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瑶光反驳，“怎么可能，你是笨蛋吗？”

迟乔满脸都是“我懂”，“你不告诉我，肯定有古怪。”

也不反驳，祝瑶光看着不远处的高楼大厦，“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份快递，是她昨晚思考很久后，对自己下的最后通牒。

几分钟的功夫，就到了迟乔预约的地方。

漫天星大酒店的最顶层，余北最抢手的婚礼地点。

“这个地方不错。”祝瑶光走到落地窗边，看了眼底下渺小的人群，随口问到，“提前多久预约的？”

“两年、三年？”迟乔自己都不太确定，“因为不确定时间，我预约了后三年的五月二十呢。”

祝瑶光：“还真要结三次婚？”

迟乔：“哼哼，你要是这三年结婚的话，可以卖给你。”

祝瑶光：“你啊。”

迟乔：“我可是听说了，你俩最近同进同出的。”

祝瑶光无奈笑到，“你一天哪来这么多八卦可以吃。”

拉着她走到宣誓台，迟乔随口问到，“你觉得你什么时候能被陆应许攻略？”

“乔乔。”祝瑶光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他吗。”

迟乔转过身来看她，“准备说了？”

祝瑶光沉默片刻，笑着点头，“我想了很久，下次你来找我，就告诉你。”

“行。”迟乔问，“等会去我家吃饭？”

祝瑶光：“下次去吧，我要去找丹尼尔说件事。”

迟乔：“说起丹尼尔，你们当时是不是在车上提到陆应许了。”

“丹尼尔告诉你的？”祝瑶光有些惊讶的看过去，没想到迟乔连这件事都能八卦到，“对啊。”

迟乔笑得有些幸灾乐祸，“陆应许会法语。”

祝瑶光：“……”

祝瑶光：“啊？”

“丹尼尔和他遇见的时候，听见他说了法语。”迟乔说。

祝瑶光立刻在脑海里把当时的对话逐字播放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她评价到，“人生无望。”

虽然对话里也没啥问题，但是一想到当时的陆应许听得懂，她就止不住的好笑又尴尬，“他也不早点告诉我。”

“让你以前老欺负人家。”

-

和迟乔告别后，祝瑶光来到北期酒店。

在大厅见到了等待的丹尼尔。

看见他就想起迟乔说的事情，祝瑶光谴责到，“丹尼尔，你太坏了，你怎么不早说他会法语！我要告诉凯特琳娜。”

丹尼尔严谨的纠正她，“事实上，我提醒过你们，你们拒绝了我。”

祝瑶光自己都没忍住笑，“你那叫提醒吗？”

“当然。”他理直气壮的点头。

祝瑶光决定不和他计较，“我这次来找你是想问赫尔墨斯的事情，现在还可以更改参赛作品吗？”

“月末参与正式评选。”丹尼尔看向她，“你要换作品？那副鲸与飞鸟图你画了六年。”

祝瑶光朝酒店门口的方向歪了歪头，示意他跟上，“我有一幅，更好的作品。”

丹尼尔站在原地没动，“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助理。”

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祝瑶光作势抬腿走人，“那走不走。”

旁边的丹尼尔跟上脚步，“走。”

北期云邸就在北期酒店附近。

步行五六分钟的时间，二人就来到了祝瑶光家门口。

输入密码后径直走向画室，祝瑶光把画室的窗帘拉开，轻轻揭开画板上的白布。

她严肃正经的助理莫明笑了下，“流星下的婚礼，你们有点浪漫。”

“你想多了。”祝瑶光说，“我才没有真的穿上去。”

没再揪着这个不放，丹尼尔看了眼时间，“我现在就订机票送过去。”

祝瑶光：“回来请你和凯特琳娜吃饭。”

丹尼尔l：“那就你和他的结婚典礼吧。”

“……”又来？

甚至都还没和好，但是全世界都感觉她和陆应许要结婚了！

“你听迟乔说的？”祝瑶光失笑，“还没影的事呢。”

丹尼尔不置可否，“按照你说走就走的性格，或许就在下一秒？”

祝瑶光哼笑了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关于她的心理状态，对方是真正直面过发病的她的。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遇见他四次。”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这件事，祝瑶光问，“怎么了？”

丹尼尔说，“他比你想象中要爱你。”

“还记得你的私人美术馆吗，那是我第二次见到你的那一位。”丹尼尔说，“他低价卖给我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告诉你，这是个值得的利益交换，对你有利无害，所以我同意了。”

“……”祝瑶光抿紧了唇，“其他的呢。”

“第一次是你获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