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133)

是的,我引诱他。我的子郁啊,我真想早些把他吃干抹净,与他合二为一。天为证、地为媒,我与子郁相爱、生死不渝。从此结发同枕席,两情相依,永远不分离。

被动早已转为主动,不知何时子郁已将我压在身下。他的呼吸早已粗重,我自然也好不了多少,全身都似被棉花包裹着的那样的如置身云端般的快乐。

当子郁从我的脖颈吻到颈以下白皙的肌肤时,他突然一阵清醒,翻身从我身上离开,“我刚刚失态了。”向来风流轻佻的声音已然颤抖,“无衣不要生气。”

我的子郁真是傻的可爱啊。见他颇为自责,我故意不说什么,他果然越发歉疚,吻我的眼,“无衣别生气了……”

我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趴在他的身上吻住他,他显然是知道我的心意的,一抿笑,温柔回应我,却始终不再意乱情迷。

我于是分外挫败,魅力被人无视,自信心饱受打击。子郁唇边的笑意始终隐忍,温柔将我揽在怀里入睡,不再允我胡闹。

便也乖乖地小猫一样地偎依在子郁的怀里,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脸儿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睡梦里,也是笑魇美好。

如此幸福。

……

次日醒来,怕已是日上三竿。伸个懒腰,环视四周,见是子郁的卧室,才想起昨晚半夜过来子郁这里的事,子郁的生活作息极是规律,从不赖床,自是起床多时。

听到外室友子郁的声音,我便下了床,迷迷糊糊地也没去穿子郁早让侍女送过来的我的鞋子,甚至没有换下薄薄的寝衣,没有穿上正常的衣服,没有梳妆打扮,就蓬头散发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内室。

“子郁……”

外室里明明有人的气息,却久无回应。

等等,气氛好诡异!我还有点迷糊,待看清子郁卧室外室的人后,立刻懵住。

我的这副样子会在外人面前出丑我也不在乎了,李鹤和另外几个子郁的客人诧异地看着我,我丢了脸也豁出去了。可是,为什么这些人中,偏偏,偏偏有那个一个月前我在大周的国土上邂逅的那位笑傲天下的慕容殇?

或者,现下该称他为燕王拓跋狐?

为什么会有他?

慕容殇乍见一个只着了寝衣浑浑噩噩地从内室走出来的女人也是大诧,在定神看清是我后,眼中已只有我才看的懂的戏虐和玩味,明显的饶有兴趣。

外室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发现了从内室走出来的我,一个两个的静了下来。

俱都两两呆望,一片静寂。

子郁拿着本文书从屏风后出来,看到懵在当场的我,只是一怔,已抿唇笑着走近来我,“醒了么?”也不理会众位客人,径自扶了我回里屋去,示意早候在室外的侍女尽无伺侯我更衣洗漱。

完全顾不得疑问怎么一大早慕容殇等人过来子郁的卧房谈公事,自己蓬头散发衣衫不整出现在外人的面前有多么丢脸,在见到慕容殇的那一刻,我的心已经完全地僵化了。

子郁只以为我是不好意思,笑了笑,“换好衣服出来,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然后懵懵的我听到子郁在外室的声音,“不好意思了。”

众人一阵暧昧的干笑。

“早闻齐国的魏国公俊美年轻,风流倜傥,身边的红颜知己从来就没有断过,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呀。”是慕容殇的声音,“今日这位是?”

子郁笑应,“不巧,正是内人。”

然后慕容殇唏嘘,众人也是一阵的恭维。

稍时梳洗停当出去时,子郁一一将众人为我引见,轮到慕容殇时,子郁果然道:“这位是燕国的燕王拓跋狐。”

慕容殇自适才见到我时,那抹玩味的笑里本就隐藏了一抹警告,怕是他自己没夜没料到月前他自以为风流而落下的口实吧。

此时见我听子郁说他是拓跋狐而不是慕容殇,我并没因此而有丝毫的诧异,他不由地扬起唇,飞泻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像是在堵,这一刻,我会不会在子郁的面前泄漏他的身份。

只是与他微微点头算是颔首,之后借口有事先行离开了。女子本就不适宜见外客,我离去没什么怠慢的。

子郁和众人留了句话,便随我离开了。

“我也不晓得他们今早会过来。燕国鲜卑族风俗,客人到主人的主帐中求见是对主人的尊敬。魏国公府没有营帐,他们便直奔我房中来了。”子郁苦笑。

子郁以为我因衣衫不整被外人撞见而生气,因而道歉。其实我没有生气,只是懵了。心中又梗着事情,不知怎么将拓跋狐就是慕容殇这个惊天秘密告诉子郁。所以心事沉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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