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11)

作者:静玗

“去哪?”张起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汪碎玉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突然觉得无比安心。

“回家。”她说,“回雨村。”

不管真相有多残酷,不管未来有多艰难,她都要回去。回到那个有雨,有花,有他们的地方。

风沙吹过戈壁,带着古潼京的腥气,却吹不散他们四个紧紧依偎的影子。汪碎玉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第56章 我想给你一个家

雨村的梅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湿意,青石板路上长着薄薄一层青苔,踩上去能闻到泥土混着草木的腥气。胖子蹲在院角的枇杷树下,手里攥着半块吃剩的艾草糕,指腹反复摩挲着糕上模糊的桂花印——那是云彩最擅长的花样,当年她总说要把这门手艺教给碎玉,却没等到合适的时节。

祠堂后的山坡上新添了座孤坟,没有墓碑,只有块青石板压着半枯的野菊。胖子每天天不亮就往那跑,带着自己蒸的艾草糕,坐在坟前絮絮叨叨说上半晌。他说吴邪最近又在捣鼓那台旧相机,拍出来的照片总糊;说小哥把院墙边的竹篱笆修得笔直,像他背刀的姿势;说碎玉绣的帕子越来越像样,就是总把水鸟的翅膀绣得歪歪扭扭。

“你说这丫头,”他用袖子蹭了蹭眼角,声音哑得像被水泡过,“跟你一样倔。那天在古潼京,她抓起石头砸人的时候,我差点以为看见你站在那儿了。”

风吹过坟头的野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谁在轻轻应和。胖子突然笑了,从怀里掏出个酒葫芦,猛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淌进胡茬里:“可惜啊,你再也吃不上我蒸的糕了。那丫头笨手笨脚的,学了三个月,蒸出来的玩意儿跟砖头似的……”

话没说完,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下去。古潼京被黑毛蛇咬的伤口早就愈合了,但那股子阴冷的毒性像扎进骨头里的刺,每逢阴雨天就隐隐作痛。他用手背捂着嘴,咳完才发现指缝间渗着点血丝,红得刺眼。

“他娘的,还挺能折腾。”胖子骂了句脏话,把剩下的艾草糕轻轻放在石板上,“走了啊云彩,明儿再来看你。”

下山时天刚蒙蒙亮,晨雾像纱巾似的缠在松树上。胖子远远看见院门口站着个人,青布衫被露水打湿了大半,手里攥着把刚掐的野薄荷——是吴邪。

“醒这么早?”胖子把脚步放轻了些,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

吴邪没回头,声音闷闷的:“听见你开门了。”他把野薄荷往石桌上一放,叶片上的水珠滚落在青石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小哥说这东西煮水治咳嗽,给你留了点。”

胖子摸了摸鼻子,没接话。他知道吴邪这几天也不好受,古潼京汪灿说的那些话像根毒刺,不仅扎在碎玉心里,也扎在他们几个身上。尤其是那句“现在的吴三省就是解连环”,每次想起,吴邪夜里翻来覆去的动静能把院外的竹鸡都吵醒。

“碎玉呢?”胖子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想岔开话题。

“在屋里绣帕子呢。”吴邪蹲下身,用手指拨弄着野薄荷的叶子,“从昨天回来就没怎么说话,饭也没吃几口。”

胖子“嗯”了一声,心里堵得慌。他知道那丫头在想什么,汪灿的话像把钝刀子,把她二十多年的人生割得七零八落。姑姑的死,父亲的身份,小哥的交易……桩桩件件都能把人逼疯。

“我去看看她。”胖子往堂屋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吴邪,“你也别瞎琢磨了,解连环那老狐狸的事,等咱们缓过劲再查。”

吴邪没应声,只是把脸埋得更低了些。晨光透过松针的缝隙落在他背上,瘦得像根被风吹了多年的竹篙。胖子叹了口气,这孩子,什么事都往自己肩上扛,跟他那三叔一个德行。

堂屋的门虚掩着,里面飘出点淡淡的墨香。胖子推开门,看见汪碎玉坐在靠窗的竹椅上,手里捏着根银针,面前摊着块半绣好的帕子。帕子上的水鸟刚绣了个轮廓,翅膀歪歪扭扭的,针脚乱得像团麻。

“丫头,吃点东西不?”胖子把灶上温着的粥端过来,碗沿冒着白气,“我放了点你爱吃的咸笋。”

汪碎玉没抬头,指尖的银针猛地扎偏了,刺破了指腹。血珠像颗小红豆,落在米白色的绸缎上,洇开一小片。她只是用嘴吮了吮,继续往布上扎针,动作机械得像个木偶。

胖子心里一揪。这丫头从小就倔,受了委屈从不大哭大闹,只是憋着,像只受伤的小兽,自己舔舐伤口。他把粥碗往桌上一放,在她对面的竹凳上坐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给,巴乃的花生糖,上次托人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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