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25)

作者:静玗

“小哥,”她的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声音轻得像梦呓,“如果……如果我的眼睛再也好不了了,怎么办?”

张起灵的手顿了顿,然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那就我当你的眼睛。”他的声音很认真,“你看不见的路,我背你走;你看不见的花,我摘给你闻;你看不见的月亮,我指给你看。”

汪碎玉的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她想起自己瞎了以后,在边境的小旅馆里,摸着墙走路,碰倒了热水瓶,烫得手背上起了泡,那时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了,只能在黑暗里独自舔舐伤口。

可现在,有人告诉她,他会当她的眼睛。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她的声音带着点小委屈,像个怕被抛弃的孩子,“又瞎,又是汪家人,还总给你惹祸……”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低头,在她的眼睑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很轻,很柔,带着枇杷花的甜,像在告诉她,有些东西,从来都和眼睛无关,和身份无关,只和心有关。

“不麻烦。”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块暖玉,熨帖了她所有的不安,“一点都不。”

雨还在下,银铃还在响。汪碎玉靠在张起灵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突然觉得,或许这样也很好。看不见就看不见吧,被铁链捆着就捆着吧,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哪怕明天就要面对刀山火海,她也认了。

毕竟,能让张起灵说“不麻烦”的人,这世上,大概只有她一个了。

而张起灵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她慢慢放松的呼吸,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牙印——那是他留下的记号,像个笨拙的承诺,告诉她,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走了。

铁链在地上投下交错的影,像两个再也分不开的灵魂。窗外的枇杷花落在窗台上,像她悄悄留下的春天,终于在这场迟来的雨里,开得如火如荼。

第62章 你是解久宁

雨丝斜斜地织着,把雨村的清晨裹在一片湿冷的雾里。竹榻上的人动了动,指尖无意识地蜷起,蹭到张起灵衣襟上未干的露水,那点凉意让她睫毛颤了颤,却没睁开眼。

张起灵坐在榻边,指尖悬在她眉心三寸处,迟迟没落下。她昨晚睡得不安稳,总在呓语,断断续续地喊着“别碰”“放开”,冷汗把额前的碎发浸得透湿,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他想替她擦汗,手伸到半空才想起自己掌心的茧子太糙,怕刮疼她蒙着白翳的眼。

铁链在两人手腕间松松绕了两圈,铁环上凝着水汽,凉得像冰。这是他昨夜找吴邪要的,粗重的链子坠得人手腕发沉,却能让他在她每次翻身时都醒着——他怕她再像上次那样,趁他睡着就消失,连窗台上那盆她刚浇过的枇杷苗都来不及带走。

“小哥,水烧好了。”吴邪的声音在院门口顿了顿,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要不……先让胖子来守会儿?你去处理下背上的伤?”

张起灵没回头。他的视线落在汪碎玉脚踝的布条上,那里渗出的血渍比昨夜更深了,像浸了水的朱砂,慢慢晕染开来。昨天从枇杷林回来的路上,她一直攥着他的衣角发抖,却始终没喊疼,直到被他按在榻上才发现,那道被兽夹划开的伤口里,还嵌着半片碎瓷。

“不用。”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怕吵醒她,“药拿来。”

吴邪应了声,轻手轻脚地把药箱放在竹榻边的矮凳上。箱子打开时发出轻微的磕碰声,汪碎玉的眼睫猛地扇了扇,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呻吟,像只受惊的幼兽。

“醒了?”张起灵的声音立刻放柔,指尖终于敢落在她额上,果然烫得惊人,“哪里疼?”

汪碎玉的眼珠在眼皮下转了转,似乎在辨认方向。她的视线本就只剩团模糊的影,此刻被高烧糊住,更是连近在咫尺的人影都分不清。“……冷。”她的声音发飘,手指胡乱地抓着,突然触到片温热的皮肤,便死死攥住不放——那是张起灵没来得及系好的衣襟,露出的锁骨处还留着道新伤,是昨天为了抓她,被树枝刮的。

张起灵的身体僵了僵。她的指尖冰凉,带着冷汗,像块冰贴在他皮肤上,却烫得他心口发紧。他想起三年前在长白山,她也是这样攥着他的手,在雪地里走了整整一夜,说“小哥的手好暖”。那时她的眼睛还亮得像星,能看清他耳后新长的白发,能数清他袖口磨破的针脚。

“别动。”他按住她乱抓的手,将铁链往自己这边收了收,让她离自己更近些,“我给你换药。”

他解开她脚踝的布条时,汪碎玉疼得瑟缩了一下。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泛黑,那半片碎瓷陷在肉里,边缘凝结着暗红的血痂,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张起灵的眉峰蹙得更紧,从药箱里拿出镊子,指尖稳得像块磐石,可凑近了才发现,他握着镊子的指节在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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