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声函胡(68)

作者:裁石青 阅读记录

应照离和梁言也走了过来。

“可3这个数字代表什么呢?”她看着掌心里的枝杈,想着其中的联系。

林归梦有条有理道:“三,它要么是这间屋子里有像3的东西,要么就是有什么是三个。”

像三的东西环顾了一圈确实没有。

梁言捡起地上的布条,正好三个,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林归梦抬着头在那想,突然看到屋顶上那三只橡胶制成的蜘蛛,笑着打了个响指。

“呶,那蜘蛛不就三个!”

屋顶有些高,吴樯够不着,只能把希望寄托给梁言。

男人测了测角度和距离,助跑了几步,跳离地面,把一只蜘蛛拽了下来。

天花板上粘了一块相同颜色的大卡纸,这么一拽,一块角垂下来,里面的卡片也顺着飘到了地上。

吴樯忍不住鼓掌,赞叹道:“梁言哥,你弹跳力这么好的么!”

梁言笑笑:“喜欢打篮球而已。”

应照离捡起来,是十几行字,她把之前那张拿到手里对比,发现是续篇。

[可是,美丽好像是原罪,老天爷让我和这个小村落格格不入。

转眼间,我已经15岁了,出落得越发标致,年轻小伙子没事就喜欢跟在我身后,妄图占点便宜。

很多我的同龄人,现在已经辍学养家,但我想看看大山外面的世界。

于是我每天不畏辛苦地走几公里路去上学,村里有个和我同班的男孩,经常跟我一起上放学。他长得很俊秀温润,在班里也是班长,但他从来没有考过我。

我经常受到老师的表扬和正面举例,成绩好,长得好,让我的桌洞里被塞满情书、小礼物,但我都不会要。

在我过16岁生日的晚上,并没收到蛋糕,还得出门给爱酗酒的爹去打酒。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就被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捂住了嘴,扛肩膀上虏到了附近夹道的一间废弃小破屋里。

我发疯一样挣扎着,虽然干农活让我力气并不小,可这根本没办法和三个年轻男人相比,他们撕烂我的衣服拿布条堵住我的嘴。我踹了其中一个人一脚,他骂我婊.子还给了我一巴掌。

没过多久。

我抬起头,发现门口站着的是班长,隔着几米远我与他对视上,甚至用尽浑身解数吸引他的注意,但只是看到了他清秀瘦削的脸上因害怕而抖动的肌肉,我泪珠哗啦哗啦往下掉,眼神流露出来的全是无助和渴求他救救自己。

可男生被那三个人一吼,吓得一激灵,腿软的差点跪地上,他捡起地上自己的书包屁滚尿流地跑了。

我从希望到绝望,没有了挣扎,他们把我按在地上,腰间被稻草里的枝杈戳出了血。我知道整个身子都在痛,但也好像只是稍微痛了些,然后完全不疼了。我像一具死尸任人摆布,三个人轮番折磨完就提上裤子离开。

黎明,各家各户的公鸡开始打鸣,窗外透进来的第一道阳光照在我破败不堪的身上,我陷入空洞和凄寂,头无力地颓在地上,眼睛睁得老大,直直地注视着窗外太阳,我想质问它,为什么现在才缓缓出来。

我被强.奸了。]

第33章 嫁衣 “听到心跳声了吗,其他都是假的……

看完这里, 林归梦已经止不住地掉眼泪,吴樯心疼地给她抹掉,抱在怀里亲了亲额头。

应照离情绪低落, 但是一滴眼泪也没掉。

她翻到反面, 找到了出口在哪。

几个人顺着卡片指引进了另一个密封的屋子, 这间屋很小,黑咕隆咚, 灯泡照着昏黄的光,有一个淋浴头,滴滴答答地流着水, 淌入下水道里, 进来右侧有个锁了的小木门。

这是一间浴室。

唯一的窗户被一块板子挡住, 梁言伸手够下来,可并没有照进来阳光,因为玻璃被黑色颜料笔全部涂成了黑色。

他看到板子后面又贴了一张卡纸。

[自那以后,

鞠彤这个名字,在村里变成了闲言碎语的代表。明明我才是整件事的受害者, 可是所有人都把我钉在了耻辱柱上。

她们说我不守妇道, 不自尊自爱,不检点, 小小的孩子学那一套骚狐媚子劲儿。大家好像一夜之间就忘记了对我之前所有的赞美。

我再也不敢穿稍微好看点的衣服, 领口从来都是到脖子, 可还是有人说我勾引男人。

有一天, 我在家洗澡, 正抬头冲干净洗发膏,一睁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脸贴在窗户上,嘴巴半张, 露出有黄垢的牙,贪婪猥琐地偷瞄着我的身体,那是看着我长大的隔壁邻居。

我嫁不出去了。]

应照离抬头看看窗户,终于知道为什么隔了木板还要全部涂黑,一丝光都不照进来。

因为那不是光,而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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