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27)
解雨臣看着他眼底的慌乱,突然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张起灵,你也有求人的时候?”
“小花!”吴邪皱眉,“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解雨臣收敛了笑意,从药箱里拿出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粒暗红色的药丸,捏开汪碎玉的嘴塞了进去。药丸入口即化,汪碎玉呛咳了几声,脸色似乎好看了些,不再像刚才那样惨白如纸。他盯着她脖颈间若隐若现的青纹,突然想起母亲临走前的嘱托,她把那个玉兰香囊塞进他手里:“若生了妹妹,就把这个给她,告诉她娘在等她回家。”当时他攥着香囊追了半条街,直到马车消失在巷口。
“暂时压着。”解雨臣收回手,“这蛊是汪家特制的,解药只有施蛊人有。你们惹上汪家的人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汪碎玉的眉头依旧皱着,嘴唇抿得紧紧的,像是还在忍受疼痛。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眼睑,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比他背上的伤口还要烫。
解雨臣挑了挑眉,没接话,只是目光再次落在汪碎玉脸上,这次看得格外仔细。他的视线扫过她挺直的鼻梁,扫过她紧抿的唇,目光不经意间滑过她微敞的领口——乌黑的发丝间,一点朱砂痣若隐若现,形状像极了秋日里落在长白山雪地上的枫叶。他的呼吸猛地一滞,像被人扼住了喉咙,手里的翡翠珠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到竹榻边。
那痣很小,藏在乌黑的发丝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可解雨臣的瞳孔却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矮凳上,药箱掉在地上,瓶瓶罐罐摔了一地。吴邪和胖子都吓了一跳,刚想上前扶他,却见解雨臣从怀里掏出个用红绳系着的香囊,手抖得几乎抓不住。那香囊是母亲留给妹妹的,二十年来他一直贴身带着,针脚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香——那是母亲说过的,长白山特有的气息。
“这个……”他的声音发颤,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才把香囊举到汪碎玉面前,“你认识吗?”
汪碎玉还在半昏迷状态,听到声音,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她的视线依旧模糊,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举着个东西,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指尖触到香囊的瞬间,她的身体猛地一震。那香囊的布料已经褪色,边缘磨得发毛,可上面绣着的玉兰花却依旧清晰——针脚歪歪扭扭,花瓣大小不一,针脚里还留着不小心扎进去的血珠,那是她小时候学绣时被针扎到的痕迹。
“这是……”她的声音哽咽着,指尖顺着玉兰花的纹路一点点摸索,眼泪突然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是我襁褓里的……他们说这是娘留的……”
“娘留的?”胖子的声音陡然拔高,他看看解雨臣手里的香囊,又看看汪碎玉哭红的眼,突然想起解雨臣总说母亲当年怀着身孕去了长白山,“小花,这……”
解雨臣的眼圈瞬间红了。他没理会胖子的话,从怀里掏出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边角已经卷了毛,上面的汪凝站在长白山瀑布前,怀里揣着个绣着玉兰的香囊,腹部微微隆起。他把照片塞到吴邪手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看……这是我娘……她去长白山的时候,已经怀了六个月……”
吴邪连忙接过照片,又探头去看汪碎玉的后颈,瞳孔猛地一缩。那枫叶痣的形状、位置,竟和他在解家老宅见过的一张婴儿画像上的印记分毫不差!胖子凑过去一看,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难道是……”
“我娘走的时候说过。”解雨臣的声音带着压抑了二十年的颤抖,蹲在竹榻边死死盯着汪碎玉,“如果生了妹妹,就叫久宁,希望她平平安安。”他的指尖轻轻拂过汪碎玉后颈的枫叶痣,像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我等了二十年……总以为她没能活下来……”
汪碎玉的手指摸到吴邪递来的照片,指尖拂过照片上女人温柔的眉眼,突然像被雷劈了一样僵住了。她虽然看不清女人的脸,却能摸到照片背面母亲的字迹——那是她藏在枕头下的半封信上,反复描摹过的笔迹。
“久宁……”她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他们总叫我碎玉……原来我叫久宁……”
“是。”解雨臣的声音哽咽着,抬手抹了把脸,却怎么也擦不掉汹涌的泪水,“你是解久宁,是我解雨臣的亲妹妹。”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受尽苦难的妹妹,突然转向吴邪和胖子,声音里带着滔天的恨意:“汪家那群畜生!把我妹妹当成棋子养了二十年,弄瞎她的眼,下这种烂蛊!我解家跟他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