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29)



三天了,则渊都没有露面,而且电话也不接。丁澜不去上班,我打电话给她请了病假。她的上司口吻焦急,我刚想宽慰宽慰他,他却说道:“丁澜现在能不能接电话啊?这期的稿子她还没有交啊。”我忿忿不平,说:“她现在电话都打不了了,您觉得她还能交稿子吗?”

丁澜千真万确是病了,低烧,嗓子喑哑,整个人像棵奄奄一息的植物。她手里攥着手机,不停地打给则渊。

丁澜不愿去医院,我只能给她斟茶倒水,削水果,端进去的饭我是怎么端进去,再怎么端出来。

第三天,我正唉声叹气地准备把冷掉的饭拿走,丁澜却叫住了我。她说:“温妮,陪我说说话。”

丁澜问我:“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还没等我想到怎么回应,她就自说自话地下了定论:“但这就是我的生存方式啊。”我的心沉了又沉,像是预见了则渊和丁澜的结局。我坚信丁澜爱着则渊,从他们一无所有的青春年华开始,以一种没有杂质的方式相识相爱,而今时却不同往日,她依旧爱着则渊,却自欺欺人地修改了爱和忠实的定义。她那轻描淡写的“生存方式”,在则渊看来,是当之无愧的背叛。

夜间,我躺在c黄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冲出房间,冲到丁澜面前。我问她:“专访真的那么重要吗?钱真的那么重要吗?穿的好,戴的好,被人艳羡真的那么重要吗?”丁澜被我吓到了,眼睛一眨不眨。在我走出她房间前,她说:“是,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停了停,没再说什么,回了房间。

我的心乱了,像是一池净水,被风吹着,被雨淋着,每个人都来吵醒我,对我说:有太多太多的事,要比爱情来得重要。

丁澜萎靡的三天,我都是一下班就往家里跑,引得魏老板问我:“温妮,这几天忙什么呢?”想及魏老板也曾拍过丁澜的大腿,以及那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下文,我便字正腔圆地说了两个字:“私事。”说完,我就扬长而去。

走了没几步,我便后悔。魏老板今日倒霉,担下了我对全社会的不满,而过了今日,怕是要倒霉的就是我了,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老板这般大义凛然。

第四天,则渊出现了。他出现时,丁澜已经去上班了。我对他说:“哎呀,太不巧了,丁澜刚走。”则渊却说:“我在楼下看见她走了,我才上来。”他又补充:“我来拿些东西。”

我去上班了。我虽自顾不暇,虽一门心思琢磨着今天该如何做牛做马,如何让魏老板大人不记小人过,但我还是给丁澜打了个电话,通风报信说则渊现在正在她的房间里。

黎志元打电话给我,说他在北京,今天回上海,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带过来的。我说我想吃糖葫芦,还得是大街上小商小贩推着自行车卖的那种。黎志元说行。

过了十分钟,黎志元又打来电话,说:“温妮,现在是夏天啊,糖葫芦怕是热得不敢出门啊。”我懊然,天天穿得像模像样地在写字楼里吹冷气,人都吹得四季不识,五谷不分了。我对黎志元说,作罢。

第37——40章

第三十七话:他亲吻了我沾糖的指尖

晚上八点,我还在公司孜孜不倦。魏老板有个饭局,离开公司前,问我:“今天你没有私事啊?”我尴尬:“我人生地不熟的,哪来那么多私事。”魏宰相肚里能撑船,对我笑了笑就去赴饭局了。我感恩:多好的老板,多好的公司,没有繁文缛节,只讲成效。

魏老板前脚刚走,我后脚也走了。

倒不是因为我为人狡猾,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而是因为一个男人给我打来电话,说他是黎志元的司机,要去机场接黎志元,问我有没有时间一道去。

我觉得不伦不类,问:“我?我?我为什么要去接他?”司机道:“黎先生说是给你带了东西,要尽快交给你。”我忙说:“好,我和你去。”我想到了糖葫芦,想象着在这大热天里,黎志元西装革履,擎着个糖葫芦,糖浆化了,滴了他一身。

不过,见到黎志元时,并不是这番情境。他神采奕奕的,并没有和糖浆纠缠。

上了车,我才发现,黎志元拎着一个保温瓶。他打开保温瓶,里面竟真的是两支糖葫芦。他对我说:“找不到小商小贩,我在商场买的,可能没那么原汁原味。”糖浆有些化了,腻在瓶子里。我眼睛竟有些湿润,低着头说道:“谢谢你。”黎志元拿出一串递给我:“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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