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331)

明知挽留徒劳,他还是几度开口。而我只解下颈上的玉坠,母亲弥留之际交给我的她和父亲的订情信物,那个我曾送给了子郁的玉坠,这次还给了他。

它是子郁的。

龙御夜这一年里几度要过,可它是子郁的。

漳州那次绝情地要回信物,定然伤了子郁的心。可远比不得这一年伤的他的心。欠他的太多,负他的太多,来生来世都还不清他的情。

但愿还有来生来世,只祈来生来世……★☆★☆★非○凡◇手□打△团→上弦歆月←倾○情◇奉□献☆★☆★☆

京城的局势比我想象的更糟,果然判军乱党此起彼伏。只差没打着左相判国的旗号。龙御夜既走,京中左相为大。

左相以平判乱清君侧之名清乱党,除奸臣。乱党却越清越多,越清,越将外来的乱党清到京城里来了。左相有调动禁军的兵符,一时京城禁军,皆由左相发号施令。

朝中屡有臣子被请进刑部。清君侧,既清奸臣,又清帝王身边的祸水,却是直冲我而来了。

两个月,在护国寺祈福的两月,我倒是在最后一天赶回京城了,然而在这之前,皇后已数次来护国寺探望我,皆被侍卫拦截于外,皇后与左相想不起疑都不成了。

三番五次之后,连翘见黔驴技穷,迫不得已将我胡诌的留给她应急的圣旨般出。

如此又阻挡了四五日。可已临近龙御夜回京之期,左相知再耽搁不得,率亲卫军屯兵护国寺下。

与此同时,皇后携同后宫诸妃,嫔妃屈于皇后淫威,在皇后的说服下,推辞不得,只得与她联袂而来护国寺,欲先礼后兵。护国寺若见不到我的人,则有左相应付。

看来,他们八成是知道我早不在京城了。

相对而言,皇宫防守要疏忽的多了。我本想先到皇宫,由昭阳殿我曾居住了七年的塌下地道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护国寺,可昭阳宫如今是皇后的,我实在不敢冒险。

正踌躇时,京中混乱之际被一人扯住了。那人戴了帽子乡下人打扮,却是万忠。

我惊异啧舌道:“龙御夜不是让你在宫里照护吗,你这是……”

“哎哟,公主你是哪去了,奴才暗中去了几次护国寺,连翘姑娘都说你出去游秋去了,要出游也是去游春,秋天有什么好游的。巧的是几次去,您几次都不在。奴才急的呀,再找不到你,不说皇后和相爷,奴才都得遣人出去找你了……”

我一路已知道了京中局势,颇有些讪讪,万忠也顾不得与我多说,只一个呼哨,一队禁军倏忽而至,尽都是龙御夜的御前侍卫,我认得。

我还要说话,已被万忠推上了马,一路更没时间开口,万忠与禁军直护卫我往护国寺而去。

我注意到万忠的袖中有一个考究的函筒,我知道那是他装圣旨的。

我脑中一滞,依稀记得龙御夜走之前对我说,若是他两月之后还不归,便让万忠将一道圣旨交给我,莫非就是那道?

还来不及去问什么,已被万忠扯下马,原来护国寺到了。我的眼前,除了直通往护国寺的长长云梯,更有密密麻麻的左相手下的将士。

那些人却不识得我,不识得我不要紧,竟连龙御夜的御前侍卫都不认识。

我心下已有计量,看来,左相打着平判乱的旗号,实质上,是把他的人趁乱从京城之外引了进来。

所谓的判军,全是他的亲信,好一招贼喊捉贼啊。

不由分说,两队人马已打了起来,万忠喊了几次公主驾到,那伙左相的人才反应过来,见我虽因长途跋涉而衣衫褴褛,不过见我亮出令牌,也暗衬当不是假。

没料他们不过一愣,又与御前侍卫交战了起来。正杀的青红不分时,忽听一句“住手!”放眼看去,竟是左相。

万忠在我身后低语,“公主勿惊,来这里的路上,奴才已通告文武百官齐来护国寺听候圣旨,就算左相要杀我们而后快,我们这里的人马也拖的了一阵,待到臣子们都赶来了,左相定不敢拿公主是问。”

万忠已通告了臣子们了?

我心里有了底,也不惧左相,俏生生很无辜地笑唤了姑父后,又下马来见礼,以晚辈之礼给他请了安。

左相冷哼一声,在阶梯之上,居高临下地打量了我一番,沉吟道:“公主这两月都在寺里祈福,此刻怎一副衣衫褴褛的样子,外人不知情的,还以为公主是长途跋涉从外地赶来的。”

我也想换了衣服再来,那多妥当啊,又让你找不到话说,可我有时间沐浴换衣服嘛我!

笑吟吟反唇相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本宫在寺里待的闷了,不过隔三差五溜出寺在京城晃荡而已。今儿个嘛,这一出去了,就差点回不来了。姑父平判乱党劳苦功高,可平判的什么事啊。外人不知情的,还以为姑父没把乱党平了,反把乱党引进来了呢。本宫且问一句,如此局面,姑父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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