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28)



每每回到家,我就只剩下洗澡睡觉这两件事了。我在心里默念:肖言啊肖言,你把我铸造成钢铁栋梁了,公司会记住你,社会会记住你的。

黎志元终于打电话来催我:“温妮,你还欠着我一餐饭。”我说:“行,你挑地方吧。”

黎志元开车来接我,说我瘦了。我说那是因为我头上的包没了,所以显得脸小了。黎志元坚持:“就是瘦了。听说你现在工作很卖命啊。”“听说?听魏老板说的?你不要总是跟他打听我,免得他误会。”“我和他认识二十多年了,能有什么误会?”二十多年了?我终于把黎志元和魏老板归结为了朋友,而不仅仅是同行。

我转过脸对着黎志元,很直接地问:“可以问你的年龄吗?”黎志元告诉我:“三十六。”他和我同属一个生肖,大我整整十二岁。

黎志元带我去吃了上海菜。一餐饭,他的电话没完没了的响,根本没吃上几口菜,我倒是不怕吵,吃得酣畅。我抽空夸奖黎志元:“今天我才觉得你像个有工作的人。”黎志元不赞同:“你肤浅。今天是我的失败。事情没交代好就溜出来吃饭,结果自作自受,吃也吃不好。”

黎志元抽空问我:“你和你男朋友进展的顺利吗?”我答非所问:“听说,你们不应该关心这种事情啊。”这是丁澜说过的,我记下了。黎志元困惑地皱了皱眉:“什么叫这种事情?”“就是我有没有男朋友,进展得如何等等。”黎志元喝了口水:“我有一点关心,因为,我有一点喜欢你。”我从容地还在吃菜:“我知道啊。你想跟我交易对吧?”我压低声音,继续道:“你请我吃饭,带我出去玩,或者送我些金银,然后让我和你上c黄,对吧?”黎志元大笑:“你还真有自信。”笑完了,他一本正经地说:“说好了的,你请这一餐。”我更卖力地吃菜,心想这一大桌子菜,得多少钱啊?不能浪费。

不过末了,钱还是黎志元花的。我争不过,只得说:“好吧,反正我也没吃多少,你请就你请吧。”黎志元讽刺我:“没吃多少?你究竟想吃多少啊?”

第三十六话:有太多事比爱情来得重要

我打电话给程玄:“玄哥,你说我现在算大龄女青年吗?”程玄道:“不算,不过接近了,一眨眼就该算了。”我又问:“那我还能不能再单身几年?我找不到结婚对象怎么办?”程玄在忙工作,敷衍我:“这问题你去问你爸妈,实在不行了,我就当你结婚对象。”我大笑:“蛤蟆,你忙吧,天鹅要挂电话了。”

我打电话回家,问:“妈,您能接受我晚婚吗?”妈妈敏锐:“你男朋友想晚婚?”这次,我理直气壮壮如牛:“我真的没有男朋友。”

肖言还是在我心里,满满当当的。每每想到我也在他心里,我便不想让自己忘记他,不想让自己走出那段已成为过去的感情。我甘愿寂寞地守护着那感情,能多守一天,就多守一天。那感觉,像是一个人坚守着一座废城,不离不弃,孤独,却骄傲。

丁澜和则渊终究是出了事。

则渊无意中,听到了丁澜采访用的录音机中有一段声音,而那声音,录于丁澜和一个男人缠绵之时。则渊大怒,打了丁澜一个巴掌。则渊头都不回就走了,丁澜嘴角流了血。我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无所适从。

丁澜号啕大哭。我吓坏了,我从不曾见丁澜这般失控,她一直都成竹在胸,左右逢源的,如今,却是这般。我忙跑过去抱住她,她在我怀里颤抖,幅度大得连我都随着颤抖了。她大声地喊:“我爱他啊,温妮,我爱他啊。”我沉默,无言以对。丁澜抓着我的手,说:“温妮,你帮帮我,帮帮我。”我问她:“我该怎么帮你?难道我去对则渊说,丁澜的爱和丁澜的身体,是两回事?”丁澜松开我的手,瘫坐在地上。

我跑出去找则渊了。爱情太伤人,因为它总是那么轻而易举,易如反掌地败下阵来,败给时间,距离,败给金钱,名利,甚至败给一些说不出名堂的东西。

我跑到楼下,就停住了。我又返回了家,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我不知道该和则渊说些什么,就像我也不知道该和丁澜说些什么一样。丁澜还在哭,我捂住了耳朵。

则渊曾对我说过,丁澜并不愿同他去美国,所以他会在工作告一段落时,就回中国发展了。他说这话时,我就狗拿耗子地担忧:两人在中国,不比在美国安全,丁澜早晚露了马脚。如今我这乌鸦嘴应了验,果然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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