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132)

我沉吟,“拓跋狐……他也来燕国了么?”

子郁笑道:“对。今日我去拜会慕容殇是形式,去见拓跋狐才是真。”

记住,我叫慕容殇。一个月前,那个笑傲天下的男子如是说。

子郁形容慕容殇身子单薄,体弱无骨。直接可以判断,子郁见到的那个燕帝慕容殇是假的。世间什么易容术能把一个高大健康的男子易容城体弱无骨,身子单薄?

即使子郁看到的那个慕容殇是慕容殇易容乔装的 。可是,依子郁的 眼力,天下什么易容术能瞒过他的眼?

毫无疑问,今日子郁见到的慕容殇,甚至是二十年世人看到的慕容殇,不过是真正的燕帝慕容殇的替代品。

那个慕容殇绝非是真正的燕国帝王,而是真正的慕容殇用以隐藏自己的身份,用以转掉世人的眼线,用以蛊惑人心的替身!

或者,是子郁刚讲述的那个燕王拓跋狐用以专权,用以控制燕国的傀儡。挟假天子以令诸侯,如此而已!

可是,有上月我见到的那个真正的笑傲天下的慕容殇的存在,拓跋狐再是英明,还能与真正的慕容殇、真正的燕国帝王平分天下,还能找个慕容殇的假替身,来操控燕国的皇权么?

我心中陡然一沉,真正的燕帝慕容殇,那位燕王拓跋狐好深沉的心计呀。

他简直瞒过了天下所有的人,若不是上月与他邂逅,他百密一疏自作风流地对我说‘记住,我叫慕容殇’,那么,他这瞒天过海巧夺天工的挪移身份之事,天下再无人知晓。

世人眼中的那位燕帝慕容殇果然是假替身,真正的燕帝,真正的慕容殇竟是燕王拓跋狐啊!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他大可直接做帝王执掌皇权啊,为何要多此一举,找个自己的替身,然后以外戚的身份将燕国的皇权揽在手中呢?

我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我该怎么去告诉子郁,告诉子郁拓跋狐很可能才是真正的燕国帝王呢?

拓跋狐的心计那么深,我的子郁那么单纯清澈,子郁在与他的交集里,会不会遭他的算计?

想到此,我竟是手脚冰冷,一刻也耽搁不了,唯恐夜长梦多,鞋子都顾不得穿,抱着抱枕,就去子郁的门外拍门。

子郁听到我的声音,仓促地拉开门,我已是身子微颤地扑进他的怀中。

子郁慌乱地问我怎么了,我只是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明明心里有话和他说,这一刻却觉得那话堵在胸口里怎么也说不出……

人家是燕国帝王,凭什么无缘无故地告诉我他自己真实的身份呢。而且那身份是他想要对所有人隐藏的,凭什么告诉我呢。子郁会不会误会我与慕容殇之间有什么呢?我到底该不该说呢。

心思摇摆不定,听了子郁的关切询问,我也只是摇头。子郁大抵是以为我做什么噩梦了,大半夜地无名地恐惧害怕。于是开始笑着安抚我,温柔地搂住我。我也贴身依偎在他的怀里,抱着真实的子郁,先前莫名的恐惧一点点消逝了。

子郁的面容贴着我的脸时,才感觉到我的肌肤很冷。看了看我身上薄薄的寝衣,已是脸色阴沉,再看到我连鞋子都没穿时,目光更是阴暗。

我知道他因为我不爱护自己而生气,于是低了头。

才感觉到身下一轻,他已将我腾空抱起,大步走往他卧室的内室。才一进内室,我已觉里面温暖如春,也不顾子郁平生第一次对我的动怒,只是很幸福地抱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心窝处。

似听到子郁低回的一声轻叹,我已知他的怒气消了,心下更是得意,我的子郁怎舍得与我置气呢?

将我放在他的床榻上后,子郁用丝被裹住我,面色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温暖,“以后再敢在冬夜里连鞋子都不穿,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于是学着他每每与我道歉的语气,“子郁不要生气。”

子郁微微一愕,亦是抿唇笑道:“妻不教,夫之过。”

此话一出,两人俱是觉得窘迫,孤男寡女的卧室中,暧昧的情愫早已盈满。我便抬眼看子郁,“我今晚就睡这里,行么?”

“……好。”子郁迟疑了半天,才艰涩地应允了。

子郁才一应允,没等他离开,我已拉着他上床了。“好冷哦,子郁快到床上来啊。”他让给了我他的卧室,他会去别的房间睡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么?子郁是君子呢。因而先下手为强,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子郁无奈,只得在我身侧坐下。

我早高兴的从床上爬起,伸臂勾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无衣你……”子郁的唇已顺利被我堵住,被我撬开唇齿,与我纠缠厮磨。

子郁及时想要不越雷池一步,又怎经得起我的挑逗呢?早已张臂将我抱住,清芬而炙热的气息扑与我鼻间,令我心神俱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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