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91)

作者:静玗

风吹过戏台前的石榴树,落下几片叶子,飘到汪碎玉的脚边。她低头看着那叶子,又抬头望向台上的解雨臣,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她想起七岁那年,被汪曼推进冰窖,冻得浑身发抖时,也有这样一个身影,翻墙进来,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热她。那时他还小,梳着棕角,脸上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坚定。两个身影渐渐重叠。

解雨臣一曲唱罢,胡琴声渐渐歇了。他站在台上,微微喘着气,额角渗出细密的薄汗,在阳光下闪着光。他望着台下的汪碎玉,看到她眼里的泪,愣了一下,随即走下台,在她面前站定。

“怎么哭了?”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动作自然又亲昵,“是唱得不好听吗?”

汪碎玉摇摇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不是……是太好听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哥哥,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唱给别人听?”

“嗯,唱过给师父听,也唱过给一些老朋友听。”解雨臣在她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帕子,帮她擦了擦眼泪,“但给妹妹唱,还是头一次。”

汪碎玉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烘烘的。她看着他月白色戏袍上的兰草绣纹,轻声说:“哥哥,你以后……还能再唱给我听吗?”

解雨臣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郑重地点点头:“好,只要你想听,哥哥就唱给你听。”

接下来的时间,没有再唱戏。解雨臣让人搬了张小几到戏台前,摆上几碟精致的点心和一壶清茶。他和汪碎玉就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解雨臣给她讲小时候的事。说他刚学戏时,总被师父罚站,一站就是大半天,腿都麻了;说他第一次登台,紧张得忘了词,还是师父在后台悄悄提醒他;说他和吴邪、胖子以前去斗里,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奇事,有惊无险,却也笑得开怀。

汪碎玉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问些傻乎乎的问题。比如“斗里是不是很黑?”“那些粽子真的会跳吗?”解雨臣都耐心地一一回答,看着她好奇的眼神,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平静。

他很少跟人说这些旧事,九门的重担压在肩上,他早已习惯了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可在汪碎玉面前,他好像可以卸下所有防备,做回那个曾经也会调皮、也会害怕的少年。

汪碎玉也给解雨臣讲了些她在汪家的事,只是捡着些平淡的讲。说汪岩种的山楂树每年都会结很多果子,酸得人牙都快掉了,可他总说“酸的好,酸的醒神”;说她小时候偷偷织红绳,被汪曼发现,抢过去扔在泥里,是汪岩默默捡回来,洗干净,还说“碎玉织的红绳最好看”;说她其实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汪岩的亲女儿,可他待她,比亲女儿还亲。

说到汪岩时,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眼圈又红了。解雨臣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给她续了杯热茶。有些伤痛,不需要安慰,只需要有人陪着,就够了。

阳光慢慢西斜,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戏台顶上的鸽子咕咕叫着飞过,留下几片羽毛,飘落在戏台的红绸布上。远处传来厨娘做饭的香味,混着院子里栀子花的清香,让人觉得安稳又踏实。

汪碎玉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边的晚霞,像打翻了的颜料盘,红的、紫的、橙的,层层叠叠,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她觉得眼皮有点沉,这些天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倦意像潮水般涌来。

“哥哥,”她打了个哈欠,声音软软糯糯的,“我有点困了。”

“睡吧。”解雨臣轻声说,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我在这儿陪着你。”

汪碎玉点点头,往椅背上缩了缩,裹紧了身上带着淡淡栀子花香的外袍,很快就睡着了。她的眉头舒展着,不像前几晚那样紧蹙,嘴角甚至还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像是做了个好梦。

解雨臣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投下淡淡的阴影。他想起找到她的那天,她浑身是伤,缩在墙角,像只受惊的小兽,眼里满是戒备和绝望。短短几天,她好像变了些,眼里的戒备少了,偶尔还会露出这样放松的神情。

他知道,她心里的伤口还很深,那些伤痛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抚平的。但他有耐心,也有决心,陪着她一点点走出来。他是她的哥哥,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这是他欠她的,也是他必须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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