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洁西毒/出版名:唱情歌的少年请别忧伤(11)

简小从眼都直了,忘情的惊呼,“下雪了!!”

C城不常下雪,即使下,也只是下几颗小雪子。不过,只要天公肯降下几片雪,C城便会美不胜收。昨天晚上简小从还在网上和何忘川讨论C城冬天会不会下雪,今天,她便如愿的在别人家的阳台上扎实的欣赏了一回雪来时的情景,她呆愣了……

“咔呲……”是老式推拉门刺耳的摩擦声,惊醒了沉浸在黑夜和白雪两种色调里迷失了自己的简小从,她受惊的回头,看到的是个穿着睡衣半敞着胸膛的陌生男人,这气温低得直慑人命的晚上,那男人这样的打扮竟是一点也不冷的样子,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简小从。

突然,男人大声地转回头对着门里说,“沈自横,你家有小偷。”

简小从张大了嘴,半天没有合上,再合上时,吞下了一大口惊恐的口水。

推拉门里有拖鞋踢踢踏踏的声响和不知道什么物件倒地的杂音,不多时,沈自横便出现在了门口,屋里的光把他修剪得格外清晰,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暖光,目光扫到简小从时,他的眼里立马写上了疏离和排斥。倒是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不嫌冷的男人,嘴角泛起深邃的笑意,痞痞的扔来一句话,“你来沈自横这里是偷什么,偷你手上那东西么?”

外面很冷,冻结了简小从的思维,她顺着那男人的话意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紧握着的东西,又触电似的把那东西藏到了身后,支吾着说,“我衣服吹到了你家阳台,我只是来捡。”边说话,简小从边朝自家阳台的方向移去,“我马上离开。”话毕,她转身又要爬阳台。

“下雪天你不怕摔死么?”沈自横的声音再度传来,语气差到让简小从忽略了这话的本意,她觉得沈自横这语气比冬风还刮人,比零下的气温还冻人,然后她又习惯性的想起:他和她,其实一直都是有过节的。

在心里暗暗腹诽了N句沈自横拙劣邪恶歹毒的人品,简小从想:反正从他家阳台上爬回去也是一条路,从他家走出去也是一条路,他这样凶她,她才不要委屈自己在寒风和大雪里攀爬呢。所以下一刻,简小从便稍稍放低了姿态,礼貌的问,“那我可以……从你家出去么?”

这一问,沈自横身边那男人笑了,笑得很开心,仿佛简小从刚刚问的那句话是个多大的多好笑的笑话。

沈自横白了那男人一眼,“你的人生有这么无聊么?”说完他就转身进了屋里。

男人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紧接着转身,给简小从留了个门。

简小从将Bra悄悄的揉得更小了些,企图用两手把它握个完整,也随后进了屋内。客厅里开了暖气,温度还打的很高,一进到里面,简小从就觉得自己刚刚被冷冻起来的细胞瞬间又被热气冲散开,舒服极了。但当她低头看见客厅里凌乱到像遭过盗贼的景象时,有轻微洁癖的她便似再也不能忍耐一般,飞快地朝门口走去,噢,不,是跑去。

其实这世间最狗血最恶俗的存在,不是人类,而是老天。

简小从走得太匆忙,两手又紧握着那只Bra,屋里又太凌乱,于是,在没有保持好平衡的前提下,她很不优雅的被一个倒着的画架绊倒,Bra也从手中飞了出去。

事实上,简小从摔跤是常事,何忘川有时和她一起散步,走着走着旁边的女人就会突然脚底一滑从他手中脱出去。久而久之,何忘川也养成了良好的习惯,除了在下台阶和地上比较滑的地方叮嘱她小心之外,他还练就了一身很好的“扶抱”手艺,就是在简小从每次摔倒前,他都能一把将之扯住。

简小从一摔倒,客厅里坐着的那个男人就哈哈大笑起来。由于动静太大,一直在房间呆着的沈自横也走出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简小从很想就这样掉到无底洞里去。

其实摔跤没让她绝望,关键是在沈自横家,在沈自横面前摔跤……叫她万念俱灰。闭了闭眼之后,简小从总算是费力的从满是画笔和颜料的地上爬了起来,正准备旁若无人的去捡起Bra光速消失并再也不踏入这里半步时,有人先她一步捡起了那件有蝴蝶结的胸衣。

那人长着一张顶秀气的脸,一手勾着胸衣带子,一脸坏笑。

“变态,你还我内衣!”简小从气极,伸手就要去抢。在她以前的人生里,她还从没见过这么无耻轻浮的男人。

男人并不理她,提着她的内衣在灯光下照了照,颇有见识的说,“32A,”目光转回到简小从穿着厚棉袄的胸前,“也忒小了点吧,发育未完全呐。”

简小从肺都要被气得喷出来了,伸手去推那男人,未料那人见她这样反而一手把身上睡衣的领口拉得更开,邪邪地说,“哟,想吃我豆腐啊?来来来,摸这里。”边说边把自己的胸膛凑到简小从在空中握成拳的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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