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101)

这么想着,阴月月也有些困倦了,方才的情绪起伏太过强烈,眼下疲惫一股脑的涌了回来,不留余地的侵蚀她的脑内存。

很快的,阴月月睡了过去,睡的时候还不忘拉高了外套罩住自己鼻子以下的部分,鼻息间环绕着淡淡的毛料味,以及单町的味道。

单町将车开进现居住的小区地下停车场,熄了火,这才发现阴月月已经熟睡,从她鼻下发出闷闷地呼吸声,看来感冒是不远了。

“月月。”单町拨开阴月月的刘海,摸了摸额头,又往下摸了摸鼻子,又叫了一次:“月月。”推了推她的肩膀,这才将人吵醒。

阴月月扶着右边的太阳穴坐起身,脸皱成了一团:“嘶,我看我要发烧了,浑身都难受,头疼,眼花,我靠!”

单町撇撇嘴:“大冷天站在路边这么久,不生病才怪,别老仗着自己年轻就胡作非为。”

阴月月抬起脸,瞅着一脸讥讽的单町,反击道:“我说,年轻也碍着你了?敢情你是嫉妒我青春年少、芳华正好啊?”

话一说完,阴月月又“嘶”了一声,减弱了声音连忙道:“不行,不行,我现在激动不得,一激动就头疼。”

单町好笑道:“走!下车吧!鬼丫头!”

两人下了车,单町手一捞就把阴月月连外套一起罩在腋下夹着往电梯走去,阴月月一路上都在埋怨着:“走慢点,我现在经不起震荡,头疼!”

电梯的镜子里照出了一张俊脸,那是单町,还有一张蜡黄的病态脸,那是阴月月。

阴月月一见吓了一跳,扒在镜子上盯着自己看,讷讷道:“这就是病入膏肓的先兆吧?我说这里的灯是不是有问题啊?”

然后,阴月月又看了看单町的脸色,不可思议道:“你现在看着再正常不过了,简直是道貌岸然,可你别得意,没准脱离了这里的灯,你就是一脸绿光了。”

单町蹙起了眉,伸手过去就要摸她的额头,反被一手打开。

单町道:“你发烧了吧?怎么净说些胡话?”

“你才发烧了!你全家都发烧了!”阴月月靠着电梯壁蹲下身子:“我是心里难受!心里发烧了,人却很精神,我只是没话找话说,想趁自己还没被病魔打倒的时候尽快说。”

单町叹了口气,凑过去正要将人拉起,说道:“起来吧,快到了。”

这话刚一落地,就听“轰隆”一声,电梯一阵摇动,接着噶然停止,灯也跟着灭了。

“啊!”阴月月一声尖叫,等震荡停止后立刻站起身,正撞到已来到身边的单町的下巴,就听单町也“啊”了一声,接着一阵呻吟,靠在电梯边上半响说不出话。

“怎么了!怎么了!”阴月月摸索着单町的衣服,两只手顺着他胳膊往上摸,很快就摸到一张龇牙咧嘴的脸。

“咬舌头了。”单町咕哝着。

阴月月频频道歉,一边埋怨自己,一边抱怨电梯,最后只能自嘲的用风凉话总结道:“看到了吧,我今天带衰,你今天也带衰,两个衰人走到一起的下场是什么?就是一起变得更衰!瞅瞅,连电梯也停了,我又一阵冷一阵热的,你还咬了舌头,大家都负伤了。这大过节的,又这么晚,估计不会有人来救咱们了……本来啊,是我一个人冻死,现在倒好,还拉了一个垫背的!”

“阴月月,你给我闭嘴!”这是单町找到声音以后的第一句话。

阴月月蔫了下去,也再没说过话,坐在电梯一角,抱着膝盖,撑着太阳穴发了一会儿呆,又有了昏睡的欲望。

单町掏出电话试了几次,终于找到了一格信号,拨了出去。

管理处很快派人过来维修,过了半个多小时,电梯终于恢复工作,打开门时,只见单町窝在边上,一脸无奈,他身边还窝了一团东西,被罩在外套下,等单町将那团东西抱出来后才看清那是一个女孩儿。

出来后,单町说:“你们这电梯好好修修。大过节的,万一住客真有急事被困了,又要引起不少纠纷。”

管理员嘴上忙不迭的道歉,但眼神一直在两人之间徘徊,心道:“前几次来的女人好像不是这个。”

回到两室一厅的小套房里,单町将阴月月放在沙发上,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没什么食物,只好拿出一听可乐、一块姜、一罐红糖,将可乐煮熟后又将姜切丝,再和红糖一起放进可乐里充分煮开,这才倒进杯子里走回客厅。

坐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单町又一次叫醒阴月月,半喂半劝的把可乐给她灌了进去。

阴月月得空喘了口气,揉着鼻子说道:“你红糖放多了吧?这也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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