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23)



这通电话,我们并没有讲什么,除了一些再表面不过的话,诸如你早点休息。

我心中怨肖言怨得扎扎实实。如果他不打来这通酒后的电话,也许我会继续忿忿于黎志元的作为。可他这一醉,这一难受,又硬生生地夺走了我的思想。我抱着我疼痛的脑袋,心想:如果你不要我,何必来占有我的思想。

黎志元出现了,在我家楼下。我一下出租车,就看见了他。他对我笑,说:“惊喜吗?”我哭笑不得,说:“没有,完全没有。”黎志元向我走过来,不紧不慢地把我拥进了怀里,又问:“那这样呢?”我推开他,哭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这只被女人宠坏了的猪。”

我这一哭,黎志元手足无措了。他万万想不到,在如今,竟还能有一个女人被他一抱就抱哭了。他语速变得很快:“对不起,我没有恶意的,对不起。”看着黎志元的慌张,我反而有了些歉意。我解释道:“不好意思,不关你的事。我心情不好而已。”

我把黎志元撵走了。虽然他对于我的眼泪还是很愧疚,虽然他想带我去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或者玩点什么,但我还是把他撵走了。在他走前,我抱了抱他,说:“抱一只猪也没什么大不了。”黎志元笑得很愉悦。他笑时,我竟有些留恋他的怀抱。拥抱就应该是愉悦的,但为什么我和肖言的拥抱,已经遍布了愁云呢?

第三十一话:玄哥说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失败”

茉莉打电话给我,问我上海好不好。我说:“非常好,灯红酒绿,男男女女。”茉莉笑了:“听上去,怎么这么沉沦?”我又辩驳:“美国在我们中国民众心中更加沉沦。”

茉莉迟疑地开口:“丁澜,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说:“我也并不是太了解她。”茉莉敏感:“她很好是不是?而你又不愿意告诉我她很好。”我再辩驳:“我真的不了解她。”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敲打茉莉:“你不要丁澜长,丁澜短的,你现在的男朋友,是那个叫做晓迪的神童。”感情就是道方程组的数学题,不知道有多少未知数,多少式子,反正一般人,解一辈子也不见得解的开。

黎志元是从丁澜口中问到我家的地址的,所以丁澜认为我已经赞同了她的生存方式,并渐渐溶在其中了。

丁澜对我说:“我认识黎志元一年了,他的口碑还不错。”我好奇:“什么叫口碑不错?”“没什么负面新闻,不违法乱纪,私生活也还算简单。”我不再多言,并不想跟丁澜解释什么。黎志元的私生活简不简单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非常简单。

魏老板把我叫进办公室,说要给我加薪。

我一出来,忙不迭打电话给我妈,说:“老板给我加薪了。”妈妈说:“真不愧是我女儿。”妈妈又说:“我让程玄给你带了几件厚衣服过去,拿到了吗?”我惊讶:“程玄来上海了?”妈妈也惊讶:“对啊,你不知道吗?他出差,昨天就过去了。”

想必,程玄也像黎志元一样,想给我个惊喜。惊喜是种好东西,它短暂得像烟花,但却能闪耀了绵绵不久的沉闷。所以我决定配合程玄的故弄玄虚。

程玄打电话给我,说:“温妮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在你公司门口。”我说:“不信。”“那你出来看看。”“我不,你少耍我。”“快点出来,要不然我走了啊。”我出去,看见程玄站在电梯口,对我笑。我佯装惊喜地瞪大眼睛,也对他笑。

其实,“惊”是装的,“喜”却是真的。看见程玄,我总是感到一股源于熟悉的温暖。他带着北京的气息,我的家,我的爸妈的气息,站在我面前,像我的后盾般提醒着我:就算我在上海败给了我的初衷,就算我败得一败涂地,我也还拥有着他们。

我一边走向程玄一边思考:难道,我已经败了吗?而程玄,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给了我答案。他用反问的口吻对我说:“温妮,你的人生字典中,究竟有没有失败这个词呢?”面对程玄的咬文嚼字,我忍俊不禁。

我厚颜无耻地回答程玄:“失败?好像还真没有。”程玄嗤之以鼻:“恭维恭维你,你还当真了。”程玄问我:“能不能带我参观一下你大展宏图的战场?”我阻止:“万万不能。我们公司四处都是值钱的机密,谁要参观,谁就要被灭口。”程玄不满地打了一下我的头,说:“你可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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