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岩(187)

还好意思问?聂承岩撇开头去,懒得再理他。

另一边,谢景芸谢过了相送的霍起明,低头走进宅门。

屋子里,父亲谢江与祖父谢青都在等着她。“那聂承岩怎么说?”

“他说想见一见那个救下我的神医,感谢他救命之恩。”

谢江皱了眉:“他起了疑心?”

“今日,他的那个医仆来了。”

“哪个?”

“韩笑。”

谢青面色一沉:“这事再不能耽误。你与那聂承岩道,那神医不太好见,可若是有个名目,倒是能邀来。你们成亲之时,那神医定是会来相贺的,到时便能见上了。”

谢景芸想了想,点点头。

谢青又道:“你也不必多说,省得出错。你便把意思告诉他,让他过来议亲事,细节我来与他谈。”他又转头问谢江:“那些礼服喜烛喜物,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喜堂一布置便可行礼。”

谢景芸担忧:“那韩笑来了,是否会出差错。他对她的态度可不一般。”

谢青微眯了眼:“她来了也好。原先还担心这聂承岩不好操纵,如今他若是不听话,便掳了那丫头来。”

韩笑被凤宁拉进了屋里,终于忍不住抱着她哭了起来。她自聂承岩走了之后就没哪天过得好的,从烟魂关到青山谷更是劳累奔波,心力交瘁。惶惶然赶到这,真的看到谢景芸与聂承岩亲近的模样,韩笑似是一下被压垮了,再忍不住悲从心起,哭得肝肠寸断。

凤宁忿忿不平,也替韩笑难过。她不认得谢景芸,也不是太清楚聂承岩与这女人以前的情史,但韩笑是她凤宁的朋友,管他们以前是如何了,反正现在就是欺负到她朋友头上了,她是决计不会袖手旁观的。

“笑笑,不哭,还有我呢,要是他想享齐人之福,我们决不能饶了他。”

韩笑一边抹眼泪一边摇头。凤宁奇了:“难道你还愿意遂了他的意?”

“不是,我只是觉得,他不是这般滥情的人,可他为什么会与她这般,我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我好难过。”

凤宁坐她身边安慰:“难过就使劲哭,哭完就舒服了。若他真不老实,你就一脚废了他。”

“啊?”韩笑被吓得忘了哭,这个,这也太那啥了……

凤宁耸耸肩,“反正他若不是好东西,你便不必客气。”

韩笑抹了眼泪:“凤凤,若是谢景芸遭遇真如她所说的那般,那当年她与主子分开便是误会一场,如今他们得以重逢,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凤宁一挥手:“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若是还欢喜他,就争取争取,若是觉得他烦人,便一脚踢了,再寻个好的去。”

凤宁的样子逗得韩笑想笑,可又笑不出来,她吸吸鼻子:“哪有这般容易,若是又欢喜又讨厌,不想留下又舍不得走,怎么办?”

这样啊,凤宁也惆怅了,这种感觉,她竟然觉得特别明白。

两个姑娘家挨着说了好久的体已话,韩笑算是哭了个痛快,坏情绪都发泄完了,一下觉得累得不行,脑袋直疼,倒下便睡着了。

凤宁一晚上为了给韩笑撑场面,让她不必与谢景芸聂承岩尴尬相处,往肚子里塞了一大堆的菜,这夜深了,开始觉得胃直疼。她缩着身子直吸气,可却觉得越来越疼,最后终于受不住爬了起来披了件衣裳。

打开门,竟然看见龙三在房门口守着。凤宁身体不适,见着相公就不由自主地犯娇气,冲着他伸了胳膊软软地喊:“龙三,我胃疼。”

龙三被聂承岩逼着让他把他家属清理走,他好与笑笑独处。龙三心里也不服气,要不为了他们两口子,他与凤宁也不至于分隔两地,他们也好久没亲热了,他是正有各找各妻,各回各屋的意思。可在屋外听了会动静,貌似这两个丫头睡了,他正发愁怎么把他家这捣蛋鬼弄出来,却见凤宁自己把门开开了。

一看她脸色发白,没了精神,他心疼地过去将她抱住:“晚饭吃多了?谁让你饿死鬼投胎似的,活该。”

凤宁疼得没力气,不理他的恶言恶语,又撒娇:“很疼,想吐。”

龙三急得把她打横抱起来便走,嘴里碎碎念:“包袱里应该还有你那些治胃疼的药丸子,回屋去,看你以后还贪嘴不?馋猫,就知道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相公我平日里不给你饭吃呢……”

两口子走得远了,聂承岩从暗处出来,独自推了轮椅进屋,反身扣上了房门。屋里没点灯,后窗开着,月光照了进来,屋子里的摆设还是看得清楚。聂承岩的大轮椅行动不便,磕磕碰碰椅子桌角好几下,让他忍不住低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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