来到栏杆边,只见湖里的鱼儿以为是主人喂食,连忙挤成一团争食着那根老参。
“你……”她才刚说出一个字,下一刻便倒抽一口气。
湖面浮现一波波的银光,那是阳光照在鱼鳞上反映出的光芒。
那些鱼儿,一只只的翻肚朝上,仰躺在湖面上。
人参有毒!
***
这天,凤旭日很早就让恋喜回去。
当她离开时,他依然坐在八角亭里晒着太阳,笑望着她离去。
恋喜离开前问了好几次人参为什么有毒,他依然只是沉默的笑着,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因此,她的心里像卡了一根刺,即使她想拔除也没有办法。
好奇如猫的她,将疑问放在心上,之后只要每天前来凤府,她便带着一点银子在身上,企图收买为她开门、领路的仆佣。
幸运的是仆佣小三只差没将凤家的族谱倒背如流,才没几天,她所问的,他都回答得很详细。
凤旭日的父亲这辈子娶了一妻一妾,偏房的小妾出身卑微,是外头流làng的歌jì,被凤老爷娶进门后,隔年生下儿子,就是凤旭日。
但歌jì出身的她一养好身子便抛夫弃子与qíng郎私奔,至今下落不明。
凤旭日由凤夫人扶养,隔了三年,夫人也怀了身孕,之后陆续生下二少爷与三少爷。
而凤旭日从小聪明伶俐,虽然娘亲出身低微,但由于是家里的长孙,因此甚得凤老太爷欢心。
前几年,凤旭日的父亲去世,家业有三分之二都落在凤旭日的肩上。
虽然凤旭日长年在外经商,但凤府里每个人都知道,不是他不爱待在家里,而是他向来与二少爷凤旭云水火不容,所以gān脆退一步,往外拓展家业。
恋喜探问到这些事后,心里对于凤旭日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如同一潭深水的男子,竟然有着这样的身世。
虽然她听说凤夫人不管是亲生还是庶出的孩子,一向是平等对待,没有任何偏颇,可是,在豪门中,手足的斗争时有耳闻,前几天就让她亲眼看见。
二少爷不喜欢凤旭日这个兄长,总是将他视为仇人一般。
该死,她gān嘛多事去了解凤旭日的身世,结果害她对凤旭日又添了些复杂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今日凤旭日一袭银绸锦缎,还是一样邪魅的披散着一头黑发,慵懒得像一头黑豹倚在贵妃椅上,左右两边还有小婢伺候他吃葡萄。
小婢将葡萄送入他的口里,完全不用他大爷动手。
而且,吃葡萄就吃葡萄嘛,gān嘛吃完还伸出舌头舔舔薄唇啊!
看着他这诱人的模样,恋喜的脸颊感到一阵热烫,刚刚的沉思也因为这画面而被打断了。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要放过我,将我的东西全部还给我!”她没好气瞪着他那一派优闲的样子。
瞧他左拥右抱,可真是得意极了!她冷哼一声。
凤旭日又吃下一颗葡萄后,便从贵妃椅上起身,拿起盘中一串葡萄,长腿一跨,便像黑豹般优雅的来到恋喜面前。
“急什么?”他笑望着她的脸颊鼓得像两颗小圆球,唇又忍不住往上勾起。“天天与我见面培养感qíng不好吗?”
“哪里好了?”她不满的嘀咕。
他摘了一颗葡萄,趁她说话时塞进她的小口中。
那甜中带着微酸的滋味在她的口中蔓延,她的嘴里全是葡萄的香气。
“甜吗?”凤旭日笑问道,望着她那双晶莹的美眸。
她噘起小嘴,“甜啊!”果然是有钱人家,才能吃到这种又大又圆又香气四溢的葡萄。
“那再尝一颗吧。”邪肆的黑眸一眯,他趁她还未防备的时候,将葡萄放进自己口中,再将唇贴上她粉嫩的唇瓣。
他将含着的葡萄以舌尖轻推送进她的口中,舌尖更在她的口中翻搅。
她根本来不及发出抗议,葡萄就这样在她的嘴里滚动,直到她的贝齿咬破了葡萄,香甜的汁液在她的口中散开,他在她的口中也吸吮到葡萄的甜味,两人的舌就这样品尝着甜汁,化在彼此心里。
一旁的小婢看得脸红心跳,可是这难得的画面不看又太可惜,于是全都噤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当他索求着她口中的蜜液,沉醉在她的甜美中,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四周安静得像是只有两人的存在,对她难分难舍,直到一道拔尖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你们……在做什么!”
恋喜回过神,转头看去,一张皱眉的容颜映入她的眸里。
何净雪正站在门口,见到此刻的画面,全身不禁颤抖,小脸上满是诧异,双眸中更带着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