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3)



肖言在两夜没睡之后,在学校里随便见了个女的就误认成是我了。他直接走过去从背后拍了人家的肩,说:“带钱了吗?”那女的回头看了眼肖言,一溜烟就跑了。肖言事后跟我说:“她肯定以为我是抢劫的了。”我却说:“她是以为自己闯了动物园了。”肖言挂着两个黑眼圈,活生生一只熊猫。肖言问我:“带钱了吗?”我反问:“你真想抢劫?”肖言往我身上一靠:“我先劫个色吧。”肖言所谓的劫色,其实只是靠在我肩上睡了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他继续做他的模型,而我负责掏出八十美分去给他买了一杯咖啡。肖言要我出钱仅仅是因为他没有零钱而已。

那没日没夜的一星期结束之时,肖言与一群男性朋友出去喝酒庆祝,也算是为那个丹麦男人饯行。丹麦男人是交换生,只在我们学校停留三个月的时间而已。

第四话:无效的离家出走

我和肖言拖着行李从不同的地方搬进同一个房子那天,天上又飘着雪。芝加哥的雪就是这么连绵,上一场的还没融化,这一场的就又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

我们大大小小的行李从门口堆到对面的窗口。我站在其中,笑了。我一笑,肖言就扑过来吻我了。他吻我的嘴,吻我的脖子。房子中幽幽的暖气把我烘烤得发烫,肖言的手指迅速地褪下了我的衣物,我们就在拥挤的行李中**。我的双手扶在墙上,眼前是那立体感颇佳的蘑菇油漆画,我觉得一切美极了。之后我看着窗外的雪,对肖言说:“这真是一个温暖的冬天。”肖言从我身后抱住我,说:“我同意。”

人算不如天算,我没想才第二天,肖言这个我软磨硬泡才泡到家的室友,就让我牙痒痒了。



阳光洒进了半间房子的时候,我兴致勃勃地推醒了肖言。我说:“亲爱的,起c黄了,我们该整理房间了。”肖言眼睛睁都没睁,伸手抱住我的脖子,把我搂到胸前,咕哝了一句:“再睡一会吧。”我钻出他的怀抱,继续推他:“都中午了,别睡了。你看看我们房间都乱成什么样子了。”肖言眯fèng着眼睛哼哼唧唧:“我累啊,累啊。”我坐直了身子:“你再不起,我可就生气了。”这次,肖言连一个字都没说,彻彻底底睡过去了。我站起来:“我一生气,我可就走了啊。”肖言像雕塑一样,栩栩如生,可惜就是不会动。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我走了可就不回来了啊,可真不回来了啊。”直到我把门都打开了,肖言还是雕塑一尊。我走也不是,不走就更不是了。于是,我关上门走了。

才走到电梯,我又折回来了。我一没带钱,二没带电话,三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好好梳,我出去干什么?我折回门口,往地上一坐,翻看隔壁门口新到的报纸。这一翻,就从第一版翻到了第八版。

第5——8章

第五话:爱情像战争,需要知己知彼

我和肖言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劳逸结合着把房间整理妥当。肖言做家事很细致,那种细致,是在我之前二十几年中或目睹或耳闻的成百上千的北方男同胞中,前无古人的。我看着肖言拿着抹布趴着擦地板的样子,对他说:“你们南方男人简直要把我比下去了。”肖言不屑一顾:“你还差得远呢。”说完,他站起身去洗抹布,然后又擦了第二遍。

在电饭锅把米饭做熟的同时,肖言正把一锅鸡翅膀烧得轰轰烈烈。窗明几净的房间里有食物的香气飘来飘去,这时我悔不当初了:我怎么直到今天才跟肖言住在了一个屋檐下?肖言嚷嚷道:“快盛饭去。”我喜滋滋地服从了。

搬迁第四天,我和肖言请了七八个朋友来吃饭。丁点大的房间里塞满了人和食物,吵吵嚷嚷地让我觉得地板都抖了。值得庆祝的有两件事:乔迁之喜和毕业之喜。乔迁的喜,是当之无愧了。而至于毕业,我和肖言还要等待学校种种乱七八糟的考量。在拿到毕业证之前,我们的心还是悬着的,不能彻底地喜。

人说,人老了就总是爱念叨,再琐碎的事也能津津乐道个十几遍。这千真万确。比如我姥姥总是爱给我讲我小时候那些事,讲得已经能让我觉得历历在目,觉得自己像是亲眼看着自己长大的一样了。不过,为什么房间里这些风华正茂的男女这么喜欢念叨我和肖言的事,我就参不透了。据他们说:那是因为他们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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