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起床吃鸡腿啦(41)

“屁话,不问你问何人!”乐福德没好气地问道。

“噢,”白子初的手指一晃,“我以为你问……”身子一转,便要转到苏清颜所在的方向,吓得苏清颜心里一个咯噔,莫不是这傻子将她抖出来罢。

然而白子初的手在半空中晃悠了半天,东指西指道:“问鬼呢。”

“胡扯!问甚鬼呢,我问你呢!”乐福德欲将他闺女抱起来,奈何那女的太重,抱了半天那女的又软了下去,他一急,便冲着白子初怒吼一声,“你快些过来,帮我抱起我闺女!”

白子初却不理他,不知看到了什么,犹在指着空气,兀自在那喃喃自语:“啊,你说甚?嗯嗯,我知了,你说你是被乐福德扔到水井里害死的?啊!!!!”忽地他大吼了一声,将乐福德吓了一跳,而便在这时,正巧一阵阴风掠过,怵地吹灭了房里的烛火,瞬息房内落入一片漆黑,只余下明月投下的阴惨月光。

瞧着这蓦然诡异的场景,乐福德头皮忽然发麻起来,方才白子初口中所说的,为何让他途生一种惊悚的感觉。

这时,白子初忽地转了过身,双目空洞毫无焦距,在月色照映之下,他本便素白的脸显得惨白无色,他蓦地抬起两只手僵硬地朝着乐福德走去,双唇紧闭,可却有一道森冷的声音从他身上发出:“乐福德,你害死我全家,我要你偿命!”此话一落,乐福德被吓得浑身颤抖,双瞳紧缩,怔愕地看着白子初。

而这时,语调一换,白子初身上又发出了一道女子的满含幽怨的泣声:“乐福德,我好心助你害死祝公子,本以为此生便能脱离苦海,可是你却是如何对我的!你的夫人又是如何对我的!哈哈哈哈哈哈,今日,我要杀了你,为我那死去的亲儿复仇!”

一股冷息从乐福德的后脊慢慢爬上,听得这声熟悉的女声,他竟被吓得浑身发僵,呼吸停滞,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紧缩。

在月光照映下,一身白衣的白子初,宛如炼狱的厉鬼来袭,幽深恐怖。他继续慢慢地向乐福德走来,步伐不紧不慢,僵直的双手宛如操纵着人的生死线,指尖在不停地动作,这般诡异的情状,让乐福德生出一种即将要被那双手掐死的恐惧。

忽地,白子初步履一滞,僵硬地回头望了一圈,不知在看些什么。乐福德心里打了个恶寒,从无尽的恐惧中回过神来,趁此机会,便要抱着他的闺女逃走,可是抱了半天他也只挪动了一点位置。这时,白子初毫无征兆地冲了过去,掐着乐福德的脖子厉声大喊:“乐福德!我们一家五口只因交不上地头税,便被你活生生打死,我好怨,好怨啊!我要掐死你这奸商,掐死你这与官家谋财害命的恶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乐福德骇得大声一吼,将附近的侍卫都吸引了过来,他们齐刷刷冲了进来,紧张地喊道:“老爷!”

“快……快将他……”乐福德红着一张脸,指着这个还在掐着他的白子初。

那些侍卫赶忙冲上前去扯白子初,然而白子初也不知哪来的劲,屁股一撅,双腿一踢,就将那几个人都打退了。而他的手越掐越紧,看着双颊涨红的脸在自己的动作下变得一脸惨白,他口中的狂笑愈发肆意。

然,便在即将出人命之时,他忽地停下了,缓缓地松开了手,喃喃着道:“丞相说,犹不能杀你,不若你死了,谁替他卖命,不杀,不杀,待将你利用完后……”他一顿,抖着肩阴测测地笑了起来,而后哗地一下,张牙舞爪地咧着嘴朝乐福德一吼,“再杀你,哈哈哈哈!”

“娘呀!”乐福德被他这模样吓得屁滚尿流,也不知从哪来的劲,竟将那一直抱不动的鸡腿女抱了起来,“快逃啊!”

一瞬间,风声一过,黑漆漆的屋内,只剩下了白子初一人和一个一直窝在衣柜里没有反应的苏清颜了,而再看外头,除却风过的声音,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瞧着这诡异的一幕,苏清颜寻思着白子初莫不是被鬼上身了罢。双耳微动,察觉到周围没有人后,她便从衣柜里走了出来,行到背对着她低头的白子初身后,戳了戳他:“诶,莫装了,人都走了。”

咦?没动静,再戳戳,还没动静,那……

突地一下,白子初蓦地回过头来,伸出爪子,朝苏清颜一吼:“苏小颜,给我鸡腿!”

苏清颜的双瞳瞬间一缩,然后身子一僵,就再也没动作了。

白子初疑惑地盯着苏清颜好半晌,最后试探性地伸手戳了戳苏清颜,这一戳,她便轰地一倒地,竟然是被吓得晕了过去……

☆、鸡腿二十一·木有钱的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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