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26)



肖言不是为了我而来上海的,他是和同事一道过来办事的。办好了事,同事走了,他才来找我。我们都失去了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年纪,我,肖言,甚至程玄,似乎都要借着出差的机会才能得以相见。又或者,我们都要打着出差的幌子,才有了相见的理由。我不由得想:理性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战胜了感性,到末了,我们都会变成冷血的完人。

我告诉肖言,则渊回国休假了,而且,那个即将从他的未婚妻变成已婚妻的女人,就和我住在这同一个屋檐下。肖言点点头,就结束了这个话题。我又说起了茉莉,说起了公司,说起了上海话有多么让人困惑,上海的物价时不时让我想拍案而起,我喋喋不休,像晨间的鸟。

肖言等我说到口都渴了,才说:“温妮,我们好好谈一谈。”我倒水的手颤了颤,继续抵抗道:“我们这不是一直在谈吗?”肖言挑明:“我要谈我们之间的事。”

肖言对我说:“温妮,我是爱你的,不过,我不能为你做什么,不能为你冲撞家庭,也不能承诺你未来,未来的事,我没有把握。”我喝水,大口大口的,喝完了一整杯才开口:“也许那根本不叫爱。”肖言道:“也许。那么,我谁也不爱。”

这就是肖言了。自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是这副冷心肠。撕下他无邪的笑,忽略掉他温柔的调侃,剩下的,就是一副冷心肠而已。

我笑着夸他:“你的生活态度真淡定。”肖言重复:“淡定?嗯,形容得真好。”生活就是如此了,能爱的时候便爱,能在一起的时候便厮守,不能爱了,便由它去吧,何必去反抗?

我问肖言:“离开我,你痛苦过吗?”肖言笑了:“你以为我铁石心肠吗?你以为我不会以泪洗面吗?”我也笑了,想象着肖言以泪洗面的样子,觉得滑稽极了。

我又问:“能谈一谈乔乔吗?”肖言像事不关己:“她家是我们的生意伙伴,在两家长辈看来,门当户对。合并了我和她,就等同于合并了两家企业,用长辈的话说,就是前途无量。”肖言的话里有无奈,隐隐约约的。“你不爱乔乔,乔乔爱你吗?”“不。”“但她也默许了这种合并?”“是。她说,她无所谓。”“无所谓?你们还真是物以类聚。”我的口吻中难掩嫉妒,因为我的一腔情义败给了一个无所谓,因为那该死的物以类聚。肖言伸手抚摸我的脸:“小熊,你现在应该都明白了,我这个人,也许值得你爱,但却不值得你付出。”我依着肖言的手,落下两行泪来。

肖言走了,在匆匆和我吃过晚餐后,就走了。那餐饭,我吃得并不惆怅,因为我洋洋自得地给了自已一个定位:在肖言的铁石心肠中,至少他还把我放在他那相对最柔软的位置上。

吃饭时,我对他说:“你对谁都好,对家人,对朋友,甚至对素不相识的老人家,你都做得那么好。偏偏委屈了我。”肖言并不反驳,只说:“对不起。”我实话实说:“是我自找的。”

第三十四话:让我受益匪浅的车祸

我再回到房间,深呼吸了几个回合,倒在c黄上。生活并不丑陋,也并不残缺。我修正了我的爱情观:也许,相爱真的不用相守。我可以幸福地爱着肖言并且幸福地一个人生活着。

我一翻身下了c黄,蹿到窗边大喊:“我要好好工作。”

这一喊,我把电话给喊响了。是小沃前辈打来的。他说,明天G公司的会议他去不了了,于是让我代他。我忙打开电脑查资料,心想老天爷真是显灵,我刚嚷着要以事业为重,工作就应声砸了下来。

第二天,我精神抖擞地去参加会议。G公司的车上,除了我,还有另外五位分析师,其中还包括了一位效力于黎志元的。

不幸的是,我们这辆不小的车子和它前面那辆更大的车子,接吻了。

幸运的是,这个吻接得很礼貌,所以后果并不严重。车上的人,一个像是颈部受了伤,而我,撞到了头。其他人,除了狼狈,看上去都没有大碍。

我的头上肿了个大包,成了众人的焦点。我一边疼一边还得安抚他们:“没事,我没事,我还清醒着,我还记得我的名字,我没有失忆,也没有糊涂。”

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我被小题大做地抬上了救护车。还没到医院,我就接到了黎志元的电话。他大吼:“温妮,你怎么样了?”我说:“我没事,不过被你吼得头都疼了。”黎志元是得到了手下的汇报,而知道我们发生了车祸,这时我才惊觉,我这个手下也该跟我的魏老板汇报汇报了。不过还没等我打过去,魏老板的电话也来了。他是接到了黎志元的电话,而知道车祸的。魏老板说:“温妮,别怕啊,我和莉丽现在就去看你。”我阻止:“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头上肿了个包而已,没事的。”我被医生斥责:“好好躺着。”

唐欣恬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