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223)

作者:静玗

“值。”张起灵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抬起手,玄铁镣铐在火光下晃了晃,铁环内侧的锈迹蹭在他手腕上,留下淡淡的红痕,“他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吴邪猛地愣住了。他从未听张起灵说过这样的话,那些藏在眼神里的在意,那些不动声色的守护,原来都藏着这样重的分量。胖子也闭了嘴,挠了挠头,眼眶有点发红,他想起自己给云彩戴野花的样子,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张起灵的指尖微微蜷缩,像是在攥紧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话说出口时,心口有多疼。他想起汪碎玉在雨夜里抱着他,浑身发抖,说“小哥,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他当时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可后来呢?后来,又是她,亲手碾碎了这份温暖。他的不信任,成了她得催命符。

“可是……”他在心里无声地嘲讽自己,“我负了她。”那三个字像冰锥,扎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黑瞎子靠在石壁上,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裹着血沫,听着格外刺耳:“姓张的,你比我强。至少你敢承认。”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被油纸包着,层层叠叠。

第105章 被放弃的汪碎玉

黑瞎子的指尖在胸口按出个浅窝,油纸下的照片边缘硌着第三根肋骨,像枚生了锈的图钉。他咳出来的血沫溅在衣襟上,混着二十年前长白山的风雪气——那夜解连环(彼时还顶着吴三省的脸)把染血的匕首塞进他手里时,刀柄的温度也是这样,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

「她总把长白山的雪说成棉花糖。」解连环的声音突然在耳膜里炸开,带着劣质烟草和雪水的腥气。那时黑瞎子刚从冰窖里抱出汪碎玉,婴儿的小脸冻得发紫,却死死攥着他的手指,像只濒死的小兽。解连环蹲在雪地里,用冻裂的手指在汪凝的血衣上划着什么,「你说她要是知道,我连吴三省这个名字都是借来的,会不会把这孩子扔回冰窖?我可能是有私心吧,当年骗她,我把吴邪和雨臣掉了包,雨臣才是吴家得血脉。其实两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了血脉。」

黑瞎子没接话。他正用体温焐着婴儿冻僵的小脚,后颈的旧伤在风雪里疼得钻心。三天前在长白山的崖边,汪凝坠下去的瞬间,他看见她怀里掉出半块啃了一半的冻梨,那是「吴三省」早上塞给她的,说「解家的女人都爱吃甜的」。此刻婴儿突然哼唧起来,小嘴嘬着他的拇指,那力道和汪凝当年在苗寨给少年喂桂花糕时,指尖沾着的糯米粉一样,又暖又软。

「这孩子左耳垂有颗小痣。」解连环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皮肉,「跟她娘小时候一模一样。当年解九爷总说,这是解家女人的记号,能镇住邪祟。」他从怀里掏出个铁皮相机,外壳冻得结了层薄冰,「拍张照吧,等她长大了,让她知道自己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黑瞎子举起相机时,脑海里突然闯进汪凝的脸。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站在晒谷场的老榕树下,手里举着串糖葫芦,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闪光灯刺破黑暗的刹那,婴儿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小手攥得死紧。黑瞎子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后来他才知道,那是「真相」两个字最锋利的形状。松明火把的光在冰洞壁上晃出支离破碎的影子,我靠在最里面的冰棱堆上,听着解连环的棉靴碾过碎冰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敲在冻硬的心上。这家伙背对着我,怀里裹着团鼓鼓囊囊的东西,蓝布单子边缘露出点奶白色的小被褥,被他攥得发皱,像是攥着条活物的命。

耳边仿佛又传来那日山洞里的煎熬,“瞎子,你再劝我一句。”他突然开口,声音里的抖比洞外的风雪还厉害。

我往嘴里灌了口烧刀子,烈酒顺着喉咙往下淌,却暖不透心口那片冰。“劝你把娃揣怀里带出去?”我踢了踢脚边的空酒坛,“还是劝你想想小花——那孩子在京城等着他你回去,手里还攥着你上次带的糖人。”

解连环的肩膀猛地一颤,怀里的蓝布包跟着动了动,发出点细碎的响动,像只刚出壳的雏鸟在叫,声音小得快被风声吞了。这家伙的手突然往怀里按了按,指节白得像要捏碎骨头,“她才三天……连眼睛都没睁全。”

我摸了摸袖口那半枚银铃铛,冰凉的金属硌着掌心。三天前汪凝生这娃时,血顺着草堆往冰缝里渗,解连环跪在她旁边,手抖得连军用水壶都拿不稳。那时候他还不是现在这副死样子,眼里的慌跟洞外的雪似的,一层叠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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