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娇纵(202)

“冬冬?”

“冬冬,我起的rǔ名儿,好听么?”

他皱了皱眉,望见她一脸的兴奋昂然,没忍心照实说,心里想着只当委屈委屈儿子,谁让那小子在肚子里就不省事,不知让他亲娘吃了多少苦。想到此处,禁不住心疼她,看她生产完仍旧是瘦得纸片一样的人,心中懊悔不止。

是他不够尽心,才没能照顾好她。

“好听,你读书多,你拟的名字当然好。”

云意的笑里有一丝未染尘埃的天真,乍看去仍是孩子气,“你也别吃醋,大名可都留给你了,回头好好想想,定要给个响亮又文雅的名儿。”

“我去看看他。”

“我陪你去。”

陆晋苦笑,“你老实待着,身子弱少吹风。我这是偷偷溜回来,先见你一面,眼下还要着急赶回宫中赴宴。”

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偏不让人长久。

没人看见,他隔着窗,透过fèng隙,与冬冬的第一次会面,一个是呼呼大睡,另一个因一眼而热泪盈眶。

还好还好,四下无人,连云意也被他安顿在房里,不然一句风沙迷眼可难敷衍过去。

冬冬啊,你有爹有娘,已比世上多数人幸运。

☆、第108章 新帝

一百零八章新帝

陆晋这一去便直到凌晨才回,虽带着满身酒气,但神志清醒。原本只打算远远看她一眼就去厢房里将就一夜,未料到她睡眠浅,稍有动静便醒了来,揉着眼睛留他,“去哪儿?夜里不睡,去外头会美人不成?”

他大笑不止,坐到c黄边来一把揽住她,在她颈间嗅了嗅说:“好大一股醋味儿,看来这些日子独守空房,娘子寂寞得很。”

“可别,瞧你这满脸胡须的样儿。我可懒得跟一头毛熊争辩,快去洗洗,一身的酒味儿也不嫌臭。”

他腆着脸凑过来,笑嘻嘻问:“洗完了有好事么?”

“看你表现咯……”

他在她脸上狠亲一口,抱怨道:“一回来就嫌这嫌那,没在跟前又挖心掏肺地想,你呀,你就作吧你。”说完转过身去侧间,里头一只大木桶,下人已备好热水,任他脱了衣服跳进去搓洗。千里归程的疲累,大半年的相思之苦,都化成了眼前升腾的水雾。

他靠着边缘眯着眼享受,水上露出小麦色皮肤,一段接一段的新伤旧患,编织出男人独有的沧桑气魄,再衬着壮阔的胸肌,仅仅是一滴水划过胸前的时间,已足够叫人神魂颠倒,相思不缀。

他左耳微动,听闻一女踏着轻缓脚步自身后来,本以为不过是前来伺候丫鬟婢女,再走近些让他闻到熟悉的香,才知道是她。

他闭着眼不动,任凭她一双灵巧柔嫩的手打散了他发髻,悉心抹上皂角,再揉出脏污,须臾,手边一盆水便被染成灰黑。

只好再换,换足了三盆热水才彻底洗净。再看他,老半天没响动,仿佛是睡了过去。她便低声同红玉吩咐,“去取须刀来——”

锋利的小刀片才将将自套中取出,他当即睁开眼,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了她。

看清后才知犯错,但没得他道歉,已得来她千回百转一声叹,催得人眼含泪,心满情。

她转而放下刀,去拿了干帕子给他擦头发,于他背后说道:“我从不知道打仗原来是这样,一刻也不能懈怠,原是比我想象的还苦了千万倍。”

陆晋却只叨念着险些被他拧断的手腕,“疼吗?”

云意道:“不疼,歇一会就好。倒是看你满脸的络腮胡,想趁这时候修一修。”

陆晋道:“修什么修,男人就该有胡子。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什么也不能动的么?”

她换了帕子,将他半干的长发松松挽成髻,绕着木桶到他正前来,“哪有人一辈子不剃须不剪发,况且你这模样,我看着不大习惯。冬冬还小,当心吓坏了他。”

“好得很,那就你来下刀——”他笑得坏心,拎起她就往水里放,扑通一声溅了满地水,再看,人也已到了身前,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儿怨他无赖,他便道:“水正热着,不如你也舒服舒服。”

云意咬唇恨恨道:“出去久了,越发没个正型。”

“自个家里,哪谈这些。来吧,娘子——”他双手搭在木桶边缘,抬高了下颌,等她动手。

她腕上还疼着,但幸好不是右手。看他那老神在在的模样恨得牙痒痒,又想到他远征辛苦,方觉心疼。先拿胰子来给他下颌抹上厚厚一层,再而拿起雪亮锋利的小刀,咽了咽口水,略感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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