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69)

作者:静玗

“放屁!”瞎子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刀,扔到墙角,发出哐当的响,“你是我徒弟,是解雨臣的妹妹,是解久宁,不是什么怪物!”

他把她抱起来,她的身体烫得像火炭,皮肤下的血管突突地跳,像有无数条小蛇在乱窜。“挺住!我给你哥打电话!”他吼着去摸手机,手却抖得按不准号码,烟袋锅掉在地上,烟丝撒了一地。

“别……”汪碎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的衣襟,血糊住了她的眼睛,“别告诉他……我不想让他看见……”

她不想让解雨臣看到她这副样子。那个总穿着粉色衬衫、把她护在身后的哥哥,那个为了她跟汪家拼命的哥哥,她不想让他再为她掉眼泪,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她还记得他找到她时,小心翼翼地给她梳辫子,说“碎玉头发长了,像玉兰花的花瓣”,那时他的手指多温柔啊。

可这次,瞎子没听她的。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解雨臣!你他妈赶紧滚过来!再晚一步,你妹妹就真没了!”

汪碎玉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越来越冷。她好像又回到了汪家的实验室:冰冷的铁床,白大褂上的消毒水味,还有吴三省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他说:“这丫头是个好苗子,送给汪家,能换不少消息。”原来从她出生那天起,就注定是枚被丢弃的棋子。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人在吻她的额头,带着熟悉的龙涎香,是她刻在骨子里的味道。那香气总让她想起解雨臣的袖扣,想起他给她买的玉兰花书签,想起雨村廊下晒着的被子。

“碎玉……”

是解雨臣的声音。他在哭,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子。

汪碎玉的睫毛颤了颤,血痂粘得眼皮生疼。她想抬手摸摸他的脸,想告诉他“哥我没事”,可胳膊重得像灌了铅。她能感觉到他穿了那件她最喜欢的粉色衬衫,布料蹭过她的脸颊,带着熨帖过的温度。

“哥……对不起……”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让你……担心了……”

解雨臣抱着她的手突然收紧,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她能感觉到他在发抖,能听到他压抑的哭声,像受伤的兽在喉咙里呜咽。“别说对不起……”他的眼泪滴在她脸上,滚烫的,砸在嘴角时带着点咸,“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哥没保护好你……”

汪碎玉的眼泪突然就决堤了。

她想起自己刚被解雨臣找到时,浑身是伤,像只惊弓之鸟。他把她抱在怀里,用绣着玉兰花的帕子给她擦脸,帕子上的香气让她想起汪家后院那棵歪脖子玉兰,是她唯一的念想。他给她买新衣服,给她讲故事,给她梳辫子,把她护得严严实实,连走路都怕她摔着。

可她还是一次次让他失望。

“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衬衫,“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不许胡说!”解雨臣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我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哥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碎玉,别怕。哥在,哥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等你好了,哥带你去看长白山的雪,去看西湖的荷花,去看雨村的玉兰花开……”

汪碎玉把脸埋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这些日子积压的所有委屈、痛苦、绝望,在这一刻全都找到了出口。原来被人这样疼着,这样护着,是这种感觉。原来她也可以有个家,有个愿意等她好起来的人。

可蛊毒又在这时发作了。

剧痛像潮水一样涌来,瞬间淹没了她。她疼得浑身抽搐,指甲深深掐进解雨臣的胳膊里,能感觉到他的肌肉猛地绷紧。他的龙涎香混着血腥味漫过来,成了这无边痛苦里唯一的锚点。

“碎玉!挺住!”他的声音里带着急和怕,像要被撕裂,“医生马上就来!你一定要挺住!哥还没带你去看雪呢!”

汪碎玉想说“哥我疼”,想说“哥我可能挺不住了”,可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像指间的沙,像雨村屋檐滴下的水,抓不住,留不住。

就在这时,药铺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了。

冷风卷着雨丝灌进来,带着银杏叶的腥气。

“让开!”

是汪灿的声音。他浑身是血,额角的伤口还在淌血,染红了半边脸,手里紧紧攥着个陶碗,碗沿沾着暗红的血渍。他冲过来推开解雨臣,动作粗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不由分说地捏住汪碎玉的下巴,把碗里的东西往她嘴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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