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202)

作者:静玗

他拦了辆出租车,报出火车站的名字时,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这人穿着一身高级西装,却急得像要去投胎。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解雨臣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突然心酸了起来。

出租车在火车站广场停下,解雨臣付了钱,刚要下车,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哥,别找我了。等我回来。还有对不起。”

发件时间是十分钟前。

解雨臣盯着那条短信,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知道那银锁对她意味着什么——那是汪家覆灭后,她唯一能找到的和家人有关的东西,上面刻着的“解”字,是她偷偷改的,说这样就能当自己是解家人了。

他冲进候车大厅,刺眼的灯光照得人眼睛发疼。电子屏上滚动着各车次的信息,哈尔滨方向的列车已经开始检票,长队像条蜿蜒的蛇,慢慢往站台挪动。

解雨臣顺着队伍往前跑,西装被人群蹭得皱巴巴的,他却顾不上整理。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脸,掠过一个个相似的米白色身影,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喘不过气。

“碎玉!汪碎玉!”他忍不住喊出声,声音在嘈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引来不少侧目。

检票口的队伍渐渐缩短,最后一个乘客拿着票走进站台。解雨臣停在检票口,看着紧闭的闸门,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检票员是个中年女人,看着他通红的眼睛,递过来一杯水:“小伙子,你找的人是不是穿米白色毛衣?扎着马尾?”

解雨臣猛地抬头:“是!她是不是过去了?”

“刚进去没多久。”女人叹了口气,“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跟我说要去东北看亲戚。我看她脸色不太好,劝她要不要找个工作人员帮忙,她笑着说没事,说……说去了就能好了。”

“就能好了”——解雨臣重复着这四个字,突然觉得喉咙里像堵着块烧红的烙铁。她所谓的“好”,是指解了蛊毒,还是指……再也不用回来面对这一切?

他转身往站台跑,被工作人员拦住时,差点没控制住脾气。“我是她哥哥,她生病了,我必须找到她!”他掏出钱包里的照片,那是去年汪碎玉生日时拍的,她穿着米白色毛衣,手里拿着块山楂糕,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工作人员大概是被他眼底的红血丝吓到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行。

站台的风很大,吹得人头发乱舞。远处传来火车进站的鸣笛声,震得地面都在发颤。解雨臣沿着站台往前跑,皮鞋踩在铁轨间的碎石上,发出硌硌的声响。

他看到了那个米白色的背影。

她站在车厢门口,手里提着个小小的行李箱,正是他早上看到的那个——里面大概装着几件换洗衣物,还有那本被她翻得卷了边的古籍复印件。风吹起她的马尾,露出后颈那片被头发遮住的皮肤,青黑色的蛊痕大概又蔓延了些,不然她不会下意识地把衣领往上扯。

“汪碎玉!”解雨臣喊她,声音因为奔跑而发哑。

汪碎玉的身体猛地一僵,却没有回头。火车的门开始关闭,发出吱呀的声响,像在催促。

“你给我站住!”解雨臣跑得更快了,肺里像灌满了风,疼得厉害,“那地方不能去!你听到没有!”

汪碎玉终于转过身,隔着缓缓关闭的车门看着他。她的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却带着点不正常的红,大概是蛊虫又在躁动。她朝他笑了笑,像小时候那样,眼睛弯成了月牙,却没什么温度。

“哥,照顾好自己。”她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过来,被火车启动的轰鸣声盖得有些模糊,“告诉他们……不用等我了。”

车门彻底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火车缓缓开动,带着那个米白色的背影,一点点驶离站台,像条游向深海的鱼,再也不会回来了。

解雨臣站在原地,看着火车的尾灯在夜色中缩成一个小红点,最后彻底消失。风卷起他的西装外套,猎猎作响,像在哭。口袋里的药瓶硌着掌心,冰凉的玻璃贴着皮肤,像块永远化不开的冰。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还是那片漆黑的通话界面。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方,却迟迟按不下去。他不知道该打给谁,是告诉张起灵,那个说“不要你了”的姑娘,其实是怕自己死在他面前;还是告诉吴邪,他那句“汪家没一个好东西”,把最后一个想证明自己的人,逼上了绝路。

站台的广播里传来下一班列车的信息,冰冷的女声在空旷的站台上回荡。解雨臣靠在冰冷的柱子上,终于忍不住,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手抖得厉害,半天没抽出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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