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26)

作者:静玗

“忍忍。”他低声说,镊子刚碰到碎瓷,汪碎玉突然尖叫一声,猛地抽出脚,带得铁链“哐当”一声撞在榻腿上。

“别碰!”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睛死死闭着,睫毛上挂着泪珠,“疼……小哥,别碰……”

张起灵的动作停住了。他看着她蜷缩成一团,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突然想起她昨天在枇杷林里说的“我自己能走”。那时他只当是她的倔脾气,此刻才明白,这双眼睛看不见之后,她连疼痛都变得格外敏感,一点触碰都像在凌迟。

“不碰了。”他放镊子,用温水沾湿棉布,一点点擦去伤口周围的血污,动作轻得像在拂去花瓣上的露水,“我轻点,好不好?”

汪碎玉没说话,只是咬着唇发抖。张起灵低头处理伤口时,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摸到他背上的绷带,那里的布料已经硬邦邦的,显然是渗了血又结了痂。她的手指猛地收紧,铁链勒得两人手腕都生疼。

“你受伤了?”她的声音发紧,想坐起来,却被他按回榻上。

“小伤。”张起灵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按住她的手却用了力,“躺着。”

“什么小伤需要缠这么厚的绷带?”汪碎玉的声音带着执拗,指尖顺着绷带的边缘往里探,“是不是昨天为了抓我……”

“不是。”张起灵打断她,语气冷了几分,“安分点。”

他的声音一沉,汪碎玉果然不敢再动了,只是眼泪掉得更凶,砸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里像火烧。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用烈酒消毒时,她疼得浑身紧绷,却死死咬着唇没再出声,只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在他手背上,和药水里的酒精混在一起,刺得他皮肤发疼。

换完药,张起灵刚把布条缠好,院外突然传来胖子的大嗓门:“小哥!小九爷来了!”

话音未落,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吴邪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身后跟着个穿着月白衬衫的男人。那人长身玉立,袖口绣着精致的缠枝纹,手里把玩着颗翡翠珠子,正是解雨臣。他指尖的翡翠被体温焐得温热,珠子上的水纹裂痕像极了他书房里那幅《长白山雪夜图》的笔触——那是母亲汪凝留给他的唯一念想,画轴里藏着半张泛黄的信纸,是母亲怀着身孕时写的:“雨臣吾儿,娘此去长白山,腹中已有六月身孕,若为女,便叫久宁,愿她岁岁安宁……”

“小花?你怎么来了?”吴邪的话音刚落,突然瞥见竹榻上的血迹,脸色骤变,“怎么回事?碎玉受伤了?”

解雨臣的目光也落在汪碎玉身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的视线扫过她脚踝的伤口,又落在两人手腕的铁链上,最后停在张起灵泛白的唇色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他总觉得这姑娘的眉眼有些眼熟,像极了母亲留在相册里的样子——照片上的汪凝穿着旗袍,站在长白山瀑布前,怀里揣着个绣着玉兰的香囊,眉眼间的温柔能溺死人。那年他才六岁,母亲临走前摸着他的头说:“等娘回来,就给你带个妹妹。”

“路过,来看看。”他语气平淡,可目光却像手术刀,在汪碎玉脸上停留了许久。

吴邪刚想多说几句,汪碎玉突然闷哼一声,身体猛地弓起,像有根无形的线在扯她的五脏六腑。她捂着心口倒下去,嘴角溢出一丝黑血,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碎玉!”张起灵的反应比谁都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指尖探到她鼻息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回事?”吴邪慌了神,胖子也冲了进来,看到那口黑血,吓得直咋舌,“他娘的这是中邪了?”

解雨臣快步上前,没等张起灵反应,已经扣住了汪碎玉的腕脉。他的指尖微凉,搭在她细弱的脉搏上,脸色一点点沉下去,最后变成一片冰寒。那脉搏跳得又急又乱,像极了他在医书上见过的蛊毒脉象,与汪家秘录里记载的“锁心蛊”症状分毫不差。

“不是中邪。”他松开手,指尖沾着那点黑血,放在鼻尖闻了闻,眼神陡然锐利起来,“是蛊毒。汪家的‘锁心蛊’。”

“锁心蛊?”胖子一脸茫然,“那是什么鬼东西?”

“一种子母蛊。”解雨臣从怀里掏出块手帕,擦去指尖的血迹,语气冷得像冰,“母蛊在施蛊人手里,子蛊藏在宿主心脏里,只要母蛊一叫,子蛊就会啃噬宿主的心脉,疼得生不如死。”

张起灵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想起刚才汪碎玉疼得蜷缩的样子,想起她掉在自己手背上的眼泪,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能解吗?”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抓着解雨臣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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