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472)

煌灼,子郁,我也好爱你。一直一直。

——记忆不全的我,其实并不能听明白他的话,然而,他温润的目光,低沉的声音,却是我懂得的。

次日天明,两个整整一天一夜没有进食没有喝水的人根据日出寻着回去客栈的路,子郁不进食还没关系,反正食物摆在面前他也总是不屑一顾,可是他总得喝水吧。

而我则是又饿又渴。

但都是习武之人,尤其是他,不过一天没有果腹地行走于沙漠而已,我们两个还是精神饱满。

然而不过行走了半里路,子郁突然顿步,接着拽住我的手就往走过得路跑着,我叫嚷道:“不是要赶着回客栈吗,走这半里路都累的我,你又回去做什么?”

“沙尘暴!”子郁只对我说了这三字。

其实我对沙尘暴这三字还不是很有概念,但接下来的漫天尘沙就将这个概念活灵活现地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子郁拉着我跑的时候说到:“和你在一起,真的是霉的很。出来追个你,还遇上了沙尘暴。”

“呃……”我本来要与他说话,可一块沙土不客气地打中了我的头,与子郁回头一看,铺天盖地的沙土夹杂着飞沙走石黑压压地砸向我二人,子郁也再不敢不当回事,携了我舒展轻功凌空飞起、

那完全适合沙尘暴在比速度。

因为要知己知彼,我回头看沙尘暴的速度,没料一块飞石直直砸向我的脸,眼见我要毁容,子郁气愤地看了我一眼。出手击下那块飞石已是完全没有时间了,那只得伸手替我挡住。刹时,他的手腕便见了血。但如注的血才流出来,铺面而来的沙尘是那最好的止血药,这点就让人哭笑不得了。

但显然是笑也笑不出来的。

人在自然灾害面前,面对天地之力总是力不从心,再壮悍的沙尘暴景观,也没几个人想去赏看,因为凡是赏看的人,没几个能生还。

子郁的手腕受了伤,多少有点不便,我再一次被沙土击中的时候,脱力的要坠下去。他虽拽住了我,但速度收到了连累,如此,1比速度,人的力量也强不过自然。

索性陪我坠下地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才明确了自己还活着,又想着子郁,要起身去找子郁,才想要挪动的时候浑身动不了,就觉得身上重重的,好像被很沉重的东西压着。睁眼看去,压着我的却是子郁。显然,坠下来的时候,怕我被沙尘暴伤到,他将我压在他的身下护着我。

而他的身上,早有了不知道多少的碎石砂土。

他还没有醒来,定是受到极大地创伤。

慌里慌张地将他身上那些碎石沙土剖开,果然见到他衣服都好多碎裂了,而凡是碎裂的地方,都是血伤累累。

肩上和手腕那两处,顽石砸下的痕迹更是深可见骨。

手腕……我记得她就是拿那手腕替我挡的碎石。

“子郁……”我都醒来了,他还没有醒来……我慌了,摇晃着他的身体,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颤抖着手腕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气了……不、不可能!又去探了他的鼻息,想他的脉搏,还是没……气了。

趴着他脸上的尘土,又摇着他的身体,还是一动不动,心麻木的空白,呐呐地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

忘了饥渴忘了干渴,也完全没有了时间观念,不知我自己昏迷了几天,更不知身在何处,只俯跪在地上守着,从早上到晚上,又从夜幕降临到次日天明,期间又遇上了狼群,我却也不怕了。自己生了火。

一直就俯跪在地上守护着他。

第三天,第四天他还没有醒。

我终于无措了,第无数次地又去探他的鼻息,摁他的脉搏,还是没有反应。到第五天,一队商旅经过,我给我身上全部的首饰拜托他们去阿尔沁那客栈请龙天羽他们过来想想办法,可大漠中最不缺的就是金钱,顺路还好说话,又不顺路。

人家就是从哪里来的,难道还回去又跑一趟?

“这人没气了,姑娘你就随便埋了吧,我们帮帮忙帮你埋也行。大漠中的尸骨那已经不少见了……”

我只是抱着子郁,摇着头。商旅便叹气走了。待得他们走得好远,几日来陷入呆滞的我才清醒过来,子郁……死了,连他们都说死了?他没气了,脉搏也不跳动了,本来我不相信他死了的,可是别人也这么说……

子郁死了————————

晕过去的那一瞬间,头脑里闪过好多缤纷的碎片,有的记录着对子郁一次又一次的误会,与他分飞,有的记录着龙御夜呆在一起两三年的点点滴滴,还有四叔叔,与四叔叔雪地上最后的吻别,他最后抚给我听的琴音,灵堂上与四叔叔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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