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54)

作者:静玗

“碍事的。”她嗤笑一声,指甲掐进地图上“吴邪”两个字的笔画里,硬生生抠出个破洞,“一并处理。”

汪灿没说话,只是把腰间的短刀解下来递给她。刀鞘是旧的,刻着半朵玉兰,是他照着记忆里汪宁的样子雕的。碎玉接过去时,指腹擦过那些凹凸的纹路,突然想起个画面——有人蹲在雨村的廊下,给她磨一把小巧的银刀,说“防身用,别伤着自己”。

那是谁?

她皱了皱眉,头又开始疼。汪灿立刻按住她的后颈,掌心的温度烫得像火,把那点即将冒头的温柔烫得烟消云散。

“别想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种蛊惑的磁性,“想想你娘死在祭坛上的样子,想想你手腕上的针孔,想想长白山雪地里的冰碴子。”

碎玉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推开汪灿的手,转身走向黑风口外,短刀在鞘里发出轻响,像在应和她的脚步。月白色的裙摆被风掀起,露出小腿上狰狞的疤痕,那是汪家的烙铁留下的,形状像朵扭曲的玉兰。

“三日后,杭州。”她的声音被风卷着回来,冷得像冰,“我要让他们知道,汪家的债,得用命来偿。”

杭州的雨总带着股枇杷花的甜香。吴邪蹲在三叔老宅的廊下,看着雨滴敲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里映着自己眼下的乌青。他已经三天没合眼了,张起灵在雨村守着那座空坟不肯走,胖子抱着酒瓶骂了整整一夜,最后把自己喝得人事不省。

“小邪,进来吧。”吴三省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种说不出的疲惫。他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摩挲着个褪色的长命锁,锁身上刻着的“宁”字被摩挲得发亮,是二十年前他亲手给刚出生的侄女戴上的。

吴邪推开门,看见三叔鬓角的白霜又厚了些,背也驼得更厉害了。自从解雨臣传来消息,说在黑风口发现了那半块玉兰佩,三叔就没再笑过,整日对着这长命锁发呆,像在跟谁赔罪。

“起灵还在雨村?”吴三省把长命锁揣进怀里,指腹擦过锁身上的锈迹。

“嗯。”吴邪点头,声音发涩,“胖子陪着他,说等过了这阵就回来。”

他没说的是,张起灵每天都会坐在那座空坟前,把两块拼好的玉佩放在石桌上,对着玉佩说话,说雨村的枇杷该剪枝了,说西湖的画舫定好了,说他再也不骗她了。那些话像针,扎得吴邪心口直疼。

雨突然下大了,打在窗棂上噼啪作响。吴邪起身想去关窗,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院墙上闪过个黑影,月白色的衣角在雨幕里晃了晃,像朵被打湿的玉兰。

“谁?”他猛地转身,抄起门后的扁担。

黑影没说话,只是从墙头跃下,动作轻得像猫。夜行衣勾勒出纤细的轮廓,脸上蒙着块黑布,只露出双浅褐色的眼睛,在雨夜里亮得吓人,像淬了毒的匕首。

是她!

吴邪的心脏骤然停跳。他认出那双眼睛,认出她腰间那把刻着玉兰的短刀,那是去年他在杭州给她买的,说“妹子得有把像样的刀”。

“碎玉?”他的声音发颤,手里的扁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你……你回来了?”

黑影的瞳孔猛地收缩,握着短刀的手紧了紧。这个名字像根针,刺破了她脑子里那层厚厚的茧,有个模糊的画面涌出来——雨村的廊下,她坐在吴邪身边,看他给照片上的人画胡子,笑得直不起腰。

“别叫我。”她的声音冷得像冰,短刀出鞘时发出刺耳的轻响,“我是来杀吴三省的。”

吴三省从屋里冲出来,看见那把短刀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踉跄着后退,撞在门框上,指着她的手抖得厉害:“孽障,你…?”

这个名字像道惊雷,劈开了碎玉记忆里最深的那层冰。她想起自己在汪家遭的罪,多少个人黑夜里,哭的不能自已。

“是你!”她嘶吼着扑过去,短刀带着风声刺向吴三省的胸口,“你这个刽子手!还我娘的命来!”

“碎玉,住手!”吴邪猛地扑过去,挡在吴三省身前。他没看清刀是怎么过来的,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痛,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下,低头时看见血从指缝里涌出来,染红了身前的青石板。

“小邪!”吴三省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想去扶他,却被吴邪死死按住。

碎玉愣住了。她看着自己的刀扎进吴邪的小腹,看着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浅褐色的瞳孔里突然浮出惊恐。有无数画面在脑子里炸开——她毒发时,吴邪抱着她往医院跑,皮鞋在雪地里踩出串串血印;她眼睛看不见时,吴邪每天给她读报纸,声音里总带着笑;她偷偷哭时,吴邪把最后一块糖塞给她,说“妹子笑起来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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