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后来的一生(24)



“在家。”

孔浩所在的家,并非他父母的居所,而是我毕心慧的故居。他躲在里面,拒听别人的电话,更拒绝别人的来访,装得好似人间蒸发。“你今晚的工作关乎中缅两国政党的关系。”纵然孔浩一个“家”字触动了我心底最难以愈合的伤口,可我此时却必须与孔母统一立场:外交翻译是孔浩要为之奋斗终生的事业,我不能眼睁睁见他半途而废,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等我电话。”孔浩并不鲁钝,只须我稍加提醒,他就自会权衡孰轻孰重。他率先挂断电话,将我以及我们的事暂时搁置了。

可惜事情并不到此为止,孔浩到底还是没有及时抵达宴请会场,而这其中的缘由不是我致电太晚或者他行动拖沓,而是他途中遭遇了埋伏,有人将他的右手手臂活生生地扭断了。

第57——60章

第五十七话:谁对不起谁

马喜喜和王墨的危机卷土重来,这次,直观责任似乎不在马喜喜。她这厢以为王墨已成定局,得了空去挽回周森,结果哪知王墨那边却吞吞吐吐说出了“咱俩没缘分”五个大字。马喜喜的反应大大出乎了王墨的意料,他以为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可事实上,马喜喜一言不发,怔怔地望了王墨好一会儿,然后掉头离去,随后一病不起。

一病不起后的马喜喜,自然归我照料。她发烧烧到四十度,却扒着c黄褥死活不肯去医院,说她这就是心火,发出来自然就没事了,保证重新活蹦乱跳。趁着马喜喜意识还清醒,我试探道:“是不是王墨知道什么了?”马喜喜摇摇头,气若游丝:“我看得出来,他变心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他外头有人了。”正因为看得出来,所以马喜喜没对王墨浪费口舌。王墨那种人,既然已把话说出了口,那绝对是到了情非得已,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我背着马喜喜致电王墨,化身泼妇加怨妇:“你外头有人了?”我毕心慧自认不是狗拿耗子的人,只不过,我曾认为人世间最最不可能变心的两个人——孔浩和王墨,先后变节,这足以颠覆我的人生观。王墨早已做好我会兴师问罪的准备,对答如流:“毕心慧,我对不起喜喜。她怀孕了。”

“什么?”我cha着腰梗着脖子大叫,“喜喜她怀孕了?”谁的?谁的?照王墨的一言一行来判断,定然不是他的。

“不是喜喜,是她。”王墨纠正我。

我憋得脸红脖子粗,再也问不出问题了。马喜喜猜对了一半,王墨的确是外面有人了,可她一定猜不出,除了个大的,还有个小的。

马喜喜病来如山倒,去却不若抽丝,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了两身大汗,体温就降回了三十七度以下。她沐浴更衣,略施脂粉,对着镜子搔首弄姿:“重生了,腰还比以前细了。”我却比她沉重百倍,王墨那“对不起”三个字的对象虽不是我,但我却不幸耳闻,并深有感触。马喜喜拎上手提袋:“走。”“干吗去?”我迟钝。

第五十八话:嫌疑

有人袭击了孔浩,致使他肱骨结节撕脱骨折,进行了手术。中南海的那场翻译他自然没能出席,而由于他白天无故旷工一天,组织上对他所出的事故不予考虑,给予他记过处分。报警并提供出我这条线索的人自然不是孔浩,而是那天我受她之托,寻找孔浩的孔妈妈。她认为我具备不可忽视的嫌疑,不仅有犯罪动机,且还有“寻找到”孔浩的能力。

人民警察询问了我和孔浩的爱恨情仇,我坐得如小学生般端正:“同志,虽然我没有时间证人,可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

女警察收起纸笔:“有没有时间证人不重要,从他的伤势我们可以判定,案犯的手法非常专业。”

“天哪,您的意思是,买凶作案?”我惊呼出声。

男警察站起身,与我握手:“好了,感谢您的合作。”

我犹豫再三,还是给孔浩拨了电话。这个夏天还来不及结束,他就从意气风发的人上人沦落成了伤痕累累的可怜虫,如果如他所言,他在乎的是我以及他的事业,那现下的他已几近一无所有,身边徒留不通情理的母亲,以及貌合神离的李真。电话响了很久,直到我要放弃时,才有人接听。接电话的是李真:“毕小姐,你好。”

“孔浩他现在怎么样?”既然李真可以直面我,那么就算装,我也要装得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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