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214)
“疼……”她无意识地挣扎,指甲深深抠进张起灵的胳膊,留下几道血痕,肉都翻了起来。可他像感觉不到疼,只是一遍遍用袖子擦去她嘴角的血沫,声音温柔得让人心碎:“忍一忍,很快就好了。碎玉,忍一忍……”
解雨臣看得心脏骤停,他看见汪碎玉的皮肤下,有无数条青黑色的线在疯狂窜动,像是在与血液里的麒麟竭殊死对抗。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被煮熟的虾子,下一秒又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只有破碎的痛哼从喉咙里挤出来,像钝刀子割肉。
“够了!”解雨臣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张起灵,将汪碎玉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里带着暴怒和绝望,“你看她现在的样子!你这是在救她还是在杀她?”
张起灵被推得踉跄后退,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滴在雪地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他看着汪碎玉在解雨臣怀里蜷缩成一团,像只被暴雨淋透的幼猫,后心的蛊痕渐渐平息下去,却留下更深的青黑色,像块烧不坏的烙铁,印在那片单薄的皮肤上。
“她活下来了。”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死死锁着汪碎玉的脸,“我去找解药。”
解雨臣没说话,只是低头用袖子擦去汪碎玉脸上的冷汗。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却依旧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胸口的起伏几乎看不见。他能感觉到她后心的皮肤下,那股疯狂的躁动被暂时压制住了,却像头沉睡的猛兽,随时会再次醒来,将这具残破的身体彻底撕碎。
“小心点。”解雨臣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
张起灵没回头,只是朝着张家古楼的方向走去。雪地被他踩出一串深深的脚印,很快又被落雪填满,像从未有人走过。他的背影在漫天风雪里越来越小,倔强得像根不肯弯折的钢筋。
黑瞎子和吴邪对视一眼,默默跟了上去。三人的身影在茫茫雪原里,显得格外单薄,像三片随时会被风雪吞没的叶子。
“你确定古楼里有解药?”吴邪裹紧了外套,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冻得他牙齿打颤。他想起上次进张家古楼的经历,那些密密麻麻的机关暗器,那些张牙舞爪的密洛陀,还有潘子最后那句“小三爷,你大胆地往前走”,心脏就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不确定。”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每一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但那里有张家关于蛊术的记载,一定有办法。”
黑瞎子啧了一声,从怀里摸出瓶烧酒灌了一口,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在下巴上结成细小的冰粒。“我说哑巴,你这是把命赌上了。古楼里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当年我们九死一生才出来,现在回去,怕是凶多吉少。”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手腕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他不在乎。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汪碎玉蜷缩在解雨臣怀里的样子,她的指甲抠进他胳膊时的力道,她喉咙里溢出的痛哼,像无数根针,扎得他心口发疼,疼得无法呼吸。
在阿宁倒下的那一刻,在她哭着说“不是我”的时候,他转身就走,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那片血泊里,留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三人很快来到张家古楼前。那座矗立在雪山里的建筑,像一头沉默的巨兽,青砖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棱,在风雪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像在低声哭泣。朱漆的大门斑驳不堪,上面的铜环早已生锈,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还是老样子。”吴邪看着紧闭的大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上次来这里,潘子为了护他,永远地留在了这里。那些枪声和嘶吼,那些绝望的哭喊,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从未散去。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走到门前,伸出手掌按在冰冷的门板上。他的掌心还残留着汪碎玉的温度,那微弱的暖意,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烫。古老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漆黑的通道,像头择人而噬的野兽,张开了它深不见底的喉咙。
“进去吧。”张起灵率先走了进去,黑金古刀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像一道劈开混沌的闪电。
通道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混合着尘土和血腥的味道,呛得人鼻子发酸。墙壁上的壁画早已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些残缺的线条,像是某种诡异的符咒,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透着说不出的阴森。脚下的石板松动不堪,稍不留神就会踩空,坠入未知的深渊。
“小心脚下。”黑瞎子用手电筒照了照地面,光柱里飞舞着无数细小的尘埃,“这里的机关比上次更厉害了,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