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222)

作者:静玗

“对不起。”黑瞎子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欠你的,欠他的,这辈子……还不清了。”

“是啊,还不清了。”阿依把银铃铛攥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铃铛被扣得咯吱作响,“所以我只能让你活着受罪。看着我,看着我怎么替我弟弟讨回公道。”

她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银饰碰撞的脆响里全是碎掉的声气。胖子在旁边看得直咂嘴,刚要开口骂娘,就被吴邪死死捂住嘴。吴邪赔着笑,眼角却瞥见黑瞎子胸口的血还在淌,顺着衣襟往下,在地上积成蜿蜒的小溪,像条永远流不尽的河。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黑瞎子时,这人穿着花衬衫,叼着烟,漫不经心地说“欠了人家的,总得还”,那时他以为只是句玩笑,现在才知道,有些债,重得能压垮人的一生。

“你们来苗寨,到底要干什么?”阿依突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仿佛刚才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只是幻觉。她踢了踢地上的碎瓷片,瓷片与石地碰撞,发出清脆的裂响,“别跟我扯什么迷路,你们身上的血腥味,隔着三里地都能闻见。”

吴邪松开胖子,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有些哑:“我们找……找汪家留下的蛊毒解药。”我们的朋友中了子母蛊,是苗疆的古法蛊术,再不解……就没救了。“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木桩上的裂纹,那里还沾着自己的血,“他叫汪碎玉。”

“汪碎玉?”阿依挑了挑眉,银饰在火把下晃出细碎的光,像撒了把碎银子,“汪家人还真是畜牲,自己人都不放过。”

胖子忍不住骂道:“他娘的这群杂碎!连自己人都坑?”他动了动被捆的胳膊,麻绳勒得更深了,“当年在巴乃,胖爷我就觉得汪家没一个好东西,果然!当然,碎玉例外。”

“汪家从来没有自己人。”阿依的目光掠过黑瞎子,带着点说不清的嘲讽,“当年你弄丢的那本《蛊经》,落到汪家手里,他们早就翻来覆去研究透了。汪碎玉不过是个试验品——用麒麟血养蛊,再让蛊虫反噬,以此来测探张家血脉的底线。”

黑瞎子的脸色猛地一沉。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阿依把《蛊经》交到他手里,蓝布封皮,边角磨损,让他好好学习,可以防身,前往别弄丢了,可他还是弄丢了,在一次跟下斗的过程中,那本蓝布封皮的旧书从怀里滑落,掉进了湍急的河水里。被有心之人看到了,然后瞎子被骗,书丢了,后来对方打听,才知道书到了汪家人手里。那个总跟在汪岩身后,眼神怯怯的小男孩,后来为了讨张海清的欢心,把书当成了献礼。他记得汪灿当时怯生生地把书递给张海清,手指上还沾着河泥,像朵被雨打蔫的花。

“那张海清……”吴邪试探着问。

“她什么都不知道。”阿依打断他,语气里带着点莫名的疲惫,“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以为拿到本破书就能留住男人的心。汪家的人精得很,早就把关键的几页撕了,给她的不过是本残卷。”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黑瞎子手腕的铁链上,“就像当年,他们让她以为,放火烧死我弟弟的是你。”

黑瞎子猛地抬头,左眼的伤疤疼得厉害,像有火在烧。

阿依转身对守在牢门外的苗人说了句苗语。那苗人点点头,转身往地牢深处走去,火把的光随着他的脚步晃出长长的影子,像条游走的蛇。铁链拖地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潮湿的锈味,张起灵被押了过来,玄铁镣铐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每走一步,铁环碰撞的声音都像敲在人心上。他的脸色比之前更白,嘴唇没什么血色,却依旧挺直着背,像株在石缝里生长的松树。

“解这蛊,要用‘换血蛊’。”阿依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小鼎,鼎身刻着繁复的花纹,是苗疆特有的蛊纹,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能让你和汪碎玉的血脉暂时连通,你肯分一半麒麟血给他,子母蛊就能解。”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张起灵脸上,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此刻竟映出些微的火光:“但麒麟血霸道,分出去一半,你可能会变成废人,再也用不了张家的力气;也可能……当场毙命。一命换一命,值吗?”

所有人都没说话。地牢里只剩下墙角滴水的嗒嗒声,敲得人心头发紧。吴邪看着张起灵,突然想起汪碎玉总爱跟在他身后,喊他“小哥”,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有次在杭州的桂花树下,汪碎玉踮着脚给张起灵戴桂花枝,说“小哥你看,像不像新娘子的头饰”,张起灵没说话,却悄悄把那枝桂花别在了她发间。那时他们都以为,只要有张起灵在,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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