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92)



黎志元是个活生生的人,七情六欲一样也不少。他说他愿意等我,并不代表他乐于等我。他乐于的是我也爱他,心无旁骛地与他做一对佳偶。

第一百一十一话:保姆

新的一周,我精神饱满地去了公司。魏老板见了我:“温妮,准备好接受新一周的挑战了?”我挑明:“我准备好接受新一周的没日没夜了。”

魏老板是个令人爱恨交织的老板。他平易近人,又有一股近似于“不要脸”的幽默,但同时,他也是利益至上的。大多时,我觉得利益至上并无可厚非,毕竟爱钱之人,才更会赚钱,但少时,我也会忍不住忿忿:让我们一人干俩人的活儿,也不说涨涨我们的薪水。魏老板还有一件令我们众人恨得牙痒痒的事儿,那就是他嚷嚷给我们的泰国之游,也伴随着这场金融风暴的蔓延而不了了之了。他提都不提了,就像是失忆了一样。

茉莉又打来电话抱怨,她说得直接:“温妮,我突然觉得不幸福。”我突然觉得恨铁不成钢。这就像是你一直知道喉咙里有一根鱼刺,却又一直说不疼,但今天,你突然嗷嗷大叫,说疼得受不了。我对茉莉说:“给则渊喝下忘情水。”茉莉叹气:“哪来的忘情水。”我忙接茬:“你也知道没有忘情水。则渊忘不忘得了丁澜,他也做不了主。”

要是真有忘情水,我争得头破血流也要争来两杯,一杯归我,一杯归肖言。

魏老板去了香港。我也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大致就是开会之类。

魏老板一走,葛蕾丝倒来了公司。她穿着收敛了,但大红的口红依旧。她问我和莉丽:“你们老板呢?”我心想:哟嗬,这口气宛如初登场的杰茜卡。莉丽上下扫量葛蕾丝:“你有什么事?”葛蕾丝笑着挽上莉丽的胳膊:“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们啊?”莉丽抽出胳膊:“老板不在,我们也很忙。”说完,回了位子。葛蕾丝又来挽我,我像打太极一样闪了过去。我说:“的确很忙。”说完,我也企图回位子。葛蕾丝拉住我:“等你见到他,告诉他我来找过他。”我敷衍地哦了一声。葛蕾丝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事也绝非好事。

我妈终于不再自欺欺人了。她问我:“闺女,你和肖言是不是并不顺利啊?”我也终于松下一口气:“妈,我们太不顺利了。”说完,我的泪扑簌簌落下来。我妈连气都没叹:“闺女啊,不哭。你还小,受挫折是难免的。”我哭得更不可收拾了。我这亲爱的妈,终于不再叫我“大龄产妇”了。我妈并没有多问。大人们自有智慧,该催的就催,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我收到了黎志元的花。他说:“杰茜卡说,有人常常送你花。”我大笑:“你有危机感了吗?”黎志元老实巴交:“是啊,我连血压都升高了。”我瞥他:“真是上了年纪了。”

我梦见了一个姓黎的男人,不是黎志元,而是黎志元的爸爸。我梦见,我领着一个小男孩儿去黎爸爸家。一开门,黎爸爸就喜笑颜开:“来,来,黎小元,快来让爷爷抱抱。”我身边的小男孩儿就挣开我的手,朝黎爸爸跑去了,嘴里还含糊地嚷着:“爷爷,爷爷。”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黎小元?哪来的黎小元?万万不能是我给黎志元生的吧?或者,我是黎志元的儿子黎小元的保姆?所以,我才会领着他去看他爷爷。

谁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屁话。我怎么会想过给黎志元的儿子当保姆?

第一百一十二话:开红酒

一个连胡子都没长出几根的小快递员给我递来了一个盒子,还说:“要轻拿轻放哦。”我狐疑地签收下来,心想总不至于有人送了我炸弹吧。

我拆开盒子,里面躺着一瓶红酒。肖言送花送腻了,又送起红酒来。卡片上写道:等我一起喝。我把红酒捧在手上,杰西卡见了,说:“哼,哪里来的破酒。”而这酒的确是“破酒”,牌子说出去,大概只能引起那酒厂工人的共鸣。不过,当我和肖言在美国时,不只一次喝过它。约会时,搬家时,毕业时,离别时,它都曾助长着我和肖言的情绪。

我把酒放进抽屉,关上时,它在里面轱辘轱辘作响,不安分极了。

如今的通讯手段太逼人,魏老板人虽在香港,却并不让我感觉清静。他不论白天黑夜,一旦闲得慌,就要同我们视频。他在酒店里躺得像佛爷一样,我们却在这边依旧穿着笔挺,笑容宜人。我心想:这么爱视频,真不如去染指影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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